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一动。
头发长了不少，胸口高了不少。
穿上自己最喜欢的，南菩提给自己专门制作的紫色金鸾。
回头看了一眼卧室中的北如烟。
苏沫鸢眼中带着一点遗憾，和迟疑。
朱唇轻启，低于喃喃：
“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苏墨鸢说得对，我终究不属于这里。”
“如烟……”
“外面的世界，我们再见。”
说完。
苏沫鸢轻轻关上门，下了楼，取了车。
寻迹半天，最终来到了……
一家精神病院。
轻轻敲了敲前台的桌面。
看着面前，望着自己震惊不已的值班小姐姐，苏沫鸢和善一笑：
“麻烦帮我查一下……”
“李久旭在哪个病房。”
第531章 第一次杀人
雪停了。
大年初一的早晨，暖阳照在雪上，让空气中多了几分晶莹，多了几点清爽。
透过窗子的阳光洒在病床上，将洁白的床单，照的更加洁白。
没有理会周围的护士小姐姐们惊讶的目光。
穿着旗袍，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在光滑的地板上。
看着躺在前方，目光呆滞，头发蓬乱的李久旭。
苏沫鸢脸上，划过一抹无奈，和感叹。
“头发没了，头发没了，头发没了……”
自从上一次，自己被他开车撞了之后。
醒过来的自己，当着他的面，表演了一次“大变长发”的戏法。
这家伙就彻底疯了。
他的父母并没有过来。
可能是在忙，也可能是对儿子的疯心灰意冷。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
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穿着黑色丝袜的腿轻轻一错。
黑丝的触感让人格外欢喜，套着丝的腿也显得格外修长。
双手抱胸，看着坐在床上的李久旭，苏沫鸢淡淡开口；
“我从没想过，你的心理承受能力竟然这么脆弱。”
“头发没了……”
“本来以为，高中的时候，你那么意气风发，应该很牛逼才对。”
“头发没了……”
“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一个被教坏了的富家子弟罢了，叫你纨绔，都侮辱了这个词。”
“头发没了……”
“还想看一次头发没了么？”
“头发没了……”
“好。”
说着，苏沫鸢轻笑一声。
挪动身子，让自己坐在了病床之上。
看着面前的李久旭，苏沫鸢嘴角微微一勾，抬手捏着李久旭的脸，轻笑道：“看着我。”
李久旭：0.0
念头一动。
原本被自己梳好了的长发，瞬间消失。
而在长发消失的瞬间。
被自己捏着脸的李久旭，原本毫无聚焦点的瞳孔，猛地一缩。
“啊！！”
尖叫声刚刚响起，就戛然而止。
死死地扣着李久旭的脖子，让对方叫不出声来。
看着那张似乎认出了自己的，震惊的面孔。
苏沫鸢轻笑一声，松了松手道；“清醒了吗？”
“你你你……苏沫鸢，毒药女神？！”
见对方这么说，苏沫鸢点了点头；“看起来是清醒了。”
苏沫鸢的脸，很漂亮，很妖艳。
苏沫鸢的声，很动人，很冰冷。
望着这近在咫尺的，把自己逼疯过的，宛若罂粟一样致命的女人。
李久旭身子往床后躲了躲：“你……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么……”
苏沫鸢轻轻叹了口气，对着李久旭缓声道：“想请你帮个忙。”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苏沫鸢的样子，挺漂亮，挺诱人的。
可李久旭莫名感觉，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直接犯了起来。
动物对危险产生的本能。
“什……什么忙？”
苏沫鸢神色有些纠结，但纠结过后，从身后，慢慢抬起了一把粉红色的手枪。
粉红的枪口指着李久旭的额头，对着李久旭轻声道：
“抱歉。”
“我想要回去，只能麻烦你……”
“死一下。”
听到这话，李久旭瞳孔顿时一缩。
下一秒。
砰！
一声枪响，响彻整个精神病院。
……
当苏沫鸢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时候。
不少医生护士都从自己的身边涌过。
就好像在水中逆流的一叶小舟，很无助，很孤独。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这是自己第一次亲手杀人。
无论是金秀才、王浩、华凌儿、华天雄、叶无道、叶辰、苏墨鸢……
都不算是自己直截了当地拿走他们的性命。
而李久旭，是。
生命在手中缓缓流走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胸口有些闷，呼吸有点困难。
恶心、反胃、心跳加速。
就好像是丧尸游戏里面，那些中毒了的主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