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泱泱一听这话,就知道阮倾城现在对沈恒安是个什么态度了。
那是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好样的阮倾城,对待渣男就该这样!”秦泱泱很欣赏阮倾城现在的性格。
但一想到骆月容的行事作风,秦泱泱又担忧起来,“骆月容那女人疯得很,她要是知道你出狱了,肯定不会放过你。”
“要不,你先离开南洲,去别的地方生活?”
闻言,阮倾城反问秦泱泱:“骆家只手遮天,骆月容若真要帮助沈恒安对付我,逃,能有用吗?”
逃亡从来不是解决生死难题的法子。
走到绝境,无路可走,那她宁愿背水一战,也不会亡命天涯。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秦泱泱愁容满面,“就算阮伯伯还活着,骆家都能轻易捏死你们。更何况你现在是单打独斗...”
阮倾城反过来安慰秦泱泱:“天无绝人之路,我自有打算。”
她不止有打算,她早已付出了行动,已经瞒着所有人将自己献给了君九爷。
秦泱泱只当阮倾城是在逞强。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阮倾城将前菜碗碟推到秦泱泱面前,这才注意到秦泱泱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红宝石婚戒。
秦泱泱虽然爱戴一些珠光宝气的玩意儿,但无名指意义特殊,她不会胡乱佩戴。
“你结婚了?”
哪知秦泱泱说:“不是结婚,是我把自己卖了。”
阮倾城面露惊愕之色。
没等阮倾城细问,秦泱泱便竹筒倒豆子地解释起来,“我爸那公司经营不善,还偷税漏税,金额巨大,面临着好几年的牢狱之灾。”
“我呢,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扛不起公司业务,请不动顶级律师帮我父亲打官司,就只能把自己卖了。”
朝阮倾城竖起三根手指头,秦泱泱自嘲地调侃自己,“全南洲城,谁人不知道,我秦泱泱一张膜,值三个亿啊!”
她用三个亿将自己卖给别人当老婆,换来一个请动顶级律师为父亲打官司的机会。
秦泱泱语气轻飘飘的,眼里却有氤氲的水雾,很显然,她并非真的无所谓。
阮倾城拧眉看着秦泱泱。
没想到入狱四年,秦泱泱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
“那你爸什么时候出来?”
“明年。”
阮倾城正想询问秦泱泱的丈夫是谁,秦泱泱的电话就响了。
秦泱泱直接摁断电话,眼神肉眼可见地忧郁起来。“我有事先走了,你...你好好活着吧。”
“谢你吉言。”
秦泱泱站起身来,想走,又迟疑地坐了下来。
她有些愧疚地对阮倾城说:“倾城,对不起,是我没用,都不敢去监狱探望你。”
秦泱泱是真的很过意不去。
但阮倾城从没埋怨过秦泱泱。
听秦泱泱跟自己道歉,她叹道:“泱泱,我明白身不由己的感受,我没有怪过你。你都自顾不暇,又何必对我抱歉?”
“再说,你偷偷给狱警塞钱,拜托他们照顾好我的事,我都知道了。”
这些事,还是阮倾城在毁容就医时,无意中听到照顾她的医生说的。
能做的,秦泱泱都做了。
患难见真情,阮倾城早就将秦泱泱当做了真正的朋友。
第7章 豪门贵女骆月容
听阮倾城这么说,秦泱泱眼里有了泪水,她难为情扭头就跑了。
秦泱泱走后,阮倾城并不着急离开,就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几分钟后,一道悠扬低沉的大提琴音响起。
阮倾城侧头朝表演区望去。
入目的是一名身穿鸦青色衬衫的年轻男子,他手腕上绑着一条红色丝带,丝带年岁已久,被洗得有些泛白。
握着琴弓的手指素白纤长,骨节分明。
隔壁桌用餐的年轻姑娘,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将这一幕拍摄下来,交谈声传入阮倾城耳朵——
“那就是徐寻光,国际大提琴家宋雨深的关门小弟子,刚从国外进修回来,听说有音乐公司想要签他出道。”
“长得这么帅,还有才华,将来肯定会大火。趁机会难得,咱们等会儿去要个签名。”
演奏结束,徐寻光起身弯腰致谢。
抬头时,目光触及到靠窗站着的阮倾城,短暂失神了下。
无他,实在是阮倾城姣好性感的身材,嫩白光滑的肌肤,跟脸上那道蜈蚣疤痕形成了惊悚的对比。
回过神来,徐寻光背起提琴包准备离开,又被年轻女子们围住,索要签名合影。
阮倾城遥遥看着这热闹的情形,没有跑去凑热闹。
无人知道,对外宣称是孤儿的沈恒安,其实还有个亲弟弟。
那孩子幼年时被一对教授夫妇领养,取名徐寻光。
徐寻光从小就展现出不俗的音乐天赋,被双亲送到国外培养,成功拜入国际知名大提琴家宋雨深门下,成了他的关门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