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离道:“那您看这家的样子,我们能拿多少钱?”
陈让打量了一下府邸的规模,道:“不可限量!”
一旁的顾槿白摇了摇头,聊表无奈,上前扣响门扉,白皙的手背上立马落下了一片灰尘。他轻笑一下,弹去了灰尘。
颜离若有所思:“看来这家的主人已经好久都不在家了。”
顾槿白摇头:“不在家怎么会知道家里闹鬼?”
颜离道:“哦,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吧。”
颜离打量了下四周,道:“顾槿白,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方向有个卖花的女孩总是盯着你看。”
顾槿白头也未抬,道:“不识。”
陈让抱着手臂,冷哼一声:“你是不是总喜欢通过对别人爱答不理来体现自己的高冷和神秘?”
顾槿白:“......”
陈让攥着棍子就要上前,颜离急忙道:“哈哈师弟,没关系,我想知道的他不说我也会继续问的。”
颜离心道:这两人之前也没见有那么水火不容啊,难不成就是因为吃了顿火锅,让他排了一个时辰的队,他心里不平衡了?
看来这次不仅要执行任务,还要中和这两人的关系。
“既然这家人还没回来,我们来打牌吧。”颜离喜滋滋在乾坤袋里掏着。
顾槿白挑眉,才几天,这姑娘怎么把吃喝嫖赌中的吃喝赌都学上了?
陈让高兴道:“好呀,正好闲着。”
只是等他看清颜离手中的玩意,便笑不出来了,他道:“师姐,你这是什么呀?这纸片上的花纹怎么奇奇怪怪的?”
颜离席地而坐,将手中的扑克牌摊在地上道:“这是一个世外高人教我的技能,别看这牌花色诡异,其实可以锻炼我们的脑细胞和逻辑思维能力。咳咳,这牌有多种使用方式,不过我最擅长的还是丁钩钓大鱼和70253,我们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颜离将手中的扑克牌分成三等份,依次发给他俩,滔滔不绝地讲着规则,看到站着笔直的顾槿白时,不禁一愣,问道:“你怎么不坐下?”
顾槿白在陈让的白眼中捏指轻唤,随之身姿优雅地盘坐于变幻出来的软垫上,道:“这丁钩钓大鱼不像是可以锻炼思维的游戏,听着倒是有几分智障的感觉。”
颜离道:“这第一个玩法只是先让你们适应下,70253就比较难了,我怕以你们的智商怕是难以接受。”
天色渐渐昏暗,路边人来人往。
颜离对顾槿白使了个眼色:“那个卖花的姑娘还在看着你,你确定你不认识?”
顾槿白一个眼神过去,闪过一丝杀气,再侧目回来,已是一脸的波澜不惊,他放下最后一张牌,道:“你又输了。”
陈让打了个哈欠:“师姐,我能说句话吗?”
“不能。”
颜离一个眼神过去,陈让讷讷闭了嘴,又忍不住道:“师姐,你看,严小公子他们回来了。”
一队车马倒是浩浩荡荡,拉车的马儿倒是四肢矫健,皮毛光滑,昂着头,目光炯炯。
顾槿白早已闪至一边,整了整衣袍,与收拾扑克牌的两人拉开的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你们就是我爹找来的道士吧。”
车上下来一个年纪极轻的少年,手里抱着好几把刀剑,那刀剑看着好似许久没有擦拭,显得有些暗沉。
顾槿白虚虚抱拳,道:“正是天珩宗弟子。”
少年看向他身后的颜离和陈让,若有所思,道:“道长此行倒是低调,就带了两个书童。”
待看清颜离面容,整个人为之一振,扯起唇角,道:“道长的小书童长得真是.......”他转头,吆喝着手下:“快去把门开了,请贵客们上座,对了给小仙女准备间舒适的房间,哦,不是,给这三位贵宾准备三件舒适的房间。”
“怎么平时没看着你们就给我偷懒?这院子,这大门都脏成什么样了?吩咐下去,都给我收拾起来!”
少年殷勤地凑近颜离,道:“真是辛苦各位了,久等了久等了。快进来吧。”
说着带着颜离进了大门,院内果然别有洞天,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墙外的高树上,间或着几声惊人的鸟鸣。墙面虽斑驳,但从墙上砖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 其洒脱简丽的风格。
众人跟着严小公子,这严小公子没有带着他们去前厅坐着喝喝茶,而是径直进了一个兵器房。
严小公子将怀里的刀剑插进空着的剑架里,然后满心欢喜道:“终于快装满了。”整整一间房间,放满了四层的兵器架子,现在每一层架子都被塞得噗噗满。
颜离心道:原来这个人是个收集兵器的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