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允策不自然抿了抿唇,只觉得被她亲过的地方只觉得痒痒的,没有反感。
她的手逐渐与他十指相扣,吻从他额头顺着往下,在要触及他嘴唇的时候他突然别过了头。
感受到她身子僵住,他有些委屈道:“你就只想着那些事?我们这么久没见,就不能躺着说说话。”
“你该知道,最好的交流感情的方法就是肢体交流。”她说话时脑袋埋在他颈窝处,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间,激起他一阵阵战栗,“我这么多年来,为了你,后妃的手指头都不动一下,现在只是亲一下,又不会做别的过分的事,你就不能买满足我?”
说来说去,她就是为了那档子事。
算了,她贵为天子,本来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一句话多的是想爬上龙床的人,让她隐忍多年,确实是难为她了。
“只是亲可以,不能做别的。”
就在他话音一落,嘴唇立马就被封堵上,只是她的动作放的很轻,辗转流转间可以察觉到她克制的情感。
同样是没有反感,心底甚至升起一股酥酥麻麻的异样来。
或许是醉了吧,他这才由着她放纵。
他对这方面没什么经验。
在军营里一些荤话倒是听过不少,听的都是男女之间那些事。
和一个男子,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房间里的气温攀升,两人呼吸交织,暧昧的气息化为丝网,将两人包裹其中。
他只觉得周身仿若有火烧一样,烧得他口干舌燥,整个人都透着绯色,身体更是不受控制……
第228章 帝王的笼中雀(18)
温软的手指落在他腰间,盛允策整张脸更是红的能滴出血来,握住她的手。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含着薄雾的桃花眼当真是多了几分多情来,低哑的嗓音,道:“臣,伺候陛下。”
他的手反过来将要触及到她的身体时,她眼底的迷离尽数散去,连滚带爬的从床榻上下去。
盛允策愣了,半撑着身子,看着她摔在了地上,又飞去起身,侧着身慌乱整理着衣服,支支吾吾道:“今天就到这吧,你早些休息……”
不等他开口,她人已经是如一阵风一样离开房间。
门开了又合。
门外传来几声低语。
很快就彻底恢复平静。
良久,盛允策才回过神,面上是又羞又恼,她什么意思?
另一边,盛家正房。
摸黑的房间里,穿着亵衣,披着外袍的盛家夫妇坐在门围子架子床的床沿上,一人脑袋靠着一边的门柱,头一点一点的。
等到听到窗外传来一声清响,两人猛然惊醒,盛将军拢着衣服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窗户,露出一条缝隙来。
门外一低沉的嗓音道:“将军,那位走了。”
盛将军这才长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嘱咐:“吩咐下去,允策院里的护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哪位不长眼的冲撞到贵人跟前。”
等窗外的人退下来,夫妻二人隔着夜色对视一眼,看不清对方眼底的情绪,却感受到了对方的惊悸,不约而同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陛下和他家儿子情分重又如何?
是祸不是福啊。
这种事要传出去,他们盛家怕是要遗臭万年啊。
盛夫人已经不止一次抹泪,为何偏偏生的老幺不是个女儿身。
盛允策实在想不通她是怎么想的。
一次也就算了。
可之后的几次,她都是各种煽风点火,将她撩拨的整个人都要炸了,她再匆匆离去。
在她又一次想跑的时候,盛允策喘着粗气,眼疾手快地拉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问她:“陛下可是在戏耍臣?”
“我没有!”她小声辩驳,“我就是想着等遣散了后宫再有进一步发展。”
她真以为他好糊弄呢?
盛允策目光顺着她的脸下移,落在腹下三寸的地方。
瞧不出什么异样。
可正是没有异样才可怕……
他现在只敢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腹部以下。
盛允策仔细回忆,似是每回都是如此。
他想到了什么,瞳孔瞬间放大。
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他斟酌着开口,劝她有病就要治,不要讳疾忌医,如果觉着宫里的御医不方便,他便去请外面的名医。
隔着一道帘子为她诊脉,保准不会有旁人知道他的身份。
盛允策说完,就看到她黑着脸说了一句自己没事,一甩袖走了。
之后的几天,他都只能每日在朝堂上见她一面。
盛允策还想着自己要不要想办法认错的时候,半夜她又带着人翻墙过来了。
她坐在屋子里良久,才说了一句她没病,她是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