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沈缘彻底死了攀附权贵的心,他还特意把原来的音符打乱。
屏幕上也细心地擦了好几遍,以免留下自己的指纹。
天衣无缝地做完这一切,苏淮遥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放回桌上,再检查无误后,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屋子。
出门左拐时,他的背影却恰好被从楼梯口出来的祁云照看见。
但来不及多想,口袋里的手机忽而叮咚一声,是上司的专属来信铃声,祁云照立马拿出来,看着屏幕里的命令。
第二天。
窗口明媚的阳光从玻璃里投射进来,洒在了一脸憔悴的少年身上。
沈缘双手被吊着,靠在橱柜上微微喘息,双颊上的奶油虽然融化了许多,但还没干透,粘稠地贴在苍白的脸庞。
他的嘴唇因为男人的亲吻而微肿,唇角边还沾染着几滴残留的奶油。
小傻子被放在橱柜上吊了整整一夜,双臂已经毫无知觉了,全身像散架般。
“咳咳咳……”
沈缘剧烈地咳嗽着,气若游丝,胸口起伏不定,好不容易才停歇住。
他艰难地睁开双眸,却发现厨房里一片狼藉,那个男人早就不知所踪了。
屈辱的泪水再一次从眼眶里流出,昨晚那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
昨夜那个男人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毫无怜惜地撕扯他身上的衣物……
强烈的痛苦恨不得他现在死去。
可为什么,偏偏就是死不了!
先生连死的权力都要剥夺干净。
“呜呜呜……”
沈缘哭得伤心欲绝,任由泪水肆无忌惮地涌出来,浸湿衣襟,随后滴落到纤细洁白、却没有裤子遮盖的大腿上。
这时,厨房门突然吱呀一声。
小傻子立马停住哭泣,眼神惊恐地盯着木门,一颗心快从胸膛里蹦出来了。
如果被人看见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还不得把他当成疯子抓起来?!
随着一个高大身影的出现,沈缘脸上的羞耻虽然不减反增,但没了恐惧。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是祁云照。
对方见到他这样子也是一愣,眼神幽深地瞥过那双暴露的白腿,接着不言不语地走橱柜前面,声音如同机械般冰冷:
“三爷让我放你下来。”
沈缘一脸委屈地瞅着他,小脸憋得通红,才终于小心翼翼地询问:“你、你可以拿一条裤子给我穿上吗……”
他的双脚冻得生疼,小身板不住地颤抖着,可是那双眼睛,却一眨都没有敢眨,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男人。
那样带着撒娇的可怜目光,任谁见了都心软,祁云照也不例外。
他心尖微颤,一边给少年解开双臂上的皮带,一边却强装淡漠地回答:
“嗯,可以。”
“谢谢……”
沈缘虚弱地哼出一声,随后失去了皮带的支撑,他整个身体瞬间失重,跌入到了男人温热结实的怀中。
他本能地伸手抱住了祁云照宽厚有力的肩膀,像是在寻找一种依靠,又像是害怕对方会突然把自己丢掉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祁云照浑身一僵,甚至能感受到怀里小东西的娇弱和柔软,他莫名燥热,却仍旧故作平静。
他一手扣住沈缘纤细柔韧的腰肢,另一只大手则紧紧握住少年柔滑的小腿。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没有隔着裤子,零距离摸到沈缘的大腿,原来这么软。
难怪他家上司会对这个傻子爱不释手,就算心里等待多年的白月光归来,都没有因此将沈缘扔到老宅自生自灭。
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淡淡的奶香,祁云照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
他一时竟有些失神,随后控制不住捏了一把沈缘的大腿。
“嗯……”
沈缘被他弄得嘤咛出声,面对保镖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吓得不知所措。
怎么可以!
祁云照是先生的贴身保镖啊!
而他是那个男人的私有物,怎么能被祁云照这样暧昧地抱在怀里欺负!
俞修情知道了会杀了他的!
沈缘想到此处,立即变得惊恐万状,拼命扭动着自己的小身板,生气道:
“啊……变态!快放我下来!我、我是俞先生买回来的!他要是知道了你、你欺负我,一定会狠狠打你的!”
祁云照闻言,被欲望支配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原本深幽的眸子爬满了厌恶的情绪,第一次为自己的失控而慌张。
他猛地松开哭哭啼啼的少年,将人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声音冷怒地骂道:
“难怪三爷会留着你,原来你就是这么勾引人的?真是狐狸精!”
沈缘被男人摔得七荤八素,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捂着发疼的屁股坐起身,眼中含泪,抬头望向祁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