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与大长老两脉已是连续三代都是普通人,留在家中教导孩子们体术的老师也是普通人。
虽然是普通人,没有咒术师这样灵敏的体质。在岑说了不必放水后,岑被竹之吊打好久。
直到岑逐渐习惯他的进攻方式与习惯,找到几次漏洞打回去,情况才稍微好一些。
再次被岑一拳打在腰上,狗卷竹之没忍住辞了呲牙。
‘是怪物吧,怎么进步这么快。’
若非一开始就是与岑一起打到现在,很确定他的实力就是如此,狗卷竹之都要怀疑他一开始是不是藏拙了。
连续好几次被打到身上,身上传来阵阵痛意,再加上对方紧盯着,坚定的目光,竹之不由得心生感慨。
-真不愧是竹中大哥的孩子,被那眼神看久了,总有种梦回幼时的错觉。
当年他也是这样被竹中暴打,没想到如今时隔多年,竹中大哥是不打他了,也打不过他了,他却被竹中大哥的孩子暴打。
对打期间分神,后果就是被对手抓住机会,快准狠的揍到脸上。
捂着眼睛嘶嘶抽气,见岑一脸认真还要打过来,竹之不得不伸手叫停。
“嘶,停,停,休息一下。”
顺着老师的话停下攻击动作,岑歪头看他。
“老师?还好吗?”
竹之闻言一噎,面上多了些纠结。
“岑,要不然你开始叫我五叔吧,家里那群小子没人正经叫我老师的,乍一听我好不习惯...”
狗卷竹之在同辈中排行第五,底下还有第六第七,他们年纪与岑差不了多少。
岑认真叫他老师,他们叫他哥,他觉得好割裂。
左右只是一个称呼的事情,岑闻言没多犹豫,很快改了口。
“五叔。”
“哎,好好。”
岑的话就仿佛什么神奇开关,听到他这样叫自己,竹之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带他来到一旁座位坐下休息,嘴上话语不停。
“岑学习能力好强,明明一开始动作生疏,结果后面我几乎要被你按着打。”
微微抿嘴,感受到嘴边传来的痛意,岑不得已又松了力道。
他脸上也有被打出来的印子,嘴角也破了些。
听着竹之的话,岑转头看他。
目光落在狗卷竹之眼眶乌黑的一圈上,很快他又收回目光。
他打对方几下,他也被对方打脸,平了。
耳边回响着对方的话语,岑摆手。
“五叔谦虚,五叔很厉害。”
除了夏油杰与五条悟,这还是岑第一次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危机感。
听着岑的夸赞,竹之面露苦笑。
“我自四岁开始练习体术,自之前到现在二十多年,从未有一天懈怠。”
“岑你才十四,我们打了大半个钟头,从一开始你根本打不过我,到后面你几乎隐隐吊着我打。”
“唉,真是老了,打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咯。”
听着身旁五叔从自嘲到感慨的话语,岑侧目看他。
家中的人他都不熟,眼前的五叔狗卷竹之今天他也是第一次见。
岑对他的第一眼感觉就与想象中的不大一样,更没想到这个叔叔平常还是个乐观的话痨。
听着他不停叭叭叭的话语,一边平复着心情,岑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
或许是因为与五条悟待在一起待习惯了,岑已经习惯了耳边一直有人说话这种感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竹中与其是差不多的性格。
岑垂眸看着水杯半晌,面上勾起淡淡的笑。
五叔...人还不错...
知道凡是做事都要适可而止,不能过量。
早上两个半小时训练结束,中午吃完中饭,下午岑没有再去训练场,而是在房间里休息。
所以他错过了外面的热闹。
-
像往常一样,眼看着快到体术练习时间,狗卷竹其与狗卷竹改相约着一起去训练场。
他们是这一辈唯二仍然在训练场里进行体术训练了。
狗卷家规定,二十二岁之后才不必固定每天下午到训练场进行训练。
竹其今年二十,竹改今年十七,对他们来说,这样天天被五哥暴打的日子还要进行好几年。
像往常一样,两人照例踩点来到训练场。
本以为今天又会是无聊训练的一天,看到五哥的那瞬间,竹其瞪大了眼睛,跳起来。
“谁!是谁,居然把五哥打破相了!”
竹之才不会觉得竹其是在关心他,朝他瞪过去,强行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竹其,乱叫什么!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见竹之没否认,竹其瞪大了眼睛。
“真的是别人打伤的啊...”
一旁竹改与竹其打了个眼色,一人一边凑到竹之身边,包围住他。
“五哥,谁啊,居然这样过分,把五哥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