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花英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心地善良,努力又积极向上的生活着。
“花英你完全可以继续在横滨国立大学读书,你喜欢工程学的话,继续读研,读博,最后成为留校的老师,教书育人难道不好吗?”
早川花英惊讶的转过头,“我很像一个学者吗?”
读博?如果早川爸爸没死她或许真的会一路读书,像中也说的去当个大学老师也不错。
中原中也轻笑了一声。
他曾经看见过那样的早川花英。
在梦中。
梦中的花英已经长成一名气质温婉的女性,她穿着研究所的白大褂,手里摆弄着最新的机械仪器,转头看向他时,那双眼睛里有着温柔的笑意和暧暧的情意。
那不是他这个世界
的花英。
“去开个花店也不错。或者奶茶店?太宰那个家伙之前可是呆着没事就在我面前炫耀,说花英你亲手给他调了一杯相当甜蜜的饮品。”
早川花英听到这个有些失笑:“真是的,那都多久前的事了。任何拿钱去的顾客我都会亲手调,因为我就是奶茶店的店员,工作就是那个,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专门给他做的似的。”
“他就是那样的家伙。”
一天不气他仿佛一天总有点事没做,该死的青鲭鱼!
早川花英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中也。”
“嗯。”
中原中也应了一声。
早川花英盯着这片萧条的土地,沉默了许久问:“中也是来警告我的吗?”
中原中也没有说话。
他确实不想与花英为敌。
但如果花英继续这条路走到黑的话,他们早晚会成为敌人。
“看来是了。真难为中也你了,来警告我这个毫无异能力的普通人。”
该说她好大的面子吗?
“我不管花英你想做什么,如果影响了港口黑手党的利益,首领不会放过你的。”
“真可怕啊。”
早川花英不怎么诚心的感叹。
“会让我咬住石阶,踹碎下巴,然后在后心开上三枪吗?”早川花英好奇的问。
不会。
中原中也在心里说。
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会和首领申请把花英交给他处理。
“那是太宰那个家伙和你说的吧。他在和你胡说八道,你说的是港口黑手党处理叛徒的手法,花英你又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当然不会是这种方式处理。”
“那会怎么处理?埋尸东京湾?”早川花英随意的问。
然而,这位钴蓝色眼睛的黑手党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那双眼睛里的蓝色不再像最清澈湛蓝无暇的天空,充满了如深海一般的幽暗。
早川花英下意识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继续下去了。
她转换了话题,“放心,我今天就会离开这里。”
她在擂钵街生活这几天已经充分了解了这条街。
中也说的没错,政府没办法处理这里,至少短时间没办法处理这已经存在十多年的顽疾。
只要这片土地一天还需要黑手党,这个城市的格局就不会变。
早川花英有想,她是不是太难为自己了。
如果只是想做点有意义的事,她完全不需要给自己一个这么大难度的任务。
去当孤儿院或者养老院的义工,去做一些社区帮扶工作,或者继续去接手白石叔叔手里需要调解的麻烦事,再不然就回市警局成为一名市警,不管做什么都比把擂钵街这一大堆烂摊子解决要容易的多。
但是……这是早川爸爸一直的心病不是吗?
“你杏子妈妈死于黑手党的手。”
“这个城市许多人的不幸都是因为港口黑手党,尤其之前的血色暴–政。”
“要是这个城市能像普通城市那样就好了。”
“大量的游客涌入,带来经济发展,横滨这个城市在旅游业还要港口运输业的共同发展下,居民安居乐业,想必你杏子妈妈的悲剧就不会重演了吧。”
血色暴–政指的是七年前上代港口黑手党首领统治的最后时期。
那段时期,横滨这座城市里的市民人人生活在暴虐与恐怖中,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丢了小命。
因为一名红发少年在首领的车上画了开玩笑的涂鸦(那个少年根本不知道那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车,否则借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当时的老首领就下了杀光街上全部红发少年的命令。
这种荒诞的事情不止一件。
只因为怀疑敌对组织的干部住在某栋公寓,这栋公寓的楼顶水槽里就被投毒,整栋居民全部中毒死亡。
这种暴–政之下,自然会有人说港口黑手党的坏话,这样又出现了新的荒诞命令。
谁说港口黑手党的坏话就会被处死,告发者有赏,这种告示贴的满横滨都是,仿佛中世纪魔女审判在现代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