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堂静眼神茫然,抽烟蹲在地上衬得他更加眼神迷茫。
“啊……姚文天是不是找错人了?高冷……”喻堂静深深吸了口烟,“这大总裁品味是真不咋样啊,难怪这么风流……美女,美女……看人这么肤浅,”他咬碎棒棒糖,“这可是个狠角色啊……”
“时蕴,这可是个大祸害……”喻堂静咔咔嚼着糖果碎。
清吧内,时蕴拿吸管,表情悠闲地喝娃哈哈,他坐到倪娅身旁,又给盛璨准备了一杯保温杯装的热水,然后问:“怎么不喊我?”
倪娅正跟收货商较劲,“那个明清大瓷盘,我是不是被骗了啊……怎么那老板的钱打我卡上我的卡就被封了?”
时蕴念叨:“嗯,有人借你的卡洗钱呗。”
倪娅懵逼:“那怎么办啊?”
时蕴问:“嗯,是谁啊,你找周雨宁报个警,查下账户号人是谁,然后等着呗……”
倪娅:“十几万呢……”他挑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时蕴笑了下,指着盛璨道:“他怎么了,我比较忙,电话打不通……”
倪娅:“他不是要跟你结婚吗?你们吵架?原本我去他家给他送大闸蟹,然后他飙车飚了好久,我都被吓死了,哎,可能他跟父亲吵架了吧……”
时蕴懂了。十几分钟后,盛璨终于觉得口渴要喝水,他随手捞到熟悉的保温杯,仰头干完了温水。他走到清吧外自动贩卖机旁,准备掏钱买个水,结果发现手机没有了,他一脸些微的烦躁,又叹气转身,哪知时蕴就蹲守在对面,拿钱付了款,然后取出一瓶椰汁递给他。
时蕴眼神专注,贩卖机的冷光衬得他肤色冷白。嘴角浅浅的笑意让他有种不切真实的柔和感,上挑折叠的双眼皮扫动着……睫毛很长,甚至还有头顶灯光投下的小光斑慢慢漾动。
“嗯,给你。”
盛璨噎了下。
怪就怪时蕴长太好,盛璨这下的郁闷一扫光,他晃了下椰汁,又说:“我想喝可乐。”
“不可以。”时蕴话音刚落,便是毫无犹豫地打横抱起盛璨,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家去了……今晚他们不回家,估计得歇在外面,而他早就等着疲惫的盛璨回来一起睡觉了。
盛璨闻到熟悉的清香,他把椰汁揣时蕴兜里,头软软地挨着时蕴的颈子,又抿起了唇。
他大抵是什么也做不了的,时蕴把风衣脱下盖在他身上,嘴中念叨出来也不知道打我电话,盛璨没回,靠得更紧了。时望的司机在等时蕴。时蕴让他开车门说先去华添酒店十字路口方向往南的清和苑,他带着盛璨坐在后驾驶座位上。
一个亲吻落在盛璨额头,又低声哄他说:“跟你爸妈吵架了?”
盛璨靠他怀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咕哝了句:“时美人。”
时蕴难能看见盛璨这般骨头都碎掉的模样,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屋外车水马龙就这样流淌而过,红绿灯旁是打着双闪的私家车,时蕴给倪娅打电话说人我先带走,车你先开着。倪娅回嗯,我来处理,这里还有几箱大闸蟹要怎么处理?
时蕴让他先等等,过几天再说,找个临时冷库处理下。
时蕴带着盛璨去了自己买的新房子。在还没告知盛璨的情况下,他又又买了一套大复式。其实是给父亲的礼物,但是父亲是个不太讲究的人,拒绝了。他吃穿用度都跟寻常人没什么两样,更不用说什么贪污受贿啥啥啥的。以前时蕴没什么想法,现在时蕴反而庆幸自己小时候是跟在时望身边长大。即使自己要去当杀手尝试下生活,父亲时望也没太大的怨言,反而叮嘱自己小心为上。
他想,父亲会那么照顾家庭,的确是有理由的。可是时文韬真不是个东西!
为了家庭和谐,时文韬会放弃他应得利益吗?不会呢,这不前阵子,时文韬推荐周明宇来当上头检察组的组长……而且爷爷时先文力荐,这不是就是贼喊捉贼吗?
时蕴暂时不去想这些问题,也有点为怀疑时望感到有点后悔,他摸着盛璨骨节分明的手,开玩笑道:“我能碰一下你吗?”
司机停车了。
时蕴抱着好几分钟没回话的盛璨开门进了屋,然后又用很快的速度把自己跟盛璨给收拾干净,重新洗了个澡,就这么二十多分钟,盛璨也没跟他说话,恍若一尊雕像。
盛璨坐在时蕴膝盖上,手牢牢锁着人的颈子,脸贴脸忽道:“我想吃哈密瓜。”
“……可以!”时蕴单手抱着人,马上去拿手机下订单,嘴中还絮叨着还想吃什么就跟我说,盛璨紧搂着人的脖子不放,又道:“我想摸你的腹肌。”
时蕴刚合上手机,乍然听到盛璨这么一句,他眼睛眨巴眨巴,微微愣住,眼神从诧异到小小的脸红,茶棕色的眸子一下染上了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