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把这个U盘交出去,孙家和警局的遮羞布就会被扯掉.......
他不惧孙家的报复,可是,他不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有奶奶。
“咳咳咳,咳咳!”
老房子不隔音,隔着墙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陆衍舟起身过去,“奶奶!”
福婆趴在床边,剧烈的咳嗽着,脸都被涨红了。
“又把你给吵醒了,”福婆喘着气,宽慰道,“奶奶没事,估计是火气大了,扁桃体有点发炎,明天去诊所拿点药吃吃就没事了。”
“喝点水,”陆衍舟态度强硬道,“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老婆子我又没病去什么医院啊,”福婆一听,抗拒道,,“不去不去,去了医院没病也得给你找点病出来。”
她起身将陆衍舟推搡了出去,“这么晚了你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去学校。”
“奶奶,”
“好喽嘞,舟舟你就别啰嗦了,”福婆把门一关,“老婆子我困了,要睡了。”
“马上十点了,等下就别喝水,”陆衍舟在门外说道,“明早我带你去医院,奶奶,你知道我的,要是不想让我一直啰嗦明天就乖乖跟我过去。”
福婆没有吭声,听到外面响起一道微弱的关门声她压抑着声音捂着嘴又咳嗽了几声,步履蹒跚地扶着床梆走了过去,掀开枕头颤抖地拿出咳出血的手绢。
她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心里不断祈求着,老天爷,求您大发慈悲再给老婆子我一年的时间,我现在还不能走,我走了我的舟舟怎么办?
“咳咳......”
福婆坐在地上注视着墙上挂着的老钟表,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分针从12慢慢划向1,2,3,4......,时针走过一圈又一圈,她轻声轻脚地打开屋门,扭头看了眼陆衍舟的房间,悄悄向厨房走去。
时间转眼来到了早上。
陆衍舟起的比往常还要早,他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敲福婆的门,“奶奶,起床了,等从医院检查回来您再吃饭。”
福婆没有回答,他只以为奶奶是在屋里跟他拖延时间,“您这套法子是没有用的,要真不想让我担心就老老实实和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福婆依然没有吭声。
“奶奶?”
陆衍舟又叫了她两声,屋里依然没有回应,他心一慌直接开门闯了进去,就见福婆倒在床上不省人事,“奶奶!?”
*
小洋楼
温以时吃着早餐,王梅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王姨,”温以时放下勺子,“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晃的我都头晕了。”
“啊,”王梅一颤,欲拒还迎,迂回道,“没有没有。”
“那行,”温以时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谢谢王姨的早餐,我上学去了。”
温以时拿起书包走到玄关换鞋,王梅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终于,在温以时换好鞋子要出去的一刻,她开了口。
“大小姐,俺确实有件事要跟你说。”
“嗯,说吧。”
王梅又犹豫了,吞吞吐吐。
“王姨,”温以时看了眼时间,“你只有三分钟的时间,再不说我可就真走了。”
“说说说,俺说,”王梅一咬牙,“大小姐,其实俺还有个闺女,她和您一个学校也在一中上学,前段时间她去苏城参加舞蹈比赛,今天回来。所以,所以能不能拜托您让她也住进来,您放心,俺保证一定不会让她打扰您的!”
昨天赵悦气得离家出走,去她同学家住了一晚上,但是她迟早会回来,要是到时候没跟温以时打好招呼就让她发现可就不好了。
“王姨,你这属于先斩后奏啊,”温以时不傻,虽然王梅强调她女儿今天才回来,“既然你女儿和我一个学校,想来两年前她就和你住在这里了吧。我记得田叔好像之前关于这件事征求过爷爷的意见,但是当时说的可是只有你一个人。”
“大小姐,俺知道错了,俺当时确实是一个人,”王梅急忙解释,“后来俺闺女这不是考上一中了,家里有离镇上远,然后俺就......,大小姐,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俺吧,俺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这一份工作养家糊口,您千万被炒了俺啊。”
“行了,爷爷那里我不会说,”温以时说道,“你女儿既然已经住进来了,我只有一个要求。”
“大小姐您说。”
“二楼我在住,我不喜欢有人打扰,三楼爷爷说过不许任何上去,所以,她和你住一楼,晚上十点之后不许声音太大,你也知道这房子隔音不好。”
王梅有些犹豫。
“怎么了,王姨看起来很为难,”温以时耸了耸肩,“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人所难,王姨的女儿就自寻住处吧,我记得我们学校也是提供住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