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走?”
谢宜陵也不能说不用他去,只得应下来:“走。”
谢钰一笑,然后冲着后面招了招手:“容九,走,我带你去长宁侯府去,顾二爷那厮据说养了好些个蛐蛐,咱们去看看去。”
蛐蛐?
谢宜陵脸都黑成炭了。
等等。
容九?
谢宜陵转头看去,却见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正站着一个年轻人,那人穿着一身织金祥云月白袍,身姿挺拔如松,气质清冷无华,单单是站在那里,便如同天上的明月一样,皎洁无华,清冷出尘。
可是那样的一个人,偏偏像是那一方天地融在一起一般,若不是刻意去看,少有人能注意到。
这会儿他转头看来,露出了一张清俊隽永的容颜,气度端的是清冷无华,仿若佛前无尘,走动之间犹如清风拂明月,明月照京华。
帝城里还有这样的一个人?
谢宜陵顿了顿,转头问谢钰:“他是何人?”
谢钰咧开嘴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啊,容国公府九公子。”
谢宜陵微讶:“他什么回来的?”
容国公府九公子容辞,容国公夫妇二人的幺子。
据说容国公夫人三十余才得了这么一个幺子,原本该是千宠万宠地养大才是,可是他小时候身子孱弱,请了大师算命,说是他命不好,压不住这国公府邸的富贵,要想平安长大,需得清修养性才行。
于是容国公府便将这位九公子送去寺里修身养性去了,据说是一直在带发修行。
前些日子还有消息传来,说是他劫难已过,可以归家了,容国公夫人欢欢喜喜地去接人,可这位却一心想要修行,还说要剃度出家。
容国公夫人为此都气病了好些日子。
谢宜陵倒是有些吃惊,容九,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倒是真的颇有几分明镜不染尘的味道,要说佛性可能是没有,但是那种身如清风古松,心境清明无尘倒是有的。
谢宜陵想到这些,就更奇怪了,他转头看向谢钰:“他怎么与你混在一起?”
谢钰拿着扇子敲了一下谢宜陵的头:“怎么能说混呢,那是容世子亲自来找我的,说是让我带着他好好玩,让他感受一下这人间的乐趣,别是整天想着出家出家的。”
“这人间多有趣啊,富贵繁华风流婀娜,哪里是那古寺清修能比啊......”
第9章 带你去长宁侯府看蛐蛐去
听他这么一说,谢宜陵倒是明白为何这位容公子跟谢钰混在一起了。
毕竟要论玩乐,没有人能比得上这位的,而且谢钰玩乐也算是有度,不该碰的也不会去碰,若不然谢家早就家法伺候了,还容得他在外面蹦跶。
等等,好像还有哪里不对?
“嘶,我是你八叔啊,你竟敢打我!”
谢钰掂了掂手里的扇子,有些手痒,他嘿嘿地一笑:“我打都打了,要不你打回来?”
谢宜陵无语了一会,到底是懒得与他计较,大街上打打闹闹的,实在是失礼。
这会儿容辞走了过来,他的神情清冷,语气平淡:“去哪?”
谢钰道:“带你去长宁侯府看蛐蛐去。”
容辞有些不乐意,但是这事情是他长兄吩咐下来的,让他听谢钰的,跟着他走,虽然他也可以掉头就走,但也实在是怕了他那位亲娘的眼泪。
可到底是他亲娘,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哭吧。
“走吧。”
谢钰挑了挑眉,然后手一伸,就搭上了容辞的肩膀:“走走走,带你开开眼去。”
谢宜陵见此,眼皮子都在狂跳,他这位大侄子,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还敢跟人家勾肩搭背,待回去之后,他定然要告他一状,让他日后安分一些。
一行人各自上了马车,然后往长宁侯府去。
。
谢宜笑在府上几个姑娘离开之后又歇了一些会儿,然后让人准备茶水吃食待客。
明镜见此松了口气:“姑娘这样才对,到底谢家是姑娘的本家,总不好疏远了。”
原主亲近长宁侯府,对谢家人没什么感情,平日里便是见了,也是客套疏离,甚至有些尴尬。
其实谢家人一直待她不错,尽管这关系越来越淡,但是谢家时常还来个人看望她,怕她寄人篱下被人欺负了。
尤其是谢宜陵这个便宜弟弟,跑的最勤,其次是谢家的三公子谢钰了。
谢钰和谢宜陵不同,谢宜陵是真的想要亲近这个姐姐,倒是谢钰对这位堂姑只有薄淡的面子情,来看她大概是表示一下谢家的关怀,并没有不管她。
主要是谢家其他人都很忙,他这个风流才子最闲。
谢宜笑从明心明镜那里了解了一下,得知了谢宜陵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