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偶被捡后成为团宠了(145)

“继续吧。”沈忧恹恹地打断司白榆,“速战速决。”

司白榆闻言心被针扎般酸疼,心中的痛苦无法诉说,只能苦笑着答应。

整场“手术”进行得异常顺利,躺在手术台上的沈忧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偶尔动脉处传来的刺痛让他轻嘶,每当这时候司白榆就会抱歉地吻他的嘴角。

一个不够,吻如雨点般密集,仿佛要把这一辈子的吻全在这一刻索取完。

沈忧被亲得咯咯笑,蹬了司白榆一脚:“大坏蛋,认真点!”

“是,我的夫人。”司白榆宠溺地道歉,放轻手上的动作。

沈忧能清晰感受到冰冷器械伸进身体中搅动的触感。他睁大双眼,无趣地望着无影灯,视线在强光中模糊,瞳孔化作一架微型电视,播放着他不为人知的曾经。

记忆在他眼前走马灯花,他呆滞地看着,看着记忆中威风凛凛的警察,在欲望的诱惑下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毒枭。

一滴泪珠落在眼皮上,划进他的眼睛里,他不舒服地闭上眼,伸手揉搓眼睛,企图将那滴豆大的泪珠在眼睛里揉干。

“啪嗒……”

又是一滴眼泪,精准地砸在沈忧眉心。

沈忧怒了,他抬头瞪着司白榆,气愤在看到他脸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司白榆哭了,哭得很伤心,新的眼泪存在眼眶里,旧的溢出往下滴落。

他极力克制才没让自己抽噎,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但握着手术刀的手却是稳如泰山。

沈忧想安慰司白榆,但想到自己在手术,张张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司白榆的眼泪就没停过。沈忧开始还好奇、惊讶,毕竟冷漠无情的大商人跟个小娇妻一样恸哭,这样稀罕的画面能让他铭记一辈子。

可是这眼泪总不偏不倚落在脸上,这就让他不高兴了,他觉得自己像接雨的大水缸,无力又被动地承受着一切。

等手术结束,他蹦跳着跳下手术台,夺门而出直奔洗手间。

房间里的司白榆因为视角原因,只看到沈忧出门。他苦涩地笑了,心想果然如此。

沈忧果然还是讨厌他了。

明明早知道结局,可为什么还是忍不住悲伤呢?

沈忧回来时,就看见司白榆蹲在地上捶胸顿足,他被吵得太阳穴胀痛,将毛巾盖脸上一言不发地离开。

司白榆这么一哭,把他意志都哭崩溃了。本来刚恢复记忆,注意力全在记忆上,可司白榆这么一哭,让他现在一闭上眼全是他的哭声。

晦气!

沈忧坐在沙发上躺尸,记忆是模糊的,因为太多了。它们恢复时跟冲破大堤的洪水 ,一股脑全钻进大脑里,没有给他一点准备。

沈忧叹气。

在他的记忆中,司白榆确实与他相识,但不是恋人,处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程度,只剩下一层纸窗户,轻轻一捅就穿的程度。

在他记忆中,曾经的司白榆性子比现在还要恶劣,喜欢捉弄人取乐,除了不会杀人,纵火打架全都干。

但就是这样一个不良少年,却在他面前乖得跟只宝宝,每走到一个地方都举着相机屁颠屁颠跟上。

这种将恶魔玩弄于掌心的禁忌感让沈忧沉沦。他喜欢看高高在上,在别人面前不可一世的司白榆跟只小绵羊一样,只需自己淡淡一个眼神就鞍前马后。

这就仿佛一只羚羊俘获了一只狮子,用看不见的锁链将它拴在窝中,每天用上好的青草招待他。

而原本吃肉的狮子不仅不反抗,还低头甘愿匍匐在羚羊身体下,为明明只需一巴掌就能拍碎的羚羊舔毛。

司白榆哭了一天,直到夜深才走出工作室。

他紧张地环顾客厅,意料之中,没有沈忧的身影。

他走进卧室,发现沈忧连衣服都没有带走。

原来他已经讨厌他讨厌到了这种程度,连自己赠予的东西都厌恶。

司白榆走到沙发前,看着凌乱的沙发没有多想,张开双臂躺了上去。

身体往上弹了几下,微微的温热让他心生疑惑,他摸向身下的坐垫,意识到了什么狂奔地出门。

沈忧一定还没走远!

在意识到沈忧还没出小区后,他心理建设瞬间崩塌,心中犹如有一把锤子,一下又一下地抨击着他的心脏。

司白榆发疯般在小区寻找。此时刚晚上九点,有人向司白榆投去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地绕开他。

找了半小时依旧无果后,司白榆认命地停下步伐。

沈忧一定是讨厌他了,早知道就多留几张照片,这样至少以后思念时不至于太过寂寞。

他在寒风中站了半个小时,周围路人匆匆而过。他双眼无神,身姿挺拔表情落寞,有几个女孩被他的容貌惊艳,羞涩地上前要微信,但都被他一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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