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礼貌地微笑点头，随即开口：“抱歉，不行。”
望着姑娘离开的身影，克里斯整个人都有点傻。
怎么……自己主动邀请也不行？
刚刚你们不是还那么舔我呢吗？
怎么突然间就翻脸不认人了？
呵！
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
“小家伙，你怎么了？”
看着自己的孙子一脸沮丧地坐在椅子上，老克莱蒙德上前轻声询问。
同时将他背上贴着的【搭讪一次，克莱蒙德家族给十万欧】的纸，不着痕迹地撕了下来。
“爷爷，为什么那些名媛都不愿意和我跳舞？”克里斯抬起头，脸上多多少少有些挫败。
看着克里斯的脸，老克莱蒙德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珍珠是经过多次的冲刷，才能变得更加闪耀的，小家伙。”
听到自己爷爷这么说，克里斯楞了一下；“爷爷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我本身是珍珠，只是她们没有欣赏的眼光？”
“不，我的意思是，你是冲刷珍珠的水，珍珠是她们。”
“……”
“行了小家伙，别沮丧，既然都失败了这么多次了，为什么不去试试派西维尔新公爵，愿不愿意陪你跳支舞呢？”
想到派西维尔新公爵的容貌，克里斯眼睛一亮：“她真的会愿意吗？”
“当然不会了，我只是让你去试试而已。”
“……”
克里斯感觉，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家出走了。
有这么一个爷爷，多少有点……气人？
“不过说起来……”
老克莱蒙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四下寻找一番，疑惑道；“新公爵好像真的消失了。”
不仅仅是老克莱蒙德发现了。
不少想要上前邀请苏沫鸢跳一支舞的权贵少爷们，也都发现了这个问题。
派西维尔新公爵的晚会……
主角跑了？
……
窗外的雪还在下。
可能是离庄园别墅近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别墅里面的音乐声太大。
哪怕是在凉亭里面，依旧能够听到非常清晰的钢琴和小提琴的声音。
迪士尼公主系列，做的是真的非常符合女孩子的心理。
起码有不少女生，小的时候曾经幻想过，自己会和自己心爱的王子，在雪夜的亭子里面跳舞。
只是，现实情况却是……
看着自己已经被踩的满是灰尘的皮鞋，叶无道面具下的脸黑的一批。
“你是故意的？”
“怎么可能！”
苏沫鸢有些尴尬，对着叶无道辩解道；“我给你说了，我真的不会跳舞。”
“但我都已经把舞步教给你了。”
“小脑不发达，不服吗？！”
“……”
若是放在了以前的话，叶无道绝对会想要和苏沫鸢比比，究竟是谁的小脑更不发达。
但想到这貌似不是什么好事，他也就选择闭嘴不言。
一手抓着叶无道的手，一手扶着对方的肩。
原本还只是出于恶作剧心理的苏沫鸢，当真正的跳上舞才发现，这玩意儿是真的难。
踩叶无道的脚，半分是真心，半分是无意。
高跟鞋的把控，她才发现，自己真的还没有练到家。
“算了，我慢一点，你跟着我的舞步走。”
似乎是看出来苏沫鸢真的不是在故意刁难自己。
叶无道叹了口气，将所有的动作放慢，声音轻缓。
“将身体的重量尽可能放在我身上，左脚，右脚……”
慢慢的，不知道过了多久。
步子逐渐熟悉，气息逐渐熟悉。
亭子外面，也积累了一层白色的雪。
雪粒渐渐大了，风也渐渐冷了。
但两个人，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丝寒意。
甚至就连皮肤上，也没有起一点鸡皮疙瘩。
感觉到面前女人的步子更加熟练了，甚至都已经能够做一些简单的花式了。
叶无道索性也就开始，慢慢放开了手脚。
“我本来以为，你应该会像那些初学者一样，起码要跳七八次才能熟练呢。”
轻轻扶着苏沫鸢的腰，叶无道面无表情，轻声开口。
苏沫鸢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我学习能力很强的好吗。”
“嗯，的确很强。”
“怎么？听你口气好像很不服的样子。”
“因为我的学习能力比你更强。”
“……嘁，直男。”
两个人逐渐配合，两个人逐渐熟练。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有一点陌生，却又有一点熟悉的面孔。
苏沫鸢双眼微眯。
时间滴答，风雪滴答。
音乐结束的时候，苏沫鸢和叶无道的这支舞，也恰好跳完。
轻轻松了口气，苏沫鸢对着叶无道轻笑一声：“你跳舞不错。”
“下回有机会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