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怀疑这医院能够存续……
那位厉总肯定出了不少的忙,他说:“……叔叔您把他丢了,自然……”
沈昭听到这个谈之色变!
“你在说我是蠢货?!”
时砚佩服沈院长的脑回路,他好笑说:“叔叔是在跟厉总比美吗?”
砰!
时砚被推了出去,门是哐当砸上的,时砚摸了摸鼻子,盛璨看见了,赶忙招呼他过来,然后他听见盛华年开了嗓子,大声警告道:“沈昭,你XX的,你自己管理不好公司你就去找厉北辰麻烦,你……”
两个人各自躲到自己房间,洗了澡,又上床休息。
晚上两三点,盛璨睡得正香,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度睡不好觉。
咚咚咚——
盛璨点开床边台灯,乍然看见一个黑影,听到有脚步声的声音,他立马警觉起来,甚至要马上出手。
几秒后,时砚翻窗子进来,他手中提溜着一大袋子烧烤。
房间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盛璨眼瞅着这个大半夜来送吃的人,好笑问:“我门都锁了,你怎么进来的?”
时砚:“爬进来的,有意见?”
盛璨好笑,“没意见……”“嗯……睡不着?”
时砚指了指屋外,“我房间的灯是灭的,而且我丢了好几双鞋……”
盛璨啊了声,他起身开灯又穿鞋去摸好吃的,这香气实在是勾人,他摸了一串肉放进嘴里,顿时口齿被辛辣味包裹,忍不住夸奖道:“你还有点用……”
时砚听他这么说自己,他停下来,制止他说:“只能吃两串。”
“唉——”盛璨眼睁睁看着时砚给自己带了一碗白粥加了点皮蛋瘦肉,还听他揶揄的语气,不高兴起来,“……你……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别不让我吃东西啊……”
时砚冷笑:“胃痛别哭唧唧……”
盛璨看他如此冷漠,只好说:“丢了几双鞋?不下午我去你房间还看见它在的吗?能在盛家活动自如地除了盛阿姨就是我外婆,就再没别人了。”
时砚:“总有人嫉妒不甘心嘛……”
盛璨认命喝粥,还是摸了一串牛肉,吃完了就让时砚自个收东西,然后去刷牙洗脸,可是等到了十几分钟后时砚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疑惑问:“你不回自己房间睡觉吗?”
时砚:“灯坏了。”
盛璨怀疑灯是时砚故意弄坏的,上次时砚睡他床,他睡他房间,洗漱用品也还在这里。
这会儿时砚也洗完回来了,盛璨听他说:“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哦?”
盛璨:“你不学习,我还要的。”“明天还考数学呢……”
这话没能堵住时砚的嘴,时砚手拄着自己下巴说:“听说A大数学竞赛的前几名可以保送哦……我倒是没关系,你呢?”
盛璨拿枕头铺床,他在选择让时砚继续睡自己床跟自己睡沙发间犹疑……
哪知几分钟后,时砚踢了拖鞋往床上一摔,兀自滚床边睡觉了,盛璨对他说:“喂!你回自己房间!”
时砚无视,最后盛璨只得上床睡觉。
两个人很少睡一块。从前的日子也是忙忙碌碌,鲜少有像这样空闲的时光。
盛璨安心睡去,深更半夜,时砚被隐约的一阵哭声闹醒,盛璨隐约翻滚着,他在床铺间皱紧眉头,发出不间断的啜泣,一声又一声地呜咽着,时砚打开灯光,他看到盛璨眼角已然湿了。
随即他又听到盛璨剧烈地咳了几声后,盛璨抓住他的手腕,竭力往他怀中靠。
时砚觉得他的声音脆弱无助。
盛璨哭着说:“哥,外婆……外婆……外婆死了……”
时砚的心给搅作一团,他拂开盛璨湿掉的发,俯身在他耳畔说:“睡吧,乖……我在这里。”
大概十几分钟后,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时砚也进入梦乡。
两个人第二天照常起床,盛璨对昨晚发生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临出门前,他想起一些事,沈昭在楼下喊二人赶紧出发了!
盛璨咔嚓一声落上锁,扔了书包,他压着时砚的整个人,把他逼到墙角,时砚看盛璨面冷如霜的神情,他好笑道:“怎么,要对我出手了?”
原先两个人其实谈的是远距离,恋爱……
盛璨不多话,时砚见他这个样子眉头皱紧,因为一向猜不透盛璨心头想什么,而且对方寡言少语,比以往更甚,他凑近盛璨耳边道:“你说,要是你爸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他会不会把你关起来啊……”
时砚一双腕子勾住盛璨的,还冷不丁在人嘴角点了下,盛璨别开脸去,警告了声:“别闹。”
时砚又试探盛璨的底线,“你是不是想把我手脚给砍断……?关起来?还是……把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