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用行动表示他是正经人,可不是满脑子色情的变态!
司白榆不明白沈忧为什么忽然阴晴不定,他伸手小心翼翼去勾沈忧的腰,嗓音嘶哑又磁性:“你……生气了?”
沈忧白了司白榆一眼,嘀咕骂道:“色批!”
司白榆:???
被司白榆这么一弄,沈忧完全没了玩的兴致,屏蔽旁边的司白榆,聚精会神地看着视频。
“无限再生?主人,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史无前例的实验我们会把持不住?”
“你是在轻视我?呵,既然没人敢做,那就我来做!你也别劝了,资金我已经拨给了曼陀罗,等下个月十五圆月那一刻,就是颠覆世界的时候!”
……
这段对话突兀地出现在离刹睡觉之前,他似是梦境,声音有些空灵不真切,仿佛隔着叠嶂层峦是崟岌。画面也如水波一样凌乱,时不时穿插雪花屏。
“无限再生?”沈忧嚼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词汇,转头看向司白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嗯……兴许是字面上的意思,无限再生人偶。”司白榆眼中难得出现落寞之色,“这东西我曾在我师父耳中听说过,说是虽有了制造方法,但危害太大被圈主明令禁止,甚至约法三章,破解者格杀勿论。”
“听着好耳熟,这不武侠小说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的帮派夫人。”司白榆面无表情地调侃,语气幽默风趣,眼神却是格外忧愁,“难怪那几个老家伙审核剿灭离氿计划的时候那么痛快,原来是有这么一茬在。”
“啊!”沈忧不知想到什么,蓦地站起来,“星星,你说那再生对象不会是我吧?!”
司白榆深思片刻,摇头:“不知道,但我想应该不是,沈赝在时我有意无意试探过,离氿应该只制造了沈赝一个替代品。”
“那就好,我可不想一个人就可以建造一个国家。”沈忧万幸地拍着胸脯,“不过那会是谁呢?离刹,还是曼陀罗?”
原谅他只知道这几个人。
“我想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司白榆话说到一半,指了指自己的侧脸玩味地看着沈忧。
沈忧撇撇嘴,轻轻踮起脚,不情愿地亲了一口。他报复地加大力度,把司白榆肉都嘬起来了一团。
司白榆忍着疼痛,笑吟吟地说:“谢谢老婆的早安吻。”
沈忧:……
这脸皮真够厚的,都可以刮腻子了。
司白榆指腹抚过沈忧亲吻的地方,深邃的眼眸笑意充盈,只是嘴角弧度携着丝嘲弄:“小男朋友,在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觉得谁阴魂不散呢?”
沈忧愣了愣,脱口而出:“李小姐?”
从他遇到司白榆起,李小姐就时不时冒个头,只要有她的出现,就铁定没有好事。
“现在已经二月了,我想我们有必要来一场年度总结。”司白榆挺起胸膛,抵唇轻咳,“比如这一年,你有多爱我?”
沈忧还以为司白榆认真的,身体凑过去仔细听,发现被耍后恼怒地起身:“你不说我就走了!”
“小忧,等等——”司白榆抓住沈忧的手腕,用力一拉,把他拽进自己怀里,“我不开玩笑了,你别走。”
沈忧哼哼着踢了司白榆一脚,见他甘之如饴地受着,气消了一半,抿了抿唇问:“那你说说,什么样的年度总结?”
司白榆放开沈忧,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关闭投影仪,从墙上拉下一面白板,用电子笔在上面画出思维导图:“尽管目前发生的所有已知案件都指向Morfran,但其背后的原因无人知晓。他为什么要杀人,又为什么要制造李小姐,这些都是疑问。”
沈忧想了想:“这些问题你为什么不问离刹?他是内部人员,应该是知道的吧。”
司白榆摇头:“他是内部人员,但也是Morfran人员被控制者之一,你觉得离氿会蠢到把秘密泄露给一个自己本就猜忌的人吗?”
沈忧觉得有道理:“那你准备怎么办?”
“不清楚,但我想当务之急是让你恢复记忆。”司白榆转身写下去年发生的所有案件,将所有锚点全指向离氿,他紧蹙起眉头,“我想,我们的谈话应该也被Morfran监听了。”
“监听?”沈忧闻言警觉地起身,围着屋子转了圈,把所有能隐藏监控和窃听器的地方寻了个遍,疑惑地望向司白榆,“没有啊。”
司白榆在心中叹气,他不知道怎么向沈忧解释窃听的东西在他脑子里,更不知道怎么告诉他,恢复记忆后将要面对的压力。
曾经的沈忧是主动离开他的,在第一次相见时,他一度怀疑沈忧是Morfran派来的诱饵。因为他亏欠于他,所以抱着弥补的心理,把他的一举一动都视而不见,心想即使他半夜杀了他,他也不会反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