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姝好奇:“为啥?”
盛璨:“如果说出去了,祝荣跟江雨薇会锒铛入狱。所以亲女儿,也就不算是事儿了。”
姚文姝留了个心眼儿,给时蕴发了条短信,说了刚刚看到听到的一些事。
对方没回。她拿出钥匙,手中发抖,心中泛酸地打开曾经她与姚文天住过的房间,心中霎时百感交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已经住进了另外一个新的女孩。
姚文天看到姚文姝的身影以为自己身处幻境。烈酒太烈,他看到对面人转过的一瞬间之时便搂姚文姝入怀,唇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覆了上去。
姚文姝不能动弹,她的手机震动着。伴随别墅内迷离的灯光闪动,杨彻揪着自己的女儿往家中赶,盛阿姨辛辛苦苦在后厨干一个多月,然后又被大娘训斥,说你这人怎么老是往自己口袋拿东西呢。影影绰绰间,夫妻回了家,杨潇洁去因为又要买新的化妆品朝自己的爸妈要钱,气得盛阿姨终于唠叨:“家里面没钱了……你省着点花。”
“我哥呢!你只疼我哥!”杨潇洁痛苦万分,因为心上人不理她,然而她跑出屋外之时,宋仁透却拿起绳子绑住了她,而且直接将这个女孩送到了姜鸿身边去。
姜鸿非常爱自己的初恋,但是因为难产,他妻子死了,唯一留下的就是这个姜糖,女孩养得非常金贵,学舞蹈,从小就是国外国内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人呢,是既孝顺,又有涵养。
盛璨前阵子直接越过苏心,找上了姜鸿。多亏何梅梅之前跟姜糖打过几次照面,她给了地址。在盛璨说出过江大桥倪天琪的自杀案,跟十几年前拐卖一案的种种事情时,姜鸿这才答应与盛璨见面。
盛璨首先说了自己的要求,又说:“周明宇与许继明狼狈为奸,如果您都不敢,那陈舸的死有什么意义,白金泽就这样白白丧失了自己的性命吗?还是说,白惊羽也要步他父亲的后尘,陈轲作为您学生的弟弟,您要让他跟死去的朱雅然一样,也要成为时先文手下无辜的牺牲品吗?”
姜鸿坦言:“时望调查过江大桥一事,是为了证明他弟弟的清白,我一个无权无力的小小办公室主任,能掀起多大的风雨,你一个小毛孩子,又懂什么?”
盛璨却道:“苏心护士长跟您的另外一个孩子,也是不管不顾了吗?”
姜鸿让盛璨就坐在自己对面,彼时屋外是一片沉沉阴雨。这些年,姜鸿放弃了所有曾经在公安局要做的事,他不屑去争,也争不了。在自己的妻子因为自己的工作无辜死了后,又轮到自己的女儿。他何尝不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认命也就算了。
往日这位意气风发的高级探长,如今只是每日品茶看落日,再无了当日的激情。
“年轻人,不是我不想,也不是我不行,而是我不能,江城市盘根错节的权力网,有多大,你知道否?”姜鸿仍然委婉地拒绝了盛璨的提议。
盛璨:“我知道,我也……”杀过人。
他最终没有说出那三个字。
其实,他不想染血腥,也期待着某一日,跟心爱的人一起,手牵手,走在阳光之下。
走出屋外时,屋外刚好下了毛毛的碎雨。
盛璨拿手去接毛毛雨,时蕴刚好来接他,他们一起去了酒吧蹦迪,又……疯狂飙车。
·
刚刚姚文姝所在的台球厅内,盛璨没回姚文天电话。对方说是八点半这里见面,可盛璨看时间都快九点了,这接人的时蕴不来,姚文天的……这个约会他也不放在心上。
倪娅一身黑衣,手臂处露出精干的肌肉,他走近盛璨。
刚刚盛璨进来台球厅,已经有不少的男男女女目光探了过来,有几个穿着非常讲究的气质型女生捂着自己的嘴,连连笑起。倪娅看了看吧台旁盛璨身旁空无一人,只好调笑说:“……你就不能笑一下。”
盛璨全身裹得严严实实,黑衬衫顶上的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好,勉强脱了风衣。
他手腕雪白修长。
倪娅看见了就靠近说:“刚刚有好几个人在看你呢……”
“……”盛璨专注喝果汁酒,又环顾四周。这间台球厅里头的酒吧,更加类似于一种清吧。
灯光暧昧偏轻盈,盛璨酒杯中的酒晕着头顶细碎的灯光,光影浅浅漾动,带来舒适的视觉享受。
盛璨觉得这里比起前些日子酒吧中冲天的吵闹,还算好的,他抿着酒,倪娅撞他肩膀,嘿笑道:“来一局咯?”
盛璨笑着说:“可以。”
桌旁,盛璨右手拎着球杆,脸上没什么表情,神色淡然。
台球桌面几个聚拢的球被一打而散!旁观的人喊了几声我草,杆动球进。倪娅站到一旁,很快又被聚上来的人给挤到一旁,二楼之上已经有人拿起了手机拍照,开始问这个打台球的年轻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