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原谅你……”
“谁让你……死的……”
越说，声音越颤抖。
越说，声音越沙哑。
寒风冻红了脸颊。
泪水，哭花了细妆。
……
“唉……”
看着现场监控传来的图像，女人长长叹了口气。
关掉电视，身子往后一靠，脑袋后仰。
望着沙发上那穿着哪怕是自己看到了，都觉得极度诱惑的衣服的女人，白子卿步伐缓慢地走了过来：
“夫人，我不懂，为什么你杀……”
“你不需要懂。”
“可是……”
“闭嘴，拿酒来。”
“你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光靠喝酒，你撑不住的。”
“我说最后一遍，拿酒来。”
“……好的。”
路易十三，扭开瓶塞。
对瓶吹的样子潇洒非常。
喝了半瓶，停顿下来。
拿着酒瓶，对着面前的地板，轻轻倒下：
“对不起，凌儿……”
“我只是为了救叶辰。”
“毕竟……你当初如果没有害死叶辰的话……”
PS（评论里面放不下）：剧情线整理提示：
1.苏夫人是苏夫人，苏沫鸢是苏沫鸢，杀了华凌儿的是苏夫人不是苏沫鸢。
2.叶子是金秀才和华天雄曾经的故事，在两人眼里只是像苏沫鸢，不等于和苏沫鸢长得一模一样。
3.苏夫人究竟是不是苏沫鸢，这个没办法剧透。
4.华凌儿究竟死没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没有。
5.叶子是死是活？死了。
这样剧情线应该清楚了吧？（虽然我感觉自己暗示的已经够清楚了……）
第473章 不是一个好父亲
大队伍走了。
在放了一挂鞭炮之后，很多人都离开，前往酒楼去吃丧宴。
世界就是这样。
故去的人，在墓中冰冷。
活着的人，在酒楼欢笑。
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人会感觉到疼痛。
大部分人，也只会轻描淡写说一句：就这？
没有跟着其他人离开。
苏沫鸢站在华凌儿坟前，望着在青烟袅袅下，逐渐扭曲的华凌儿的那张照片。
化妆品的高级，这时候能体现出来。
哪怕哭的再痛，哪怕哭的再伤。
脸上的妆，终究是没能花掉。
除了眼睛红肿的厉害以外，并没有影响一点点，苏沫鸢的美感。
站在旁边的华天雄，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面默默掏出了一包钓鱼台。
老烟，很呛人。
“凌儿离开之前跟我说过，怪我为什么不早点将所有计划告诉他，怪我为什么只和你合谋，不跟她说一声。”
“她走之前，只想去找你，给你道个歉。”
华天雄此刻的声音虽然沉稳了不少，沙哑了不少。
但还是能够听出，他话语中的丧女之痛。
苏沫鸢没看他。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纸张的灼烧气息。
有点刺鼻，有点灼眼。
在口袋里面掏了掏，华天雄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很漂亮的宝格丽的项链，轻轻递到苏沫鸢的面前。
“这东西，凌儿之前交代过管家，说是等上学的时候，让管家送给你。”
“那天晚上，她是想要亲自买下来送给你，并且给你道歉的。”
看了一眼华天雄手中的项链。
苏沫鸢脸上浮现一抹疼痛。
“呵，就为了这东西，至于么……”
苦笑一声，但再怎么苦笑都无济于事。
项链拿了过来，放在手中轻轻翻看了一下。
随后，在华天雄的目光中，苏沫鸢直接将项链，丢到了烧火盆里。
“她喜欢的，我不抢走。”
“你代她的道歉，我不接受。”
苏沫鸢深深吸了口气，尽可能忍住鼻腔里的酸涩，缓声道：“要道歉，让她亲自来跟我说。”
听到苏沫鸢的话，华天雄面带苦涩：“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
从来到这边的时候，一直到现在，苏沫鸢都没有看华天雄一眼。
但此刻，苏沫鸢将自己的头，慢慢转向华天雄，一字一顿道：
“你不应该告诉她真相的。”
“起码这样，她还会继续怨恨毒药女神，还会继续觉得自己亏欠苏沫鸢，还能安心活在别人构建的，没有危险的世界里。”
“华天雄……”
苏沫鸢声音颤抖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好父亲。”
说罢，苏沫鸢深深看了一眼华凌儿的墓碑。
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嗒！
嗒！
嗒！
听着高跟鞋渐渐远去的声音，耳边却还回响着，苏沫鸢刚才的话。
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么？
花白的发，惨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