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立即抬手,将他的嘴巴捂住,又是羞恼又是气愤,“不许说!”
他怎能说话如此……直白!浪荡!
“你再说……奴家可要……”说话时长睫颤颤,双肩颤颤,话音中带着点挠心挠肺的哭腔。
谢如晦原本想逗逗她罢了,谁知道小娘子禁不住逗,差点儿要掉泪珠子。
忙伸出大手覆上她那曲线玲珑,曼妙婀娜的楚腰上,微微俯身,浅轻吻她的面颊一口,“好好好,不逗你了。再逗你,可又要一边恼我一边掉金豆子了,你要记住……谁才是你的主子,才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依靠。”
说罢,伸手去捧她的小脸蛋,谁知她躲开了他的手,偏过头像是在跟他置气一般,不说话,也不看他,眼睛却蕴着湿润的雾气,如同霜打的茄子,低着头。
见她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模样,谢如晦心中微叹,面庞浮起淡淡笑容,道:“云儿,都怪我,都怪我好不好,嗯?”
“十七爷,胡话莫提,你这么说可是要折煞奴家。”
“还说没有怪我?都说气话了。”
“没有,奴家哪敢啊!”
嗯,她不敢。
没这个胆子。
“不管云儿接受不接受我方才的话,此话已出,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谢如晦看着她,偏过首的侧脸,“谁让你天生派来索我魂的,既勾了我的魂,就要负责到底。”
云喜脸上嫣红犹存,光彩照人,亮晶晶的眸子瞥他,不由笑道:“十七爷,你才是那个看多了艳词淫书的人罢!”
谢如晦假作不知,不应也不答。唇角却翘得老高,高到云喜以为,他才是那个吃了合欢丸的人。
云喜素来没心没肺惯了,对情爱之事懵懵懂懂。
哪里知道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如蛰伏的猎豹,把她这个小猎物牢牢地握入掌中,只要她敢逃,他就敢把她拆骨入腹!
他的轻功向来极好,而周围又有一批暗卫暗中护着,离开香醉阁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
回到去之后,云喜第一时间就想撒腿跑回房。
不曾想腰间一热,皓腕被擒,低头一看。
却被谢如晦一手捞起,整个人搭在他的肩上,和他一起闪回他的房内。
云喜羞窘,微喘着气说:“十七爷,奴家要回去换新的衣裳,你干嘛把奴家……带回你房间!”
室内没有通烛火。
借着窗外的幽幽月色,试图看清谢如晦那张刀削似的俊脸,却见他面色沉静,食指抵在嘴唇中央,示意她不要说话。
云喜禁声,漆黑的双目写满一连串的疑问。
她以为他有事要跟她说,没想到他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唇角微微上扬,叹道:“可以安心地说说悄悄话了。”
云喜怔怔地愣着,心口莫名难受,这种难受很是奇怪,又酸又涩又有一点甜丝儿,五味杂陈,像个大乱炖的锅菜,不怎么好吃,但又不怎么难吃。
她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那宽阔的背脊,悠悠道:“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得是你十七爷。”
暗道:他可不可以他说他的,她睡她的?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估摸也能很快睡过去。
第105章 步步引诱
谢如晦在把她带入房内时,早就心旌摇曳,此刻良辰好景,夜色朦胧,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降低防备心理的好时机,自是要在她身上套一套话,才好放过她。
“云儿,你说你是不是香醉阁有不解的缘分,你三番五次入狼窝,我三番五次救你出狼窝,这个恩该怎么还才好啊?”男人覆在少女耳边,低叹一声。
他那灼热的呵气气息,铺洒在她玉白一般的后颈上,惹得她的皮肤凸起一点点鸡皮疙瘩,她的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往怀里按。
“为奴为婢,为牛马,任十七爷差遣。”云喜倒抽一口气,又道,“奴家的卖身契在你的手上,奴家自是要事事听十七爷的吩咐,奴家记得的,要听十七爷的话。”
说完,她觉着自己在说废话。
他说的恩,可不是指这些奴才都能做的事!
而她却一点儿也不想点出他的想法。
一个装聋作哑,一个步步紧逼,两个拉拉扯扯间,也才不过两个月而已。
心里说:刚逃出狼窝,又被抓回虎穴,两者之间,不分伯仲,只愿日后能有一个机会,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
谢如晦不禁一笑,恨不得把她按在怀里揉一揉,不一会儿,讪讪地与她拉开一定距离,说道:“那十七爷待你如何?”
云喜想起他虽脾气不咋地,可待她时是有温柔的t一面,小小声说:“自是比旁的婢子要好。”
谢如晦见她眼神发飘,想去惩罚她的不专心,忍不住地俯身,往她脸上偷亲一口,“那我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