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沈渡心里烦躁,他从庄园出来后,就叫底下的人去查温梨的下落。
距离这事已过去三个小时,但手机一个电话也没进来,他觉得自己养了一群废物,每个月开出这么高工资,到头来一无是处,半天屁忙也帮不上。
周蓝一听,脸色瞬间变白,她眼睛一瞪,拿起身旁一个抱枕往沈渡身上砸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有又如何,放着梨梨这么好的老婆不要,去外面竟捡一只野鸡,你真是饿了啊!”
沈渡一把抓住周蓝扔过来的抱枕,往身旁的位置一放。
想不到名门望族出来的母亲也会说出“野鸡”这么低俗的字眼,他狭长的眼睛闪过笑意,“妈,你知道野鸡是什么意思嘛,在这里乱形容。”
“我当然知道。”周蓝瞪了沈渡一眼,“这小姑娘城府颇深,我看她有两把刷子。这次回国,我明显感觉到她说话方式都和之前不一样。你弟弟被她缠上,也不知道走什么狗屎运。”
沈渡面色平静,波澜不惊,“哪里不一样?”
周蓝动了动唇,刚要说话,对上沈渡的眼睛,冷冷道,“你小子,别给我避开话题,我现在要说的是你的事情,你和林溪到底有没有?”
沈渡面无表情,平淡道,“没有,我是你的亲儿子,你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么,她林溪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我也清楚,但沈殿不清楚,我做为他哥,有义务点醒他。”
他在宴会上只喝了两杯度数很低的果酒,他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不可能醉到不省人事,以至于温梨进屋,和林溪大吵大闹,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喝的那杯酒是被人下过手脚的,宴会上的宾客都是沈殿儿时的玩伴,不可能对他动手,除了林溪,他想不到第二个可疑人物。
周蓝听到沈渡的话,微不可闻松了一口气,她目光看向沈渡,下一秒,哎了一声,“那也不对啊,如果你和林溪没有发生关系,她脖子的吻痕怎么来的?难道她……背着殿殿找野男人了?”
沈渡头也没抬,一根烟抽完,他抬手把烟泯灭在烟灰缸里,声音带着几分暗哑,”不会,她没有这么笨,她的目标是进入沈家,当少奶奶。这好不容易攀上沈殿,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清白做赌注。”
周蓝觉得沈渡言之有理,连连点头。
沈渡从裤袋里拿出烟盒,拿出一根,又要点上,周蓝见状,一把夺过来,扔进垃圾桶。
周蓝道,“林溪这胆子也忒大了,和你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敢冤枉你,明知东窗事发,她我们沈家就是彻底决裂,她还敢贸然走险?”
沈渡道,“这招虽险,但胜算确大,人生本就像赌博,你站在旁边看别人下注,是不会输钱,但你也不会赢钱,想要赢,肯定要花点成本。”
沈渡平日和周蓝并不多话,今晚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募的有点口渴,拿起面前的茶喝了几口。
客厅的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
沈渡毫无困意,讲里一会子话后,更加清醒,心里记挂着温梨,想到她看到他和林溪躺在床上,心里肯定很难过,就如他要是看到温梨和别的男人睡一起,可不止不接电话这么简单,只怕要发疯。
就在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滋滋滋震动起来。
沈渡接起来,开门见山,“人找到了吗?”
助理:“找到了,在彬昂路508号大力士酒店。”
沈渡眸光闪过一丝亮光,挂断电话,拿起车钥匙就往门口走去。
………
温梨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刚接触一个陌生环境,她难以入睡,一闭上眼睛全是林溪躺在沈渡怀里的模样。
她一想到林溪脸上那胜利者一般的微笑心里堵的慌,头沾着枕头,眼泪悄无声息的流。
这好不容易睡着,又开始做梦,梦里,林溪挽着沈渡的手臂,当着她的面,叫沈渡老公。
温梨没想到沈渡这么无情,眼泪都哭干了,问沈渡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沈渡一脸高冷,他的大掌抚摸着林溪的肚子,出言讽刺,“因为你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和你在一起,我永远不能体会成为人父的幸福感,但溪溪不一样,她已经怀孕了,我们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很快就要出生,温梨,我不爱你,我们离婚吧!”
温梨哭泣着,她心里还是爱着沈渡,要把她心爱的男人让给别人,她怎么甘心,忍不住出声呢喃,“不要,沈渡,我爱你,我不想和你离婚,沈渡……”
“梨梨。”
“梨梨…”
温梨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困难睁开双眼,就算是睡梦中,她也是哭泣的状态,一睁开眼,眼睛又红又肿,格外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