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在邀请自己一起睡吗?
降谷零顿时跑得更快了,动作果断坚决:“我先走了,晚上再说。”
望月泽眨了眨眼,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了。
当天晚上,Nil盛情邀请望月泽共进晚餐。
毕竟算是接风宴,Nil将位置设在了甲板上。
月色苍茫,星光做缀,偌大的游轮行驶在茫茫大海上,像是海上唯一的光。
望月泽穿了一身燕尾服,头发松松垮垮地在后面系了一下。
他很少穿这么正式,奈何来通知的人一直劝说,一定要穿正装。
也正是因此,衣服都是从衣柜里面现掏出来的,还真是意外地合身。
看望月泽出来,Nil的眼神都跟着直了。
他陶醉地吹了声口哨,对着望月泽笑:“天啊卡慕,你可真是太美了。”
Nil亲自给望月泽拉开椅子,目光流连在他的侧颈。
望月泽的手在Nil的手背上轻轻擦过,神色是一等一的轻佻玩味:“谢谢,你也很美。”
他的眼神放肆地在他身上转了一圈,Nil顿时有种自己被这人扒光了的感觉。
不对劲……谁家美人这样啊?
Nil顿时有种和狐朋狗友调情的诡异感,讪讪地缩回了手。
“不是还有一位贵客吗?刚刚抛下我要去接待那位?”望月泽问。
Nil笑了一声:“哦,说起那位贵客,原本该介绍你认识的,但是那位贵客今天身体不适,所以不能来了。”
“是么……”望月泽眉头微蹙。
“对啊,所以今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Nil含笑。
“不行啊,”望月泽往后靠了靠,挑了挑眉梢:“这批货里头我可是拿了六成利润,为了保证我们的交易顺利进行,我需要知道这艘船上都有什么人。”
Nil的动作停滞了。
他打量着望月泽,终于慢慢收敛了嬉笑的神色。
“有困扰吗?”望月泽笑问。
明明这里全都是Nil的人,但是望月泽的表现却完全不落下风。
他看起来是如此气定神闲,就好像这艘船是归他所有的一样。
Nil沉默半晌,唇角感兴趣地扬起:“有意思,但是这位确实是不太方便。这样说吧……如果没了这位,我们这次的货就不用卖了,宝贝,我们能不能回去,也都系于这一人之身啊。”
能不能回去都系于一人之身,这人还敢上这艘船?
也就意味着,这人知道,无论如何,船上都没有人能动他。
望月泽的心思越发沉了沉,一个近乎可怕的猜想冒了出来,只是眼下还得不到验证。
不过没关系,毕竟还有九天时间。
这一顿饭,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让望月泽有点介意的是,这里分明有十多人,Lee始终不在。
降谷零去哪儿了?
倘若自己的猜测是真,自己是无所谓,但是降谷零绝对不该在这里肆意活动了。
前世自己没有来过这里,也就意味着,这艘游轮上发生的一切都相当不可控。
“哦对了,我听说今天你和Lee发生了一些冲突。”Nil忽然道。
望月泽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监视我?”
“怎么会……”Nil愉悦地笑了:“是Lee说的。”
放屁!
望月泽心底火得很,看向Nil的眼神仍然满是不满。
Nil这样的态度,让他有点紧张,他甚至不知道Nil会不会因为中午的那个小插曲,对降谷零怎么样。
可是很显然,他现在不能表现地太明。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僵。
半晌,Nil无奈地挥了挥手:“船上的监控都是为了保障各位的安全,你应该也看过了,你的卧室并没有监控。”
“走廊上也不该有,我以为我们是合作方。”望月泽毫不退让。
“但是倘若再发生中午那种事,我就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了。”Nil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你觉得我们在打架?”望月泽反问。
这什么明知故问的问题?
Nil觉得离谱。
不是在打架,你们两个搁那儿抱摔?
望月泽却像是十分愉悦,他对着Nil颇为轻佻地眨了眨眼:“我说过吧,我是1。他反抗地太厉害,所以我用了一点小手段,调情而已。”
他将“调情而已”四个字念得意味深长。
Nil表情瞬间僵硬。
那可是他的下属里头最人高马大的一个,让这种人当受,美人口味都这么重的吗?
“所以他人呢?虽然我不介意手段粗鲁一点,但是动手的人得是我啊。”望月泽继续胡说八道。
Nil想到今天看到的监控里两人摔进卧室的一幕,表情愈发一言难尽:“……你真喜欢那样的?”
“怎么,你也喜欢?”望月泽反问。
那表情像是如果Nil敢横刀夺爱,他下一秒就把Nil扔海里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