桃花笑着:“因为用的护肤品很贵呀,哪像你,天天冷水洗脸也不见长皱纹。”
“给你来杯特调吧。”
在桃花得知他会调酒的那一天,他就跟桃花说过有朝一日要请桃花来野合喝酒,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到来时,他们已经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桃花继续以歌手的身份活跃在娱乐圈,而他已经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
霍湘在感慨中摇完酒,把一杯藕粉色的气泡鸡尾酒推至桃花身前,“尝尝看,然后给它取个名字。”
“不会真的是专属特调吧?”说着桃花喝了一大口,在纸吸管上留下花瓣一般的唇印,“好喝耶!”
霍湘看着她宛如吃了跳跳糖的表情笑了笑,“挺凑巧的,今天朋友送了套桃花刻印的杯子,正好拿来给你用了。”
桃花惊异地拿起酒杯,果真发现杯璧有桃花暗纹,被藕粉色填充得像真实的花瓣。
“那就直接叫桃花呀~”
沉寂的这两年霍湘没跟任何认识的人联络,桃花也不例外,所以桃花从卫天城那里得知霍湘的动静就第一时间赶来了。
她问了很多霍湘的近况,霍湘一五一十地交代着,也顺带了解了桃花最近在做什么。
当桃花说到今年又要去摘星计划当导师时,霍湘突然想起陶权的初舞台。
他把烟整根灭掉,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那你还记得以前的选手吗,就你上次参加的那届。”
“当然记得呀。”桃花点头道。
霍湘:“有个叫陶权的你有没有印象?”
“当然记得呀!”桃花来了精神,“他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唱得很像你的小帅哥,不过当时你已经跑了,估计没看到我发的消息。”
“我没跑,”霍湘无奈笑道,“就是把卡丢了而已,那你还有那段视频吗?给我看看。”
桃花在保存方面不会让人失望,手机相册里甚至有天鹅航道刚出道的合照,区区拍过的视频哪有找不到的道理。
视频只有十来秒,正好是那首波萨诺瓦的副歌,虽然不比前天录音时像,但确实是模仿霍湘唱腔最像的一个了。
“我跟你说哦,他很励志的,”桃花说,“那年已经是第五届了,来的人都是正经练习生,像他那样的素人一般第二轮就会被节目组淘汰。”
这个霍湘知道,他看的那两期陶权都没什么镜头,能出道成功一定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那届是不是公演都会替换音源的?”霍湘问。
桃花把剩下的酒喝完,“初舞台和一公修了,后面的没修,怎么啦?”
“我想听听陶权是怎么唱的。”霍湘说。
“那你直接看不就行了吗?”说着桃花瞅了瞅投影仪,“我觉得他唱得最好的是终演,遥控器在哪儿呀,我帮你调。”
几分钟后,灰墙上出现了第五届摘星计划的出道之夜。
为了方便观看,霍湘把店里的灯全关了,桃花不好意思看自己的开场表演,直接将镜头拖到了陶权他们组。
舞台一片漆黑,屏幕上是一段急促的心电图。
镜头扫了一下观众席,有许多举着灯牌的粉丝在呐喊,随后是一段被合成器处理过的电音,桃花怕霍湘不知道,特地指出这是陶权唱的。
电音在黑暗里重复了几次,最后一次结束时灯光和伴奏同时降临舞台。
镜头给到舞台特写,他们这组的布景是羊头人身的石膏雕塑,雕塑表面贴着水钻,后期还特地在水钻上加了光效,乍一看很酷炫。
紧接着就是展示选手的舞蹈,陶权的个子最高,霍湘一眼就找到了,穿着一身铆钉皮衣跟着鼓点做出高难度的舞姿,霍湘看的那两期陶权都是站着唱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陶权跳舞。
“领唱是陶权,你注意听,真的很稳。”桃花提醒道。
霍湘调高了音量。
只见投影里的陶权一脚踹翻石膏雕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舞台中央,台下的观众几经疯狂,呐喊声盖过了伴奏。
然后陶权对镜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安静下来后突然开嗓领唱,用的是模仿他的唱法。
“是挺稳的。”霍湘说。
舞台唱跳和录歌不同,体力消耗和情绪都会影响歌声的呈现,而陶权似乎丝毫不受这些因素影响,甚至还多了一些顶尖歌手才有的现场感。
看完后桃花要来遥控器,“他公布排名的时候也特别有意思。”说着快进到了宣布名次的阶段。
主持人凝视着镜头:“F1VE的最后一名成员是——”
说完画面一黑,野合的唯一采光也随之被剥夺,只剩窗外照进来的晦涩街灯。
几秒后投影画面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把你的梦想写在纸上。”接着过渡成一个书桌场景,上面有张什么都没写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