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是开始发疯(23)

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总感觉会有人在里面,进行一些奇怪的普雷。

毕竟这可是狗血文!

想想多不可思议,一家从老爹到七个少爷,都特么是通讯录。

所以配角或者路人的取向,阮榛也不敢确定。

他犹豫了会,把视线从浴缸收回。

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泡会热水,该多舒服呀……

思考的时间不长,阮榛还是向自己的本能低头。

片刻后,他在热乎乎的水汽中,舒服地眯上了眼。

什么糟心的剧情和少爷,全都消失不见,只有淡淡的香薰和轻柔的水声,抚慰着他的心灵。

不知过了多久。

阮榛一点点地没入水中。

先是头发,再是耳朵,最后只露出小巧的鼻尖。

他似乎失去了知觉,陷入沉睡,脸颊泛着浅淡的粉红,肢体舒展,呼吸均匀。

“砰!”

门被一脚踹开,宋书灵黑着脸,大步走向浴缸。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把湿漉漉的阮榛从水里打捞出来。

“咳、咳咳……”

阮榛脸色煞白,咳得肩膀都在细微抖动,却一直紧闭双眼。

“醒醒,”

宋书灵一把扯下旁边的浴巾,胡乱地裹在阮榛身上:“快起来!”

可对方仿佛身处梦魇——

咳嗽结束了,胳膊无力地垂下,水珠顺着小臂滑落至指尖,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宋书灵身上的衬衫被打湿,紧紧地贴在胸前,打理整齐的头发也散落下来,不复往日的体面。

他伸手,轻轻拍了下阮榛的脸:“别装。”

怀里的人不舒服似的拧了下身体:“痛。”

痛?

宋书灵有些想笑。

刚才气势汹汹地拿剪刀戳人的时候,也没见眉头皱一下。

这会儿却冲自己喊痛?

“别撒娇,”宋书灵观察着对方的脸色:“下来,能自己走吗?”

“走不了,”

阮榛声音很轻:“身体很痛,走路的时候也会摩擦到,非常……难受。”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

水洗过的眸子,湿漉漉地看着宋书灵的脸。

“能把钥匙给我吗?”

他朝对方伸出手:“拜托你了。”

浴室的雾气没有消散,潮湿而闷热。

宋书灵沉默片刻,微微笑了:“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他还保持着搀扶对方的姿势,没松开。

宽大的浴巾将落未落。

“钥匙给你后,你就离开这里,永远不许再踏足宋家。”

阮榛的眼睛明显地亮了。

求之不得!

“一言为定。”

他朝宋书灵伸出手来。

而对方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站了起来,将人打横抱起。

走出浴室后,阮榛连带浴巾一起被丢到床上,弹了好几下。

他本来就头晕着,这会儿被砸得晕头转向,只觉得宋书灵有病。

不会轻拿轻放吗!

下一秒,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

钥匙跟着落在床上。

“自己开,”

宋书灵不愿再看似的,扭头就往外走:“给你半个小时,离开这里。”

靠。

阮榛抓着那把钥匙,激动得都要跳起来。

谢谢你啊青天大老爷,再也不骂宋书灵有病刻薄了!

多么体贴入微的男人啊。

阮榛的心砰砰直跳,他找到腰胯处的锁,拿起钥匙插了进去,拧了半圈——

“咔哒”。

锁应声而开。

第10章

雨势瓢泼。

落地窗上全是一圈圈的蜿蜒波纹,沉闷,潮热,雷声隐隐中,一只雪白的鹦哥儿滑翔而下,落在宋书灵的肩上。

它侧着脑袋,黑溜溜的眼珠儿看着沉默的男人,疑惑地叫了两声。

宋书灵从沉默中回神,眼眸轻抬。

“伞送了吗?”

佣人毕恭毕敬地站在旁边:“回先生,已经送过了。”

长柄黑伞,递过去的时候,对方正站在屋檐下,呆呆地看倾盆大雨。

倒是很礼貌,笑的时候也很甜,说了声谢谢。

随即撑开伞,消失在雨幕中。

鹦哥儿不耐烦地啄了啄胸口的绒毛,扑扑翅膀飞走了。

宋书灵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佣人熟稔地低头,垂手后退。

“对了先生,那份西红柿炒鸡蛋……”

“倒了。”

闪电撕裂沉闷的天,在男人脸上映出瞬间的明亮,屋内只剩下自己的呼吸,鸟和沉默游动的热带鱼,这么静,又这么吵,宋书灵拿起点烟器,齿轮摩擦了两下,迸射出零星的火花。

没点着。

做生意的人,大多比较讲究。

这个讲究会反应在很多方面,风水,玄学,乃至出门时小小的意外,都可能改变原本的心意。

宋书灵是个例外。

他不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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