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
身后人的声音中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力气却是不小。
向风语被咬脖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在想:月月的唾液该怎么收集啊
但是转念想到这个是坏月月,又硬是压住了自己的蠢蠢欲动。
“我要去拉屎,你要一起吗?”
鄢行月不信她:“你刚才拉过了,用了五分钟。”
向风语瞪着眼睛转头,满脸‘我靠,你不是睡过去了!?’
鄢行月下巴微仰,垂着眼看她:“你做什么,我都知道。”
“那我擦屁股用了几张纸。”
鄢行月:“………”
“呵呵。”
再敢说你什么都知道试试呢小哥哥。
抱着人不肯撒手,鄢行月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声音中不自觉的带上了点沮丧。
“陪我一段时间吧,你不用原谅我,只要待在这儿就好。”
这话说的很奇怪。
"那过段时间呢?"
鄢行月将她搂的更紧了些,向风语甚至有些窒息。
“过段时间……”
“你就自由了。”
向风语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具体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我自由了,月月呢。”
不提还好,一说到月月,金月眼神就控制不住的沉了下去。
为什么生气,因为向风语口中的‘月月’现在不包含他了。
“我给你钱,你陪我,好不好。”
月月,你先忍忍,他给钱。
“也行。”
定炎:【………】
一时之间不知道先该同情哪个月。
说是陪,其实是鄢行月跟在向风语身后。
这里有座温室,里面种着许多草莓,向来喜欢宅着的向风语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你拿着筐,我摘。”
向风语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没指使他干什么,只让他拿着筐跟在自己身后。
鄢行月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他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也是第一次来。
向风语忙的很,摘下来的大部分都进嘴里了,不够饱满的才往筐里面放,小的,一看就酸的则丢进鄢行月的嘴巴里。
鄢行月是有些嫌弃。
但是向风语每次伸过来的,到底还是被他吃了。
“好吃吧。”
塞完,向风语还递过来一个‘我对你好吧’的眼神。
让外面人知道鄢行月落魄到只能吃酸酸草莓,还不得瞪掉了眼珠子。
“不好吃。”
鄢行月实在没办法违背良心。
“呵呵,信不信晚上睡觉,我在你旁边吃螺蛳粉。”
“……好吃。”
“哼。”
渐渐地,向风语也习惯这个生活节奏了,早午饭都被鄢行月包了,家务也不用向风语做,她每天的任务就是学习、写文。
有时候天气好,她带着自己做的风筝(其实是鄢行月做的)去放风筝。
鄢行月就坐在遮阳伞下面看着她跑过来跑过去,等人玩够了,跑回来的时候,再递过去毛巾跟水,说她:“脏兮兮的,回去洗澡。”
看起来很嫌弃,但是向风语把沾着灰尘的手往脸上挠的时候,他又没有阻止。
偶尔来兴致了,还会教向风语打高尔夫。
他会的东西很多,能指导向风语打高尔夫,教她攀岩、品酒,鉴定宝石、跟基础分辨古董年份。
之前住在古堡时,金月也是时常教她很多东西,但向风语明显感觉到他这次没有以往轻松,好像很急,急着将整个脑子塞她这儿。
直到有一天起床,向风语四处都没有找到他。
却在客厅里,见到了张律师。
“向小姐,许久不见,今天我来,是为了鄢总将全部财产赠予你这件事。”
“一切手续都交由我处理,只要您签个字就好。”
也是这个时候,向风语才知道。
鄢行月口中的‘给你钱’,其具体数额,是他的全部财产。
第二百三十章
向风语:“………”
对于一个看过的小说没有几万也有几千的人来说,这个套路实在是熟悉的令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张律师看着表情呆滞的向风语,忍不住出声询问道:“向小姐,如果不知道这么多钱该怎么花的话,您可以交给我来处理。”
张律师以为她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财产给砸晕了。
死老公固然令人难过,但是死老公却得到了丰厚的遗产,那就令人有些小开心了。
向风语却抬手止住他的话。
“我要见鄢行月。”
张律师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
“鄢先生说,再过几天,‘他’才会回来。”
这句话就很令人耐人寻味了。
回来?
过几天才能回来的原因,是因为回来的不是‘那一个’吗?
向风语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打破砂锅问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