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跟他一样不算内向, 大多时候它只是懒。所以它最喜欢从精神海出来，然后找个暖洋洋又热闹的地方，自己爬得高一点晒着太阳看会儿热闹, 困了就原地打盹。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 小橘都不算喜欢安静。不过院长这么说的话，大概也有他的理由。
苗骧退开后, 院长上前两步有意无意隔在他跟林邈中间。
林邈心大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只是笑道：“院长你们是专门来看我受没受伤吗？那直接发我个信息问我一下好了, 大早上让你们跑一趟。”
“不是。”院长略叹口气，也不知道是该感叹林邈的运气好，还是感叹他身为初始向导，在‘未来的向导’没有普及之前，他身边注定会招来很多危险的哨兵。
“昨天在演武场内你是不是见到了这个人？”
院长在自己佩戴的智脑上一点，很快一道模糊的影像浮现在半空。
“这是演武场当天拍到的录像？”林邈对这简短的视频有印象，当时有个穿戴外骨骼装备的哨兵误触操作按键在地面炸了一个坑，当时就被安保人员带走了。
“对，这是执法录像。”院长手一动，让视频暂停，画面停在了那个倒霉哨兵被带走，而在画面的边缘处，林邈刚好被另外一个哨兵抓着手臂，“这人后来在演武场你还有接触过吗？”
混乱起来后，演武场内的各种电子设备都中了病毒，找到的有效录像少之又少。反倒是混乱开始之前，一夜调查倒是发现了意外惊喜。
“霍空？”林邈对霍空影响深刻，他叫出名字后就皱起了眉，“院长，难道昨天的混乱跟他有关系吗？”
“名字是他告诉你的？”院长神情浮现几分严厉之色。
林邈这种老实学生对老师有种天然的敬畏，院长一严肃他就有点发怵，“嗯，这名字是假名吗？”
院长摇了摇头，“我宁可他告诉你的是假名，他确实叫霍空，是界域的星主，也是整个新世界的头号通缉犯。”
苗骧吓了一跳，“什么！？霍空昨天跟林邈在一起吗？”
他权限不够，录像的事压根不知道，今天其实是半路撞上的院长，索性就一起来了。
“林邈林邈，你没事吧，我不是说你身体...你的精神还好吗？有什么想伤害自己或者特别冲动想要去做平时根本不会做的事的想法？你别怕，有就说出来，我们会帮你的。”
苗骧急得不行，一度他甚至抬手想去拉扯林邈，甚至想要散发精神力去试探林邈的精神海。
林邈胆大又听劝，虽然霍空救了他，但对比霍空这样的陌生人，苗骧跟院长是真不会欺骗他，所以他马上站起来，连连道：“他是很危险的人吗？我没觉察到什么不对，安全起见，要不要我去检查一下？”
“别怕。”院长示意林邈不用太担心。
“刚才进门我就感知了下你的精神力跟精神体。”说到这，院长内心还是有点羞愧。
根据发布的实验数据看，向导的精神力跟哨兵有很大区别，二者普通接触都会有种隐晦的舒爽感。他这样的人，总觉得像是在做一件不够正当的事。
“你的精神力很稳定，小橘也一如既往健康，霍空应该没对你做什么。”
比起林邈，苗骧先松了一大口气，“那就好，肯定是昨天太乱了，他时间不够，真是万幸。”
院长却不乐观，只是看向林邈认真道：“新世界主主要分为五大星域，之前极限星域的域主隙勒你也见过。而界域是十几年前成立的一个民间组织，本身新世界对这些管理也宽泛，甚至还有一些探索组织会成立公司，然后跟各大星域合作，一起探索未知星球，以便贩卖、研究寻找到的新资源。
本来也没人关注界域，谁知道界域一连招收了五个星主，他们的理念是摒弃旧世界跟旧人类，没有这些拖累之后，整个新世界跟哨兵就能更快速探索宇宙，成为真正的强大文明。”
“界域的几个星主十几年来闹过好几次事，他们的星主也被抓住过三位。但这个组织有很强大的隐蔽能力，失利后就会蛰伏一段时间，等招募到新的星主后他们就会重新开始活动。
两年前他们就计划过引爆黑塔，当时被周谛的精神体绞杀了一个星主。没想到蛰伏两年，现在又策划了演武场事件。”
“那霍空是？”
“他是最初一批的星主之一，也是唯一进入界域后身份没有销毁，姓名可查的星主。甚至我们一度怀疑，最开始组成界域的人就是他。
他的精神体是蓝幻章鱼，幼体时期跟蓝环章鱼相似。但成年体后，他的精神体不仅有巨大的杀伤力，最关键的是他的精神力能够致幻与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