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泽尝试挣扎。
“现在回家吗?”降谷零俯身问他:“需要再休息会儿吗?”
……望月泽睁大眼睛,开始怀疑挂坏了。
“不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望月泽道:“警署那边最近可能很忙,我也没空一直在家里。”
“那刚好需要一个人照顾你的生活。”降谷零笑容阳光地毛遂自荐:“你看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望月泽很崩溃。
换做从前,他哪里敢想象有朝一日波本会对他说要照顾他的生活……简直吓死人。
然而现在,波本似乎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了。
望月泽沉默半晌,到底还是没妥协:“但是没有这个必要,你应该也有你的事要忙。”
“眼下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是你不要再生病,”降谷零毫不犹豫地将望月泽抱了起来:“走了。”
“哎……”望月泽急了。
“你最好先抓紧,”降谷零弯起唇角:“我们该回家了。”
望月泽觉得自己确实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对降谷零的认知,他的确不太了解降谷零,至少不知道降谷零原来有这么强势的一面。
【你不会想一直活在监视里】
【波本,你真的没必要……】
“卡慕。”降谷零忽然开口,他看向怀里的人,神色蓦然认真了几分:“或许你也清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望月泽紧张起来:“什,什么关系?”
“我在追你。”降谷零弯起唇角:“够清楚吗?”
这句话让望月泽的耳根骤然红透,他看向降谷零,半晌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
【可是我不用追啊!】
【我怎么可能需要你追……】
“我需要一些时间。”降谷零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沉声道。
这句话几乎瞬间让望月泽冷静了下来。
对,他们确实需要一些时间。
降谷零或许只是需要借这个理由,和他住在一起,获取更多信息。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情报最丰富的地方。
望月泽想清楚了便也不再头疼,甚至隐隐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波本一定是故意的】
【什么追不追的……】
“卡慕,这不是玩笑,我之所以需要一些时间,也并不是因为我在犹豫,而是因为我想排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降谷零沉声。
望月泽沉默许久,这才轻声补充:“但是我说的也是真的,不管什么时间,我都不需要你……”
“好了,”降谷零打断了他的话,眼底带上三分笑意:“我觉得需要。”
【忽然觉得波本好霸总啊,怎么回事】
望月泽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
降谷零忍着笑,伸手将望月泽的头扶正:“别闹。”
望月泽迟疑一瞬,试图推他:“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的声音很小,降谷零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你很紧张?”
“……所以你该把我放下来了。”望月泽咬牙。
降谷零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他看起来很愉悦,望月泽便也跟着沉默下来,往降谷零怀里窝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颇为自暴自弃地想着——
算了,反正也没人看得到。
……
这段时间,望月泽明显感觉得到,琴酒对他的关注更多了,多到有点不正常。
“大哥,我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能聊的了。”望月泽看向身旁的琴酒,近乎绝望地说道。
这几天琴酒每天有事没事都要找他,一聊就是一小时,望月泽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话都快说完了。
就算是上辈子自己最受器重那会儿,好像也没这么夸张。望月泽记得那时候琴酒还是高冷的top killer,对他的防备心也始终不曾放下。
现在其实也差不多,只是琴酒要求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待在这里,然后在他说话的时候默默冷笑。
【这比一直聊还要命啊大哥——】
【话说回来我也真的尬聊不下去了,一直沉默也不太好吧,那多没礼貌】
“卡慕,你和黑麦关系如何?”琴酒问道。
这话让望月泽微微怔了怔:“还行吧,之前他的考核官是我,后来没太多交集了。”
“是的,考核官是你。”寂静的天台上只有琴酒和望月泽两人,闻言琴酒的唇角讽刺地弯起:“那么想来你还不清楚,他是个fbi。”
沉默,诡异的沉默。
“卡慕。”琴酒不耐地皱眉:“逃避不是你的作风。”
……望月泽觉得见鬼。
他听得出来,琴酒很愤怒。
【但是大哥有什么可愤怒的?】
【又不是我把人招进来的,而且我不知道他是fbi有什么问题,大哥不是也没想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