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檀城机场后,严赫尝试撕了下,居然能撕下来。
祝今睁开眼睛,只定定地看着他,眼神还迷糊,那小模样令严赫半天没能回神。
“我们到了。”严赫说。
“嗯。”祝今只轻轻点了头,揉了揉眉心,精神还在恢复中。
“你,晕机?”
祝今抬眼瞥了他一眼,一脸明知故问的无语。
严赫:“……”关心也有错。
两人刚走出机场,就被几名自称是特殊协会的人给扣住了。
祝今反应始终淡淡,在人看来高冷莫测,其实他是还在状况外。
严赫人就不太好了。
“你们做什么的?”
“有人反映了一些状况。”
说着为首的中年男人将手机里的视频展示在二人面前。
视频内容就是祝今在飞机上给自己贴符昏睡过去的情形。
严赫不知为啥突然觉得后心发凉,冷汗都冒出来。
祝今只淡淡看了一眼,便说道:“确实是睡符。”
严赫:“……”
“为了避免恐慌,还请二位随我们去一趟协会中心做一次检查。”
“检查什么?”祝今从兜里掏出三张符,“你们想试一试?”
说完不等三人反应,祝今手里的三张符齐刷刷准确无误贴在三人的额头上。
“咚……”
连续三声。
全部倒地。
严赫:“……”
祝今看着地上排排躺着的三人,然后望向满脸呆滞的严赫:“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老大,三个大活人突然倒地,咱俩能去哪儿?”
“他们没死,一会儿就可以醒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严赫一把拽住,火急火燎地跑了。
助理周广刚下车,车门就被人迅速拉开:“快开车。”
周广满脸惊诧看着车后座的人:“严总?”
“快开车。”
看着正往他们追来的机场保安,周广预感不妙,抬脚回到车上,一踩油门,迅速离开。
路上听到严赫说完事情的经过,周广差点没往桥下开。
“严总,如果还有其他的情况,您可以等下桥后说吗,这江水深不可测。”
“哦。”
祝今见到二人的脸色不对:“我是不是闯祸了?”
“当然没有,是我预判错误。”严赫喉头真的被这家伙的行为噎住,他怎么也没想到,看上去高冷莫测的男神级别的人物居然在外头的世界居然是一个小白,这一次不知道他是来保护自己,还是自己保护他。
周广思索后,说:“放心吧严总,若是如祝先生所言,撕了符就能醒来,应该不成问题。”
严赫推了推祝今:“那符,多久能撕开?”
“随时都可以,不设限制。”
“那我在飞机上怎么,撕不掉?”
祝今非常认真:“因为我设置了时长,预估还挺准确。”
“啊?”严赫小脑瞬间萎缩,“原来,还能设置时长?”
祝今真诚回答:“是的。”
严赫:“……”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回到严宅,一堆记者已经将其围的水泄不通,最后堂堂严家少爷居然被迫溜到后门爬墙进的家门。
将二人安全送进家,周广便去解决事情。
没一会儿他便进来禀报。
“已经解决了严总。”
严赫瘫在沙发里,疲惫道:“嗯,那三个看东西醒了没?”
“醒了,你们刚走,就有人撕下符,就醒了,去医院检查也没任何问题。”
“那那帮记者怎么还来?”
周广顿了顿:“他们是想来见见祝先生,想见识一下玄学术法。”
严赫嘁了一声:“见个屁啊,把老子吓一大跳。”
周广看向祝今:“那祝先生的意思呢?”
“我不见,我跟他们不熟。”
周广啊了一声,彻底没话了,因为他没法接啊。
严赫站起身,面色严肃:“去处理处理,今天的视频必须处理干净。”
“知道了严总。”
待周广离开,严赫便去了书房处理一些事务,让家里的保姆给祝今准备茶水点心,看他回到家中,便没了在易水川的模样,祝今觉得他们就好似不是同一个人,只是模样相似。
两个小时后严赫才下楼。
祝今仍旧木讷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见到严赫,他立即放下杯子迎上去。
严宅很大,偌大的客厅却只有他一人,保姆只是根据主人交代准备好茶点便离开,一直到严赫下楼都没有再出现过。
看到严赫下楼,祝今这才如释重负。
他刚迎过去,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突兀,又后退了一步,略显局促:“你忙完了?”
“嗯。”
严赫第一次见到如此局促的祝今,不免有些好玩:“怎么了,第一次来我家,是不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