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不再理会文思雅,带着余薇一起上了楼。
文思雅见两人离开,不慌不乱地坐到了餐桌旁,她的视线扫过对面的陌生男人,“你就是夕玥的男朋友吧?”
王天钰虽然不认识文思雅,却也早就听说过她的事迹,对这种劈腿的女人十分鄙夷,看向文思雅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嫌弃,态度冷淡地应了一声。
宴夕玥则是抱住王天钰的胳膊,莫名有些紧张,“你打算待几天?”
文思雅扫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
宴老夫人站起身,好好的一顿饭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实在没什么胃口。
扫了王舒曼一眼,宴老夫人慢悠悠地说:“宅子里已经没有空房间,吃过饭,人该送去哪儿就送去哪儿。”
王舒曼急忙应了一声,“妈,我一会儿就送她走。”
卧室衣帽间里。
宴文洲脱掉身上的卫衣,余薇帮他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出来,宴文洲伸出胳膊,“你帮我穿。”
虽说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治疗,他的右手灵活了一些,但是有限,余薇已经考虑给他停药,以后只单纯的针灸治疗。
余薇踮起脚尖帮他将衬衣的袖子套进去,然后系上纽扣。
宴文洲顺势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但是你放心,明天早上,我就会安排她离开。”
“其实,我前几天看到过她。”
宴文洲眸光沉了几分,“怎么没告诉我?”
“只是看到了她而已,并没有打照面。”余薇仰头看他,“她在哪里对我而言不重要。”
宴文洲看着她水润的眼眸,不由地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唇瓣,“抱歉,吃个饭,还要让你遇到这种事情。”
余薇想到陶静的那些话,有些无奈,“宴文洲,其实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很久了。”
“什么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给……他写过情书的?”
宴文洲眸光沉了几分,“那封情书,你果然一直留着。”
余薇实在佩服他的脑回路,“我结婚的时候,那些东西全都留在了余家,而且封了起来,并没有带到婚房,你不可能是结婚后看到的。”
“现在还留着?”宴文洲靠近她几分。
余薇往后躲,被他扣着腰肢,躲不开,“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不是等你八十了,还要拿出来回味一下?”宴文洲靠在她耳边,“那你最好藏好,不然被我看到,一定给你撕掉!”
余薇气得拍了他一下,“我已经扔掉了。”
宴文洲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你快点说,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十八岁生日前,就在老宅的走廊拐角。”宴文洲弯腰把人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删掉这段记忆。”
这样他看向她的眼睛时,就不会再不由自主地比较。
十八岁的余薇,喜欢一个人时,眼神纯澈而炙热,是他永远也不能拥有的。
余薇没想到当初没有成为现实的告白,居然还有一位“热心听众”。
“所以结婚后,你就笃定我还喜欢他。”
“要不要我再提醒你。”宴文洲有些咬牙切齿,“你醉酒闯进我房间的那一晚,嘴里喊的也是他的名字。”
“我真的不记得了。”余薇无奈地把人推开,看着他的眼睛,“我当时又不认识你。”
“你跟着你爷爷进出老宅那么多次,一次都没注意过我吗?”
她只是偶尔跟爷爷来老宅,再说,宴家的孙子孙女那么多,她根本记不清谁是谁,只记得有个宴夕玥惦记着孟鹤川。
所以每次来老宅,她都故意穿得漂漂亮亮,就为了让宴夕玥知难而退。
余薇有些心虚地说:“可能注意过吧。”
实在是害怕说实话伤害到他脆弱的自信心。
宴文洲气得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骗子!”
余薇疼得皱眉,“说不定你当时还喊了文思雅的名字,只不过我喝醉酒断片了没记住!”
“不可能!”宴文洲凑到她耳边,“我是被人算计,不是喝醉酒,余薇,我一直都知道是你。”
余薇想要把他推开,板起脸,“所以,你现在还觉得算计你的人是我?”
宴文洲轻叹了口气,“我倒希望我有那么大的魅力。”
“那会是谁?”余薇有些好奇。
他当初虽然确实认为是她,但是以防万一又让人去做了调查,那晚余薇确实有机会接触到他喝的酒。
所以他才会那么笃定是她。
而时隔多年想要再去调查,很难,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毕竟当年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有很多。
“咚咚咚。”有人敲门。
余薇帮宴文洲系好最后一颗扣子,“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