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明没有同居,生活却已经和同居无二了。
他的笑容落在琴酒眼里,琴酒的脸色就沉了几分。
望月泽真的那么喜欢警署?
“不一样,”望月泽幽幽叹了口气:“警署那边没什么意思。”
“而且他们总想套我话。”望月泽看向琴酒:“我总觉得他们在暗中调查我们。”
他这句话说得坦荡,琴酒倒是将心底的异样感压了下去。
“如果不是为了调查我们,也没必要特地让你过去了。”琴酒嗤笑。
望月泽垂眸,佯作自责:“不过我确实还没听到什么消息,抱歉。”
望月泽这样说,琴酒倒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毕竟刚去警署一个月,倘若很快就能接触到核心层,反而不太可能。
“最近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望月泽问道。
琴酒沉吟片刻,点了头:“有个人,需要你在警署那边查一下。”
望月泽立刻点头。
“一个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我需要你查一查,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琴酒的唇角勾起笑。
那笑容看起来极冷。
望月泽沉默片刻,目光在那照片上停顿。
那是一张报纸,工藤新一笑得很是张扬肆意,显然是又查明了一起案件。
“高中生侦探?”望月泽面露诧异。
“只是小孩子的把戏罢了。”琴酒嗤笑。
望月泽也跟着笑,心说你就笑吧,有你哭的时候。
琴酒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落在望月泽脸上,眉头微微蹙起。
不知道为什么,隔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似乎听不到望月泽的心声了,从前什么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今骤然隔了一层,竟然也会觉得不适应。
望月泽将照片推回去:“行,我明天就来查查。照片我就不拿了,太惹眼了。”
上次那张照片他可是哄了降谷零半天才哄好。
琴酒没在意,慢吞吞地喝完了杯中的酒,这才看向望月泽:“最近波本还在找你吗?”
望月泽看向琴酒的眼神相当迷离。
琴酒这么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一时之间也有点想不通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蹙眉看过来:“怎么了?欺负你了?”
“不,那倒是没有,就是……缺少一点更进一步的契机。”望月泽面露苦恼。
琴酒眉头抽了抽,心说自己真就多余问。
“没事的,我会调理好情绪,不会影响咱们的事的。”望月泽立刻保证。
“你和波本的事很影响你的情绪,也会间接影响你的行为。”琴酒皱眉:“所以最好还是能想清楚,要么切割关系,要么就不要太把他放在心上。”
他很少说这些,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本就不适合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望月泽,他就忽然很想说。
望月泽痛定思痛认真点头。
琴酒的神色就缓和了几分:“过去的事情还是没想起来?”
“没有,”望月泽叹了口气:“抱歉大哥。”
不知道为什么,琴酒觉得心情好了一些,语气也和缓了几分:“不要紧,也不耽误事。”
望月泽松了口气。
望月泽例行汇报了这段时间警署的动向,琴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不知何时已经喝到了第三杯酒。
“你要来这里的事,有多少人知道?”琴酒忽然问。
望月泽怔了怔:“没和任何人说过。”
“是么,那就好……”琴酒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脸色却蓦地森寒,他唇角的弧度尚未落下去,径自起了身。
望月泽下意识想要说什么,但是琴酒的身形犹如鬼魅,不知何时已然消失在视线之外。
是伊藤。
望月泽心底笃定。
刚刚自己要离开时,伊藤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已经让望月泽有些诧异了。
按理说,从前的伊藤可从来都没有那么痛快过,高低也要说他几句。
没想到这次这么快放人,竟然还有这一出。
望月泽循着后门出去,果不其然在暗巷里看到了对峙的两人。
伊藤诚一看起来有点意外:“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出来,你又不……”
琴酒显然没什么耐性,他嗤笑一声,手不知何时已经覆上了扳机。
他看向伊藤诚一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如果我今天死在了这里,就算找不到你身上,明天泽君就会上通缉令。”伊藤诚一褪去了唯唯诺诺的假面,微微扬起下巴看向GIN。
望月泽:……?
所以为什么受伤的人是我。
“你觉得,警署的通缉令那种无关痛痒的玩意,对于我们而言算什么?”琴酒冷笑。
伊藤诚一还在吊儿郎当地笑:“确实不算什么,但是……你就是琴酒吧,泽君经常提起你,他说你是个好大哥。现在泽君就在这儿,你这样说,不怕寒了他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