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妙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就是童子尿会失效吗?扯什么法力。
她想也不想地拒绝:“别想!”
“音音,好音音……”
余妙音被余哲缠得没办法,给余哲出了个主意,“今天刚搬回来的床不是空着吗?”
余哲惊愕:“那可是你的嫁妆床!奶奶特意找木匠雕了送子图的!”
“你觉得我跟陈良宵还能有子吗?”
“他一个瑕疵品也配生儿子?!”余哲要不是怕给陈家讹上余妙音的机会,早把陈良宵揍得半死不活了。
“也是,我妹以后嫁人肯定不能再用这个破床,哥哥明天就给你去打新床雕上百子抱福!”
陈今弛也不是很想听到余哲这个哥哥的豪言壮语的,但是说得那么大声,他很难听不到。
就余哲这个穷比,还打新床,也就哄哄他妹妹不知事。
余妙音洗漱好回屋,余哲已经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她还记得还钱这事儿,从箱底翻出了三块钱。
她将柜子锁好,拿着钱敲响了隔壁的门。
笃笃笃!
陈今弛都快睡着了,被这三声敲门声给震醒了!
“谁?”
余妙音小声地道:“是我,陈二哥。”
陈今弛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头顶猛地撞上床架子,“哎哟——”
疼死他了!
“陈二哥,你怎么了?”
“啊,没事,就撞到了头。”
“那陈二哥你慢点来,我不着急的。”
你不着急,能一等余哲都睡了就摸过来敲门吗?
你可太着急了!
他早听说村里有爬墙的,但是没想到这墙头落到他头上了!余妙音就这么看好他,就这么急着找下家?
他就算是跟陈曼曼协议结婚,但是他也想过要在婚内做出什么。所以,陈今弛在余妙音第二声唤他时,他裹着羽绒服下地了,还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主打一个任何女人都无从下手!
余妙音被北风吹得跺脚,她原以为还个钱能有什么事,穿着一件毛衣就过来了,没想到陈今弛竟然是个磨磨蹭蹭的。
陈今弛鬼鬼祟祟地凑到门口,透过门缝望出去,见到余妙音穿着一身大红毛衣,将姣好的身材都凹显出来。
嘶,那么冷的天,这么下血本!竟然穿着毛衣就来敲门了!
幸亏他稳得住,他的手也没背叛脑子!眼睛也没长手来,要不然这门今天就悬了!
他怼着门缝往外说:“这么晚了,有事吗?”
“给你钱。”余妙音冻得声音都发着颤。
陈今弛倒吸一口凉气,“咳咳咳——”
这是美人楚楚可怜计不管用,就敢用钱砸啊!
不愧是陈家村赫赫有名的小富婆!看上一个男人都这么粗暴有力!
当初陈、余两家订婚时,陈家公中出一百聘礼,余家表示聘礼交给余妙音带回,还会再添上两百的嫁妆!
这事一出,河浦镇都轰动了。全都后悔没早点发现这个金疙瘩,竟然被陈良宵给捡了漏。
陈良宵那个残次品都值两百,他怎么说一次也应该值两百吧?
“你把钱塞进来。”他要亲眼看着自己值两百。
要是给的多一点,他也不是不能考虑放余妙音进来,再委婉地拒绝他。
“这么麻烦?”
陈今弛轻咳一声:“开门风太大,冷。”
余妙音恼得跺脚,敢情就她一个人在外头吹着北风不知道冷?!
她揉了一把小脸,掏出钱来就往门缝里塞。
“一张。”一元的?
陈今弛还没来得及怀疑是不是余妙音塞错了钱了,第二张一元的就飘了进来。
这一元一张,要塞一晚上的钱吗?
第三张进门。
然后,就没了下一张。
“没了?”
“你疯了!三张还不够?”
陈今弛呼吸都加重了,他就值三元?!
三元就想找他做下家,做梦!他死也不会从的!
陈今弛一把打开门,将三元钱往余妙音的怀里丢!“不够!远远不够!”
余妙音被三块钱砸懵了,“陈今弛,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我就欠你三块钱,才几天啊,你就想收我利息?!”
“欠、欠我的?”陈今弛的小委屈停滞蔓延。
余妙音没好气地道:“急救室门口,两个油煎包子想起来了吗?”
陈今弛总算是想起来了。
“看来是想起来了,那你这三块钱还要不要?不要那我以后就不还了?”
“要!”
面子值几个钱,哪有钱好。
所以,他怎么砸出去的钱,要怎么给收回来。
陈今弛上前一步,走到余妙音的跟前,想要伸手到她的怀里捡钱。
高了一个头的陈今弛突然靠近,余妙音感受到了压迫,她忍不住后退一步,陈今弛还当她要揣着钱跑路,抬手就去拉余妙音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