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白太太惊呆了,“你干什么?”
白先生也上前来,怒斥道:“胡闹!谁让你动手?”
他们一家三口都围过来,秦观宜瞳仁一缩,脸色刹那间阴沉得可怕。
但很快他就知道,他误会了,白先生和白太太是想拦住白真真。
“给小秦道歉!”白太太一边试图扶起秦观宜,一边冲女儿斥道。
白先生则是扬起手,要打白真真一个耳光:“混账东西!谁让你动手的?”
白太太余光看见,惊得立刻忘了秦观宜,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你干什么?怎么能打孩子?”
白太太自己平时不管怎么样,她从没对孩子动过一根手指头。
见丈夫要对女儿动手,白太太吃惊又愤怒,要不是当着客人的面,她能跟白先生吵起来。
场面一度混乱极了。
白真真没理会,弯腰一手揪住秦观宜的衣领,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
“咚!”
秦观宜明明抵抗了,但还是被打得仰倒在大理石地面上。
他不知道,白真真本来就打他跟玩一样,在去了好几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她顺便冲了冲修为后,现在信手一挥,就能让他成为残废。
但是不行。
她能打他,能把他打得很惨,但不能打成重伤,不然她要担刑事责任的。
“贱人!”白真真捏着拳头,单膝跪在地上,狠狠捶在他脸上,“你凭什么说郑柏是残废?”
“谁让你说郑柏是残废?”
“我们两个的事,你拉无辜的人进来?”
她一拳比一拳重,打得秦观宜头晕眼花,脑子里嗡嗡的,根本听不见她说什么,只隐约捕捉到“郑柏”的字眼。
“真真,别打了!”白太太把丈夫推开后,扭头就见女儿把人按在地上捶,不禁心惊肉跳。
她来不及想秦观宜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又被按在地上捶了,只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
“别管我!”白真真回头冷冷说道,把白太太惊住之后,她回过头,又是一拳捶在秦观宜的脸上,“贱人!”
这一拳直接把秦观宜打得晕死过去。
打人不打脸。但白真真打贱人,专门打脸。
她看着他青红肿胀,口鼻渗血,亲妈都认不出来的脸,冷冷甩了甩拳头,站起身。
“真真……”白太太仿佛不认识她了,脸上带着惊惧。
没有哪个女孩子,打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几拳打得对方晕死过去。
她、她太狠了!
白先生则是冲到秦观宜身边,叫他的名字:“小秦?小秦?”
怎么可能叫得醒,秦观宜没有脑震荡、脑出血,都是白真真控制了力道。
“你干的好事!”他冲白真真怒道。
白真真一声不吭,扭头就上楼了。
三分钟后,她拉着行李箱走出来。
“你去哪儿?”白太太眼皮直跳,拦在楼梯口。
她想起来,丈夫说秦观宜会来家里后,真真上楼了一段时间。
她就是那时候收拾的行李箱?她那会儿就准备走了?
白太太后知后觉,孩子很认真,他们惹恼了她。
“滚!让她滚!”白先生刚打完救护车电话,见白真真要走,顿时怒道:“别拦她!”
把人打成这样,她想过怎么收场没有?她倒是一走了之,想过家里会怎样吗?
白先生现在觉得,养了这个女儿,简直是上辈子的仇人。
“真真,你不能走!”白太太听不进去,慌忙拦着女儿。
白真真拉着行李箱,走到白先生身边,停下来。
她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秦观宜,然后看向白先生:“你很生气。”
白先生简直要气笑了。
“刚才我也很生气。”白真真道,“我说了,不想见他。”
“所以是怪我了?”白先生气急而笑。
“是怪你。”白真真答道,“你尊重我的心情,不让他来,什么事都不会有。”
白先生脸色沉沉的:“你说这样的话?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
白真真挑眉,饶有兴味地道:“怎么说?”
“你不会想?你的脑子呢?”白先生吼道,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不喜欢他,跟他退了婚,可他是秦家的天骄,这门婚约你不要可以给星星,白家秦家的交情不能断!”
可她打了秦观宜,还跟郑家走那么近,“你,简直吃里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