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阿姨耳边都是血,她一脸茫然。
白惊羽道:“她是不是还偷了盛璨家里的珠宝跟首饰?”
陈晨被判了十来年,她赶忙求饶:“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啊!”
倪娅扯开嘴笑:“你去跟姜糖的父亲姜鸿求饶啊!”
盛阿姨:“我是无辜的!”
而杨彻打妻子电话,却是一直打不通的,他催盛广杰赶快拿好协议,快快走人。
杨彻领了昏睡的盛华年,赶紧地从停车场开车走人了。
沈昭捂着自己的心口,他发觉,自己是真的错了。
人,怎么可能会改?
杨彻接下来又趁人没在的时候火速持刀去到林辞的重症病房,从远处看,江城医院的每间病房都亮着灯,天色阴雨朦胧中,带了点欲语还休的神秘。
杨彻皱眉,他持刀,找到当初的目标地,他抬高刀,猛地扎下去!
然而,并无声响,他悚然一惊。
屋外护士巡房的声音打起来,消毒车的车轮声滚动着,杨彻脸上全是冷汗,他快速掀开被子,却看到被子是空的。
护士说今晚病房挺安静的,多注意点巡逻。
杨彻赶紧离开,而盛广杰骂了声:“你这个烂逼,还等什么?”
“你妈的,骂谁呢你?!”
陆陆续续的警察走进医院,林小荷打开门,先是往门外探了会儿,确认没人后又才打开门,她推着轮椅出来,然后抵住门,她蹲下身握住自己父亲的手,喊了声:“爸爸,要去林恒那里吗?”“要去叔叔那里吗?”
林辞形如枯槁,心中大恸,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林恒真贪了?他真的跟不良社会的人有染。”
林小荷点头:“刚盛璨去会场,他把资料都给我了……我喊过……”
“你哥哥呢?你不是跟我说你哥哥林佳还活着的吗……他在工地上跟盛广杰闹了点事儿,把你哥哥喊过来啊,我亲自问他。”
林小荷压着嗓音,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大哥死了的事告诉父亲,她小心地说:“爸爸,哥哥他……”
“死了,是不是?你哥哥早就被扎穿心脏,死了是不是?”林辞面色极其苍白,他转动轮椅,大病初愈后,他心如死灰,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从林小荷的角度看过去,他父亲的脊梁终于是塌了。她叔叔林恒不肯来看自己的父亲,然后在陷害盛华年这件事情上却……
林小荷擦了擦眼泪,她跟上父亲,“爸,我带你吧……你让我去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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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会场的几个小时前,盛璨跟向好商定了宴会上要说明的事,向好还在犹豫不决,盛璨冷然提醒:“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跟我爸爸的,你死不悔改我也没办法了,我只好将你爸爸过去干的事全部公之于众。”
向好刹然意识到盛璨是多么冷酷无情,他在父亲这个问题上显得十分脆弱,抬头问,却又下意识躲避开。盛璨不拿刀,他面无表情对向好说:“你若想要你老师活着回家,你就试试看啊,看看是你身上的保护伞硬,还是我杀人的刀硬。你试试看?”
向好不得不服从,他惊觉对方身上是冷血而极其阴狠的手腕,几乎听到的瞬间他就说:“卑鄙!”
盛璨活了两辈子,头一回听见卑鄙两个字,他嘲讽,又好像是说其他。
“好,”盛璨抬脚踹到向好腰腹,右手揪高他的领子,手掐在他脖子上重重攥住,向好脸色发青,后脑勺剧痛,他扯开嘴笑,又松开向好,转身擦手,“向主任弱柳扶风,心思清白,天地昭昭。”
他转身走人,向好却咬了咬牙,然后痛到飚眼泪。
“你妈的!死同性恋。”
盛璨回首,目光锐利,他举着一台手机:“华添酒店305,上个星期五晚上,你跟谁去开了房,不知道,如果你爹知道,他的儿子跟自己的老师,有不清不白的暧昧关系,那也说不准,是吧?”
“你娘的!我跟我老师清清白白!”
盛璨笑了,“清白不清白,我怎么知道。只是你老师可是三甲医院大主任,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了,你说,怎么个清白法?”
他收起手机,无言道:“你胆子真小啊……啧,废物一个。”
向好的心终于动了,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你不能让我丢掉我的岗位,我还要待在江城医院,并且,院长的位置,我要……”
盛璨心想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他说:“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沈昭是个什么人?你不懂,这孙子能为了别的人抛妻弃子,你是他朋友,你替他干点小事他能让你飞黄腾达,你这脑子,怎么这么轴。看你,也不会像是那种会接受别人胁迫的样子。”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