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韩谈猛地睁大眼目,脑袋里仿佛炸开了锅,炸的七零八落,一片空白。
自己在做甚么?想要和章平亲吻?韩谈感觉有些胡乱,自从那日章邯道出,其实当年章平一直在维护自己之后,韩谈总觉得有甚么不一样了,每次看到章平,也愈发的不一样了,还总是想起圄犴之中那个意外的亲吻。
嘭!
韩谈慌张的一把推开章平,章平没有防备,也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向后退,又被韩谈推了一记,咕咚一声,竟然坐了一个大屁墩儿,结结实实,震得地面直颤。
“哎呀!”胡亥瞪大眼睛:“章平哥哥,你怎么坐在地上?”
章平面红耳赤,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的道:“没、刚才脚下绊了一记,不小心……不小心摔了。”
“哦。”天色太黑,胡亥并没有看清那二人在做甚么,因此点点头,信以为真。
而扶苏自小习武,耳聪目明,韩谈与章平二人的小动作,一点子不落的看在扶苏眼中。
扶苏并没有点破,道:“韩诏在幕府之中?”
章平赶紧点头:“对对,他刚才进幕府了,果然是要偷东西!”
韩谈来不及面红,震惊的道:“你们……你们早就知晓韩诏的诡计?”
章平为了转移话题,道:“是幼公子告诉我们的,我早就叫人提前收拾了幕府大帐!”
方才韩诏劝酒之时,其实众人也在拖延韩诏的时间,已经偷偷令人前去收拾幕府大帐,把有用的东西全都拿走。
胡亥自豪的道:“现在幕府之中,都是假的舆图,韩诏想偷甚么,随便偷!”
章平又道:“多亏了幼公子,提前告知我们韩诏的诡计,也好提前部署……”
说到此处,章平挠着后脑勺道:“诶?幼公子,你是怎么知晓韩诏要偷舆图的?”
胡亥:“……”标签告诉我的!
扶苏也看向胡亥,道:“是啊,亥儿,你是如何知晓的?”
胡亥眼皮狂跳,章平哥哥你是坑我嘛?
“那个……嗯——”胡亥扯了个借口道:“是……是亥儿猜哒!亥儿觉得……觉得韩诏鬼鬼祟祟的,突然来请咱们喝酒,一定是想要灌醉我们,不安好心,偷东西只是猜的,啊呀!没想到亥儿竟然猜对了呐!哥哥哥哥,亥儿是不是很会猜,很聪明呀!”
胡亥说着,展开撒娇攻势,扯谎不行,撒娇来补,没骨头一样晃荡着扶苏的袖子,甜滋滋黏糊糊的眨巴着大眼睛。
【觉得你恶心的韩谈】
【觉得你恶心的章平】
【觉得你可爱的扶苏】
胡亥:“……”看罢,还是我哥哥好!
扶苏轻轻捏了捏胡亥的小脸蛋儿,夸赞道:“亥儿真是聪敏。”
说话间,章邯从远处走来,原来大家伙儿一个也没有醉倒。
章邯拱手道:“长公子,幼公子。”
“可有收获?”胡亥问。
韩谈奇怪,甚么收获?便听章邯道:“下臣已然搜查韩诏的营帐,果然有所发现。”
韩谈心窍咯噔一声,在韩诏自作聪明偷东西之时,竟已经被人偷家掏了老窝!
胡亥通过标签,提前知晓韩诏不安好心,因此特意让大家装醉,吩咐心思组细腻的章邯前去偷家,仔细的搜查一遍韩诏的老窝。
章邯道:“看起来韩诏受伤颇重,他的营帐中都是擦拭血迹的布巾,合该是不敢丢掉,和衣服抱在了一处,另外……”
章邯眯起眼目,又道:“他的包囊中,还存放着一些淬毒的暗器。”
胡亥笑眯眯的道:“章邯哥哥这般聪明,定然已经调包了那些暗器,对也不对?”
章邯道:“正如幼公子所料,下臣已然将暗青子调包,换成了无毒的暗器。”
“很好。”胡亥点点头:“那便看看,韩诏拿了假的舆图,想干点甚么罢。”
韩谈听得一头雾水,又心惊胆战。
“来了,”扶苏耳聪目明,低声道:“韩诏要出来了,走。”
扶苏领着胡亥往营帐而去,章邯和章平也跟上,韩谈立在当地不知所措,胡亥招招手道:“谈谈,走呀,别愣着。”
于是韩谈稀里糊涂都便被带回了营帐,众人进入扶苏的营帐,韩谈还觉得心惊胆战。
胡亥笑道:“谈谈,既然你也发现了韩诏的诡计,这件事儿,我们便也不瞒你了。”
他说着,抬了抬下巴,章平便把韩诏假意投降,扮作小兵,被胡亥发现的事情说了一边。
韩谈吃惊:“昨夜行刺之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