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歌看着她手指甲里的黑泥,一脸嫌弃,抬手轻轻一拧,中年妇女便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啊,杀人了。”
中年妇女左胳膊诡异得扭曲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拍着大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大家快来看呀,这几个年轻人欺负我一个老太太,真是没天理呀。”
围观看热闹不明真相的人开始对温少卿几个人指指点点。
黎清歌抬头,和公孙十年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同时也看到了他身后一起走来的两位同志。
这家伙速度够快,直接把乘务员给找来了。
中年妇女还坐在地上哭闹不止,听到周围都是同情可怜她的声音,妇女得意地瞪了一眼黎清歌。
“这位同志,我们是这趟列车的乘务员,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您这样哭闹,会影响到其他的乘客。”
中年妇女在地上坐了半天,屁股底下有点凉,她趁机站起来卖惨道:“乘务员同志,我就是累了,在这个座位上歇歇脚,这几个年轻人欺负我年纪大,说我是小偷,天地良心啊,我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作出那样不要脸的事?”
听她说的信誓旦旦,两名乘务员有点为难,他们看向公孙几人:“同志,你看这……”
黎清歌说道:“我这有证据。”
说着,她把刚刚被妇女翻过的包放在乘务员眼皮子底下。
那是王娜娜的包,里面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两名乘务员先是查看了一下包,又互相对视了一眼,转头看向妇女:“这位婶子,包是被你翻乱的吧,请你解释一下?”
那妇女打算抵抗到底了,她摆手:“他们胡说,我根本就没碰过那个包。”
王娜娜骂道:“呸,你个不要脸的老虔婆,我们可是亲眼所见,你敢发誓吗,你要是撒谎了,你的儿子孙子都不得好死?”
妇女比较重男轻女,儿子和孙子就是她的逆鳞,听到这贱人敢诅咒他们,她抬腿就要踢人,被黎清歌两巴掌呼在脸上,乘务员也趁机治住了她。
黎清歌冷笑:“乘务员同志,你们可以去翻一翻她的口袋,里面有刚刚从我们这偷去的东西,这就是证据。”
中年妇女一脸的警惕,伸手死死的捂住口袋:“你们要干嘛,放开我,你们要抢劫吗?”
两名乘务员也不和她客气,从她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的钱包来。
中年妇女伸手去抢,嘴里念叨着:“快还给我,那是我的。”
王娜娜上去扇了她一巴掌:“呸,这是你的?你买的起吗?”
她把头转过来,看向两名乘务员:“这钱包是我的,是我10岁生日那年,我家亲戚送给我的,如果不信,钱包里还装着我的照片,你们可以打开看看。”
两名乘务员谨慎起见,还是打开了钱包,里面果真夹了一张照片,那五官,那眉眼,一看就是王娜娜本人。
两名乘务员终于确定,这就是女同志的钱包,而那位中年妇女就是小偷。
妇女吓的瘫软在地上,浑身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两名乘务员架起她就走,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必须看管起来,等火车到站了再交给公安局处置。
刚才指责温少卿几人的乘客们,知道错怪了人,纷纷心虚地坐了回去,捏着鼻子不吭声了。
黎清歌恨铁不成钢,抬手戳着她的额头:“你啊,真粗心,刚才去吃饭,不是把贵重物品都带着了吗?你没拿?”
王娜娜羞愧地挠了挠头:“我以为火车上很安全呢?谁想到会有人偷东西啊?”
黎清歌细想,王娜娜从小在大院里娇宠着长大,想来没见过人心的险恶,经过了今日,她应该汲取教训了。
王娜娜屁股刚坐下,她就好奇的问黎清歌:“清歌,黎天怎么会是你哥哥啊,我们和黎天是一个大院的,却从来没见过你,你给我们说说吧。”
黎清歌喝了一口热水,开始给三个好奇宝宝答疑解惑。
“我确实是黎家的亲生女儿,刚出生就被人偷走了,最近刚刚和哥哥相认。”
王娜娜听的眼眶都红了,她一把抱住黎清歌的手臂:“清歌,你好可怜,从小就和亲生父母分离,都怪那些抱走你的坏人。”
“如果不是他们抱走了你,我们就会一起长大,你这么好,我们肯定会成为最好的好朋友,好姐妹。”
公孙十年默默在心里想,要是和清歌从小一起长大,他俩也是青梅竹马了,可惜啊,感觉两人之间生生错过了十多年的时间。
王娜娜忽然道:“啊,你是真千金小姐,那个黎秀秀不就是假的了?”
黎清歌点头:“她是黎家的养女。”
王娜娜气愤无比:“清歌,你回去后可得小心黎秀秀这个人,她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