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孟苒本能地抗拒，像是要把怒火都发泄出来。
身上不知被抓了多少次，最后渗出血来，他更加用力，看着孟苒脸上神色痛苦，紧咬着唇，不肯示弱。
良久，孟苒已经全身无力，伏在他肩头，听见急促的喘息，眼泪滑落出来，顺着周彻背脊的沟壑往下。
她不想说话，只是两手撑在沙发上，试图从他身边离开，越远越好。
可实在是没有一丝力气，不过几秒，人又跌落了下来。
索性自暴自弃，闭上眼，忍住不适的泪水。
周彻叹了一口气，抚了抚她脑后的头发，语气不似之前那边狠厉，“下午为什么去见我爸？”
孟苒终于确认，他一整晚不管不顾，到底是因为什么。
看来，周彻和周路平之间的关系，远没有看起来那么融洽。
孟苒心里思忖着如何回答，却不妨又被周彻磨了一下，吓得她突然全身发抖。
被周彻推出来，手指钳制住下巴，捏的生疼，“孟苒，你耍小性子，偶尔闹脾气，我可以容忍，甚至可以哄你。”
眼前那张脸依然俊朗出众，可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阴狠，一字一句警告道，“唯一不能容忍的，是背叛。”
孟苒眨了眨眼，泪水决堤般流出来，神色害怕，声音哽咽，“下午……是董事长给我打的电话。”
周彻腾出右手拿过旁边的烟盒，从里面取出一根点燃，又掐灭。
“然后呢？”
孟苒泪眼汪汪，看了周彻一眼，又低下头，“只是问了我的档案，还有让我好好跟着你做事。”
周彻似乎不太相信，可神色和缓了许多，“就这样？”
孟苒点了点头，泪水顺着滚落到他的身上，“只是这些。”
周彻眯了眯眼睛，盯着孟苒的脸看，像是要找出一丝她说谎的痕迹。
可是没有。
心里那根弦终于放松下来，也是，像她这样的出身，怎么可能会是周路平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
并且，一个多月来，都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可周路平这次，竟然把自己助理请去喝茶，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缓了好一阵，周彻才把孟苒从自己身上放开，抱在怀里，拿过旁边纸巾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
“我爸找你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孟苒抿了抿唇，缓缓开口，“董事长和我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话，我以为没什么，加上你这几天忙，不好打扰，所以就没说。”
周彻轻轻哼笑，指腹顺着她脸上的泪痕擦过，声音又变回前几日的温柔，“你要是早说，又何必吃这些苦头？”
主动搂上他的脖子，轻声示弱，“我知道了。”
被抱着起身往卧室走，放到床上，额头落下周彻的吻，“还疼吗？”
孟苒摇了摇头，眼里又一次蓄满了泪水，“我自己休息下就好了。”
等周彻离开，她的眼神彻底暗了下来，一股寒意从心脏蔓延到四肢。
原来，对周彻而言，自己不过就是个宠物而已。
只要乖顺，只要听话，就能得到他施舍的好。
可如果让他有一丝怀疑，下场有多难看，孟苒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
接近周路平比她想象得顺利，可周彻的危险程度，却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第45章 执着
可事到如今，她没有退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还以为周彻离开就不会再回来，自己正好安安静静地休息一晚。
可她睡得迷迷糊糊，身后突然塌陷，周彻躺了进来，贴近自己背部，手却没再搭过来。
头发被他轻轻往后捋了捋，“明天你别去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我晚上的航班去美国，可能要待几天再回来。”
孟苒瓮声瓮气答了一句，把脸埋进枕头里，慢慢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接近中午，身边已经空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到客厅找自己昨天的衣服，被撕得面目全非，显然是穿不着了，只能去衣帽间里，随便挑了一件，穿着回了自己的家。
周彻不在，公司里她确实没什么事情好做，所以也没再去，只回家躺了一下午，身体上的不适才稍微好了一点。
躺在床上看手机消息，翻到了季琛之前发过来的照片。
虽然和周路平已经见过一次面，也能从他的反应里看出，他和自己妈妈当年的关系并不一般，可孟苒依旧毫无头绪。
想起好久没有见过季琛了，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学校上课。
孟苒给他发了个消息，直接换了衣服打车，到季琛的学校门口等他。
离季琛下课还有二十多分钟，孟苒找了个校门口的奶茶店，点了个奶茶坐着等他。
看着看着，思绪拉回自己上大学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