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蔓菁的声音非常大。
咖啡厅内柔和的音乐声都没能遮掩住她尖锐的声音，众人的目光不由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柳心远眼皮跳了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说道：“……什么？”
庄志言辞简单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偷听的容雪雪不是很明白，这很复杂，其中许多词汇量他听不懂。
首先要说起万蔓菁现在所上的学院，以及，她所就读的系。
万蔓菁是竺泰和小两届的后辈，目前就读于索尔星最好的幻灵师学院。
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幻灵师离不开附魔。
但凡是幻灵为主的学院，学院就会有附魔系。
万蔓菁就是附魔系的学生。
对幻灵师来说，幻灵是他们最为重要的存在。
据统计，每年都有幻灵因为蒙古大夫一样的附魔学徒进行错误附魔，甚至是错误治疗，幻灵生病，甚至于死亡，就是因为这种情况太多，哪怕是各大学院附魔系的学生，在没有获取到附魔师资格证之前，都不允许为幻灵进行附魔。
在没有取得附魔师执照之前，他们最多可以被称之为附魔学徒，只能辅助，并且，即便获取到附魔师资格证，根据证书，他们也只能为资格范围内的幻灵进行附魔。
帝国在这一方面拥有着完善的法律。
然而，即便如此，在金钱的压力之下，许多幻灵师不得不铤而走险。
就和人类会生病一样，幻灵也会生病，尤其是兽灵。
部分天生体质强的幻灵或许能够通过自身度过病期，然而还有不少幻灵，如果没有附魔师的干涉，它们最终的归宿只有死亡。
体质弱，并不代表幻灵等级弱，部分幻灵体弱多病，然而，甚至有可能是3S级，甚至于超3S级。
为幻灵附魔，为幻灵治病，给幻灵购买滋补品，这就是幻灵师平时需要操心的问题。
家庭情况好些的幻灵师还好，但是，更多的是那些家庭情况一般，幻灵时不时生病的幻灵师。
他们一方面想给自己的幻灵附魔，另一方面又要给幻灵治病，还想给幻灵购买滋补品。
避税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少了工作室的中间抽成，这部分人会为了省钱去黑市。
除了黑市外，绝大多数人最愿意找的一批人，就是幻灵学院附魔系的学生，大学生。
附魔系的学生都是从高中，甚至是更早之前选定未来方向，经过一系列的系统教学考入的附魔系，即便他们或许没有附魔师执照，但通过常年受到的系统教育，他们的水平也不会差到哪里。
附魔系的大学生即便拥有执照，为了避税，也为了避开工作室抽成，他们也会愿意接私活。
按照庄志的说法，去年，万蔓菁是附魔系二年级的学生，和庄志交往。
万蔓菁对庄志说，她拥有这一方面的人脉，可以按照工作室七折的价格给庄志的幻灵师朋友们进行附魔。
万蔓菁和庄志确实是恋人关系，但是，在开始进行交易后，更准确的说法是交易关系。
万蔓菁和庄志最开始的交易都很顺利。
附魔系的学生有自己的人脉。
大概去年六月份，万蔓菁一直联系的这位附魔系学生被大公司挖掘，没办法继续和她合作，但那时，庄志方的排单非常多，其中还有不少客户是因为第一次的附魔感到满意，进行第二、三次的复购。
那位附魔系的学生不再和万蔓菁合作后，她只能找其他同学帮忙。
她自己虽说也是附魔系的学生，不过她的天赋很一般，能考上这一所大学完全就是运气。
自己了解自己，别说她没有附魔师执照，就是偷偷摸摸给幻灵进行附魔，成功率也非常低，她上，妥妥亏钱。
她没办法自己上，找了其他同学。
效果远远和之前没办法比，按照最终结果，还不如去找工作室。
万蔓菁找借口，说是她自己这边的附魔师状态最近不太好。
原本就是后果自负的交易，接下来她这边的附魔师状态就没有好过。
万蔓菁与庄志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糕，紧接着，她知道了庄志是旧城区出身，和他闹分手。
闹分手归分手，赔偿完全不提
偷听的容雪雪目瞪口呆。
别说容雪雪，就是大冤种柳心远都瞠目结舌，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
万蔓菁说道：“无论如何，庄志，我们之间的交易早已经结束，你不要再找我了！”
庄志：“哦，赔钱。”
万蔓菁看向柳心远。
柳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