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祁的追问下，Shelley又收回了怒气，好像是不愿讲与白祁听。
这更是让白祁产生了必须知道的决心。
倒不是吃瓜天赋在指引着白祁，而是白祁当了二十多年的Alpha敏锐度在告知他，怕不是单纯的诋毁这么简单。
“说，就算你现在不说，我让石头去查依然是能查到，再退一步说，我现在给池哥打个电话，保证不出半个小时，刚刚陆瑞和谁见了面，又说了什么话，说了几句话都会摸得清清楚楚。”
白祁的语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有些沉寂，脸上也笼罩着一层阴霾，看起来与往常完全不一样。
“我想你应该也不想麻烦叶雾池吧。”犹如冰刃的眸子就这么轻飘飘地从Shelley脸上划过，她感受到了来自白祁的凛意。
Shelley动了动唇，松口了：“那你先保证听了不冲动，这还是在音乐节后台，出了任何问题，叶总绝对不会轻饶我的。”
白祁眸色示意：“放心吧，我不是冲动的人。”
听到保证后，Shelley才敢将刚刚听见的话告知白祁。
“还不是你最近霸占音源榜，导致好几个糊咖眼红，陆瑞用你以前的事当成笼络他们的投门砖。”
白祁眸子一缩，眉头瞬间拢在一起：“我以前的事？”
“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啊，你答应过我的。”Shelley毕竟还是个女生，在这种时候她心虽是向着自己的好友，但还是怕引发了变故会让叶总动怒。
“我答应你。”白祁再一次承诺，“快说吧，我倒很想知道他能知道什么我以前的事情。”
“陆瑞当着大家的面，说你……破产之后的一些变化。”Shelley声音有点发虚。
“比如？”白祁挑眉追问。
“说你破产之前多么桀骜，多么纨绔，而破产之后立马变得缩头乌龟，连学校都不敢来了，还说有债主找到学校，追着你还钱，所以你后来都不露面了。”
“说得煞有其事，就像他亲眼看过了一样。”Shelley说起时满脸义愤填膺，“他甚至还说，你根本就不是网上营销的热血男儿，实际上就是个懦夫。”
听见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谎言，白祁不禁发出一声冷笑：“有趣啊。”
转念一想，倒是被陆瑞口中曾经发生在校园的事吸去了注意力。
“他为什么会知道京都三中的事？”白祁掀开略带凌厉的目光，盯在紧紧闭上的门上，如同隔墙望向远处化妆间内的陆瑞。
“可能……都是他杜撰的？”Shelley转过身，将化妆箱打开，“都是瞎编的，你别理他。”
可是……白祁却否定了，“不，他说的是真的。”
“什么？！网上有关你还债的励志故事真是你让营销号发的？！”Shelley彻底惊呆了，甚至拿出化妆品的动作都略微抖了抖。
如果这些事都是编的……那她岂不是看错了白祁？
白祁回身望向她，语气揶揄：“怎么了？让你失望了？”
Shelley缄默不语，从面部表情都能看出她此刻的挣扎心情。
“不逗你了，没说这些事是假的。”白祁本来是存心逗弄一下，看到她纠结的样子还是打消了念头，“看你生气了，想逗逗你而已。”
Shelley彻底无语：“谁会用这种事开玩笑？”她举起手想拍在白祁的背上，以表自己被戏弄的后果，但想了想还是收回了手。
“所以陆瑞说得什么是真的？”Shelley还是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白祁像是陷在了回忆中，许久后才回答一句：“学校里的事，是真的。”
“真有人讨债讨到学校去了？”Shelley在白祁脸上轻柔地拍打粉底液，“学校都不管吗？”
白祁闭上眸子，任由她的动作，“白家破产是真，欠债没还也是真，人家找不到我家人，只能来学校堵我，学校怎么阻止？毕竟欠下钱的是我家。”
后来，化妆室内陷入了沉默。
Shelley不敢多说，怕提起白祁的伤心事从而影响了等一会重要的SOLO舞台。
而白祁，在想一件事。
陆瑞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
他不是三中的学生，按理说不会知道这些的，除非……是有曾经三中的人告诉过他。
对了，是关涵礼。
忽然，白祁脑中闪过一种预感，一切也都说得通了。
应该是他搭上关涵礼后才知道的这些，只是……关涵礼为什么要将这些事说给陆瑞听呢？
想起叶雾池之前提起过的，白家破产的真相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而一切都总是围绕着关涵礼这个人。
看起来，总得碰碰这个人了。
等脸上轻柔的化妆刷停止了扫动，白祁堪堪掀开眼眸。
熟悉的舞台爱豆妆是白祁的舒适区，怎么画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