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听罢,漆黑的眸子缓缓地转了转,默默地咀嚼他的这一番话,内心不知怎的就更加地难过起来。
尽管此刻心里纵有万般千思,也仅仅只在此刻,她拿着他的一条胳膊枕在上面,看着他,开门见山,“十七爷,奴家可不许你被别的女人咬,答应奴家,只能是奴家咬你!”
谢如晦沉静点头,他从未求过什么,他现在所求的不过是她一个而已。
“如果十七爷不喜欢奴家了,可要跟奴家讲,奴家可不想为了你,去跟别人争宠争爱。”云喜想了想,又道,“因为奴家想体面一点,不想让十七爷以为奴家心胸狭窄。”
谢如晦垂眼,在他眼里的云喜犹如一只温顺纯白的狮子猫,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不哭不闹,收起往日能把他抓心挠肺的小爪子,睁着圆圆的眼睛,可爱妩媚至极,这样的她,他不容许被旁人瞧了去。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轻轻说:“爷倒是想你心胸狭窄,沾酸吃醋,对爷像话本里的恶婆娘似的,管教相公,把相公管成一个怕老婆的老婆奴。”
这番话,惹得云喜愈发哭哭啼啼起来,她本不是爱哭的人,可自从遇到这厮后,眼眶好似丢了枷锁,哗啦哗啦地掉下来,难过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这一哭,把乌黑的发丝儿浸得生亮,云喜软着声道:“好好说话,这话传了出去,十七爷可要被人笑话。”
第111章 得与失
谢如晦眉宇舒展,笑得意味深长,忽而凶道:“爷看谁敢说爷笑话,爷定剥了他们的皮儿,把他们丢出喂狗!”
云喜晓得他放下高贵的头颅,在向她示好,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娇嗔道:“哪儿学的,非扒人皮不可,忒坏了。”
谢如晦“扑哧”一笑,亲了亲她那光洁的额头,“可不止对他们坏,还对我家云儿起了坏心思。”垂首看她,目光复杂片刻,“云儿……爷想……”
话还未说出口,云喜连忙用食指抵住他的薄唇,心底发颤,t还是嗫嚅道:“不许想……等回去了再想。”
谢如晦握住她的手,每一根手指都轻轻吻了一遍,面庞浮起淡淡笑容,似是半玩笑半认真地道,“但是爷等不及了,云儿,你说怎么办,爷想跟你风花雪月,春闺暖帐,缱绻鸳鸯。”
只要他尝一遍,他的身体会告诉他,她就是那晚承欢身下的人。
万一她不是那个人,也无妨,他早就认定她就是那晚的人了不是?
云喜听得他的话,满脸飞霞,身子禁不住地微微抖了抖,暗忖着难道今天下午躲不掉了?
她瑟缩了一下脖子,低声道:“不可不可……云儿想留在成亲那日……”
能拖一时是一时,她心里嘀咕道。
谢如晦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的脸,笑得又邪又诡艳,“下个月,最快,因为爷不想等了,等得爷我浑身难受,骨骼嘎吱作响。”
云喜鼓起腮帮子,皱眉道:“总之不行,十七爷若是想,去找花娘罢,听说除了香醉阁,还有怡红院,那儿的花娘绝对不会……”
谢如晦弯唇,哪有女人上赶着把自己男人推出去给别人的道理!
索性捧着她的双颊,凑近她,危险地问道:“你忍心你男人找别的女人?”
云喜怔怔地看着他,如一只被人叼着都不知道的小羔羊,不答反问:“难道不是十七爷你,需要纾解生理需求吗?”
谢如晦又被气笑,她还懂什么叫纾解生理需求,看来不是个小笨蛋。
遂屈起食指刮了刮她的小翘鼻,语气有些无奈,“爷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差再忍一个月,爷不想碰那些女人,怕云儿嫌弃爷脏。”
云喜眨了眨眼睛,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他跟旁人真的有些不一样,旁人晓人事起,一个劲地往女人堆里靠,他倒好,恨不得身上一尘不染,连女人的脂粉味都不能有。
“十七爷,云儿晚点给你绣一个香囊,保管香香的。”云喜心里突突直跳,又道,“和你腰带上的玉佩一并放着,把玉佩放进里面,免得碰到哪儿摔坏了。”
谢如晦听罢,生出一丝不明不白的情绪,心里想道:这块玉佩是上乘的玉料,按云喜所言她的家世是商贾之家,断不能用这等好玉,这些时日他先把玉佩给她,暂代放管。
“云儿,你既然心疼那块玉佩,那爷我便把玉佩交由给你,你替爷好好保管,毕竟那块玉是别人的,爷只是替那位人暂代保管罢了。”他一边说,手上却没有停下来,来回抚摸她那妖娆纤细的楚腰。
云喜被他的动作弄得身体酥麻,微蹙着眉心,垂眸不看他,省得被他瞧出异样,“十七爷,云儿困了,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