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
两人回头,看到温梨正靠在门边,她嘴角带着嘲讽笑容,“真是母女情深,我见犹怜啊。”
王柔擦干泪水,看到温海南从走廊进来,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痛心道,“温梨,你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也不是外表看似这么人畜无害嘛,居然下药害你妹妹,你还有没有良心?”
温梨冷哼一声,“王柔,你这表演天赋,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可惜了。”
王柔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投进温海南的怀抱,发现温海南脸色阴沉后,直接哭泣着,“老公,晓晓在我们眼皮底下长大,她什么性格,我们做父母得最是清楚,她不可能做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的,这次的事,肯定是有人陷害。”
声音软弱,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委屈。
温海南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心情本就不爽,被王柔这一煽风点火,立刻把视线看向温梨,那眼神似乎在说,“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赶紧认错。”
温梨知道温海南偏爱王柔,他一向听王柔的话,王柔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反驳,整个人陷入她的温柔乡里。
这说的好听一点是疼爱老婆,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为色所迷,一大把年纪还头脑不清醒,拜倒在石榴裙下的撒比。
温梨目光幽深看着温海南,“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你这大脑里装的都是屎吧?”
温海南面色不悦,“你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爸!”
温梨道,“从你出轨,还想王柔结婚那一刻开始,你就不是我爸了,我没做过的事情,打死我也不会认,光凭王柔一句话,你就想把下药这个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酒店一楼有监控,你们刚才来的这么快,想必王柔还来不及叫人删除吧,大可以去查查。”
她说着,看向王柔:“这种你贼喊捉贼,把白的说成黑的戏码,也就温海南会信,算了,我也懒得和你废话,把我妈的簪子还给我。”
他出来已经够久了,再不回去,沈渡又该打电话过来催了。
王柔道,“什么簪子,我不知道。”
她现在有气没处发,温晓晓刚被退婚,楼下还有一大批宾客没走,现在早就过了新人入场的时间,手机里,司仪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问宴会什么时候开始,她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梨看着王柔火烧眉毛的样子,面无表情,她靠在墙上,淡淡道,“少装了,这里没有外人,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有意思吗?”
温海南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两人的对话,干脆头一扭,问温梨,“什么簪子?”
温梨道,“我妈留给我的簪子,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偷走,前段时间,才叫温晓晓上门找我,借着簪子在你手上,让我参加订婚宴,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忘了?”
话落,目光在王柔身上上下扫荡一圈,最后停留在她手上那个红色精致的手包上,温梨敢笃定这簪子一定在这包里,这么重要的东西,她肯定随身携带着。
王柔看到温梨把目光落在自己的手包上,下意识拽紧包包,身体往后一避。
温梨没有心思和她周旋,冷声开口,“你到底还不还?”
“你要我妈还什么,我们从没有见过什么簪子。”温晓晓大声回怼。
温梨眸光一冷,站在走廊上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轻笑一声,“不给是吧,好,给我等着!”
她落下一句话,直接走到旁边打电话。
王柔心里一慌,她瑟缩在温海南的怀里,“老公,温梨刚才的眼神好可怕,她不会是给沈渡打电话了吧,沈家有权有势,我们得罪不起。”
温海南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又没拿她的簪子,怕什么,再说了,就算你拿了又怎么样,簪子本就是拿来簪发用的,她妈去世多年,那些东西留着不用也是积灰,你长得年轻漂亮,正合适。”
王柔一听温海南帮自己说话,脸上才露出笑容。
温梨走到走廊外,打电话给沈渡,短暂的滴声后,电话被接起。
温梨低垂着视线,开门见山说,“你有没有认识比较可靠性的狗仔?”
沈渡正在厨房做小排骨,忠嫂从没有看到沈渡下厨,生怕他把厨房炸了,一直站在不远处催着围裙,热心观望着。
沈渡朝忠嫂摆摆手,示意让她出去,等人走后,他把手机开扩音放在架子上,一边给排骨调味,一边道,“没有,不过认识一个“悦文”周刊的老板,有需要吗?”
“悦文”是国内最大的八卦娱乐公司,靠爆料花边新闻,豪门趣事出名,热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