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见识的多,他不光听过这种最低级的圣器,还玩过……
“不,不,不不不……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求你给奴才一个痛快的死法。”
时风拿着锋利的刀,走进来,递给顾景安。
沈菀目光冰冷,往后退了一步,对王管事说:“想要痛快的死法,你配吗!”
王管事被人从木箱抬出,顾景安手起刀落,拿掉了王管事的四肢。
好不容易养回一点点身体的王管事,如今只剩下一副躯体。
顾景安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抽出帕子,从水井里打出一盆水,清洗手上的血迹道:“妹妹,你让我暗访的那个人,现在就住在临水阁客栈。”
“他们在等两艘沈家的商队,大概再过三日,沈家的商队就会驶入怀州府附近的海域,他们打算利用那两艘沈家的商队船,引出附近的匪盗,到时再与怀州府知府合力,剿了那群水盗。”
顾景安所说的那个人,正是谢玉瑾。
顾景安不知沈菀要做什么,但他感觉,谢家那支影卫很敏锐,他每每想再靠近一些,都会受到阻碍,谢家的那位不好惹。
“妹妹,你要做什么?”顾景安担心沈菀。
沈菀道:“他在哪间客栈房。”
“二楼天字号第八间。”
……
“沈承霄到底懂不懂得作战,我真想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何要派沈家的人来,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人。”
客栈,天字号房,房门被人推开。
进来了两名男子。
走在前面的男人,一袭黑袍,胸前绣着大大的白色飞鹤,身形挺拔,俊美无双。
跟在他身后的男子,也是一袭黑衣,手握着剑,面色阴沉的不停埋怨。
男人转身,对身后的男子说:“既然是由沈大公子指挥水盗一案,那我们听着便是,你该不会忘了,身为一名皇城司的职责。”
谢玉瑾看着面前的男子,深邃的眸子暗了暗:“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说。”
“好吧。”男子转身走出了谢玉瑾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谢玉瑾脸上的最后一抹伪装也卸下来了,俊美的容颜上覆上了寒气。
他走到茶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目光淡淡的扫过放落的床帷。
待他喝完手中的茶水后,谢玉瑾才开声道:“帷帐内的朋友出来吧。”
床帷晃动了几下。
谢玉瑾目光落在了沈菀的身上。
她穿着临水阁客栈小厮的衣着,头上戴着一顶褐色的帽子,衣服松松垮垮,别人裙摆穿到大腿上,她的衣摆垂到了腿膝下,明显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不合尺码的衣服。
“沈大小姐。”谢玉瑾眼底的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很显然,没有料到藏在他屋子里的人竟是沈菀:“你为什么在这?”
沈菀伸手理了理身后的床帷道:“我是特意来怀州府找你合作。”
“合作?”谢玉瑾还是颇为意外。
他对沈菀的印象还行,除了她是沈家人的身份与他谢府有些冲突之外,二人似乎并没有遇到其他不好的问题,况且……
她还是他的未婚妻。
沈菀走到茶桌前,坐在他的对面。
她肯定不能说,是为了找他。
谢玉瑾生性敏锐,虽然他们之前有过还不错的相遇,却不代表谢玉瑾完全信任她。
她若说,她是来搞沈承霄的,谢玉瑾会信吗?
不过,她的确是来搞沈家人的。
“你想怎么合作?”
“在谈合作之前,我想和你谈谈江家的人。”
谢玉瑾收到了来自于上京城的密报,他知道江家妇孺被一波很隐秘的组织救走了,但他的人并没有查到那个队伍的幕后之人。
“是你救了江家妇孺?”
“是。”
谢玉瑾是个聪明人,沈菀和他谈江家的人,是想让他信任她接下来说的合作:“你说吧,想跟我怎么合作?”
她把从王管事手里得来的信条,推到谢玉瑾面前。
谢玉瑾拿起信条看了看,上面的暗号都被人译出文字,信息明确。
沈承霄这条信息是要告诉沈政一,他临时改变了作战方案,要沈政一在除夕前,安排好杀手的攻击方位。
而信息上说的方位,正是沈承霄这两日另外为他规划的水上路线。
听说水盗手里有从泰盛国船只抢来的枪炮,一个炮火下去,就可以把一艘货船打翻。
沈承霄安排了两艘货船。
他和沈承霄一人带一支军队潜上这两艘货船上。
他跟的货船在后面,沈承霄则跟前面一艘船。
这两日,他也在暗中谋划逃生计划,他也知道沈承霄这样安排,是打算好利用水盗围剿他。
到时;还会有几方势力一起出手,他此行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