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初步断定,是她犯上作乱。
“滚到你自己那边去。”
温棠默默的退回到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
每次都叫她滚。
她又不是球。
洗漱完。
恰好,张妈来敲门,本来是想告诉他们一声,饭好了。
结果,谢沉洲直接让张妈进来了。
“先生有什么吩咐?”
“以后,主卧床上准备两套被子,区分开样式。”
张妈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的先生。”
温棠低着头看脚尖。
她又不是故意滚到他怀里的。
至于这样吗?
温棠乍一抬眼。
突然发现桌上的蛋糕没了。
她清楚的记得,她将蛋糕放在桌子上了。
怎么回事?
“张妈,我昨天放这一块蛋糕,怎么没了?”
惊悚片段,离奇失踪的蛋糕。
温棠脑补了很多桥段。
“温小姐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啊。”
砰的一声。
谢沉洲一脚踢来垃圾桶,正好碰到温棠的膝盖。
“以后别在卧室放这些甜腻的东西。”
温棠低头一看。
正是倒扣着的蛋糕盘。
里面还有别的垃圾。
温棠也没仔细看,只当谢沉洲扔了。
这是她精心挑选的蛋糕。
她特地切了一角,还给他端上来。
结果最后,被扔进了垃圾桶。
放在谁身上,都会难过。
温棠眼眶酸酸的,眨了几下眼睛。
下楼后。
温棠始终低着头,不声不响的吃着早饭,一句话也没说。
鲜香的香菇鸡肉粥,现在一点味道也没有。
比开水还淡。
温棠只喝了几口,就放下碗筷。
吃过饭后。
谢沉洲带着温棠去了谢氏。
一路上沉默不语。
温棠想找些话说,可又不想自讨没趣。
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办公室里。
傅弈川早在那等着了。
一看到谢沉洲,傅弈川差点跳起来,怒声质问。
“说好的八点,现在都几点了?”
谢沉洲拽了拽领带,懒散的睨了他一眼,嗓音轻飘飘的。
“我是让你八点到。”
傅弈川眼底的怒火喷涌而出,他面色铁青,咬紧牙,刚想开炮。
谢沉洲就打断了他。
“下个月资金翻倍。”
傅弈川像变脸似的,怒气和埋怨悉数敛去,笑的眼尾褶皱都出来了。
“我们之间的感情哪是金钱能衡量的?你说这话多见外。”
“别废话,赶紧给她看看。”
“好嘞。”
傅弈川笑眯眯的看着温棠。
“温大小姐,这边请。”
温棠略带不安的坐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两人要对她做什么。
“伸出手。”
按照傅弈川的要求。
温棠挽了挽袖口,露出一截手腕。
傅弈川搭在她脉搏上。
温棠有点惊奇,傅弈川在给她看病?把脉倒是不常见了。
摸了片刻,傅弈川脸色越发的凝重。
第218章 都无所谓吗
“她怎么样?”
谢沉洲语气随意。
仿佛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傅弈川神色一顿,面露担忧,深深的看了温棠一眼。
“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看着面目红润,皮肤白皙,一副很健康的样子。
实则底子已经坏了。
谢沉洲眉头一皱,睨了傅弈川一眼,神色中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紧张。
“说人话。”
“她身体状况不太好。”
傅弈川还是说保守了。
已经不再是不太好的问题。
谢沉洲拿着签字笔的手指一顿,指尖因为过度用力,显得苍白。
这话似曾耳闻。
傅弈川为江皖诊断时,也是这么说的。
“上千颗药丸的毒性加起来,那就是致死量。白秀珠用量很精准,时间控制的也‘恰到好处’。隔一段时间一服,体内会自动排出一部分毒,不至于死亡,但剩下的残毒会在体内累积。经年岁月,毒性可想而知。”
其实不用傅弈川诊断。
温棠也能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
从一开始的皮肤生冷潮红,再到生理期不规律,后来呕吐、昏厥、身体震颤、视物模糊,甚至精神混乱。
这些都是药物带来的危害。
无数个日日夜夜,温棠都会惊醒,疼痛折磨的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后来跟了谢沉洲,温棠的情况才稍微的好转了些。
只是治标不治本。
“不用担心。我给你开些药,回去先好好调养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好了。”
温棠点点头,轻声道谢。
傅弈川是在宽慰她。
说不定什么时候。
其实可以略等于,遥遥无期。
傅弈川叮嘱了几句,就回去开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