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也不止一次看到，顾一荆手指动了。
饶是如此。
顾一荆仍然没有醒。
这次会是例外吗？
“去洗把脸，你眼妆花了。”
沈闻璟声音温和。
温棠点点头。
放下包去了洗手间。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隔着包缝。
沈闻璟瞥了一眼。
是谢沉洲打来的。
响了七八秒。
沈闻璟毫不犹豫的掐断了电话。
温棠回来之后，拿出手机，想给谢沉洲回个电话。
结果发现，本就不多的电量已经消耗殆尽。
手机自动关机。
温棠眉头轻皱，早知道充点电了。
“沈警官，我能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好。”
沈闻璟爽快的答应了，递给温棠一只星河蓝的手机。
温棠目光一顿。
她怎么记得，沈闻璟的手机是黑色的。
难道记错了？
似是看出了温棠的疑虑，沈闻璟解释了一句。
“手机前些日子摔坏了，买了个新的。”
“好，谢谢。”
温棠去了楼梯拐角。
拨出熟记于心的号码。
这还是谢沉洲逼她背下来的。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谢沉洲，你回檀园了吗？我哥吐血了，我现在在医院，可能得晚点回去才能给你过生日。”
那边嗯了一声。
极其冷淡。
温棠顿了顿。
“祝你生日快乐。”
“嗯。”
说完。
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倒是符合谢沉洲的风格。
温棠也没有多虑。
回到病房外，医生推开门，摘下口罩。
“病人已经无恙，有苏醒的迹象。保守估计，一个月左右。”
“谢谢医生。”
温棠轻声道谢。
病房里的顾一荆，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没有一点变化。
却好像又不一样了。
具体是哪里，温棠也说不上来。
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转着。
温棠抬头一看，接近十点。
外面黑漆漆的。
还能赶回去给谢沉洲过个生日。
“沈警官，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沈闻璟略显诧异。
“你不看看一荆？”
“我明天再来。”
“也好，你回去好好休息。”
温棠嗯了一声。
第215章 好好看看
温棠打车回来的。
客厅只开了一盏灯，昏昏暗暗的。
温棠在门外顿了几秒。
看样子。
谢沉洲应该还没回来。
又或许，他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温棠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在玄关处换好鞋。
温棠眉眼间透出一丝疲惫。
来回折腾了三个小时，她早就心力交瘁。
“去哪了？”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不辨喜怒。
温棠一惊，蓦的回身。
谢沉洲坐在餐桌旁，衬衫的扣子松了几颗，领带早就被拽下来了。
指尖搭在桌角，敲打了几下。
让人莫名一颤。
“你回来了？”
温棠眉眼一喜，丝毫没有意识到谢沉洲的不对劲。
“看我给你订的蛋糕，草莓巧克力的，上面是玫瑰花，是不是特别漂亮？”
“去哪了？”
谢沉洲看也没看蛋糕，锐利的眼眸审视着温棠。
温棠一怔。
“连着打几个电话叫我回来，就是看你夜不归宿的？”
“我没有。”
温棠有点懵。
她明明跟谢沉洲解释过了。
尽管他态度极其冷淡。
可也没生气啊。
怎么会说出那么莫名其妙的话。
“你怎么了？我没有想夜不归宿，我特就是地赶回来，给你过生日的。”
谢沉洲盯着温棠看了几秒，眼底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他推了温棠一把，将她按压在桌角上。
尖锐的桌角，又冷又硬。
直直的抵着温棠的腰，磨的生疼。
温棠皱起眉头。
“你发什么疯？我一到医院，就给你打电话解释了。我哥吐血，我奶奶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昏迷不醒，能陪在他身边的人只有我。万一需要手术签字，我不在合适吗？况且，我已经赶回来给你过生日了，你还要怎么样？”
谢沉洲顿了顿。
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眼里没有一丝温情。
跟平常判若两人。
“温棠，撒谎也得有个限度。你这样挺没意思的。”
说完。
谢沉洲松开温棠，眼底毫无温度。
转身往楼梯那走。
温棠连忙拽住他的袖口。
“我没撒谎。我记得很真切，你一句话也没说，就是嗯了两声。”
谢沉洲拿出手机。
打开通话记录。
“好好看看。”
温棠抬起眼睛。
上面最后一次通话，是在下午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