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妙音原是想豁出去闹一场解气,反正陈良宵也不可能为余哲作证。
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只是,光大娘的证词还不够,她还得去找更多人证。
余妙音顺着余哲骑车到医院的路线,一路询问,没想到半路竟然遇上了陈今弛几人,他们找到了纺织厂的工人证明余哲走的是纺织厂门口的大路。
陈今弛让余妙音先回家。
余哲的其他几个兄弟也纷纷安慰余妙音:“天黑了,证人也不好找。只要阿哲走的是大路,就会有人看到。就是委屈阿哲在里头多待一晚上。”
几人约定了明天再来找证人。
余妙音回到家,就将进展告诉了余奶奶。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余妙音刚出门就遇上了公社领导。
公社领导是与附近村子的村领导一起来的,他们村子的鸡都出现了发病的症状。
因着陈家村与附近村子没少结亲,所以鸡药这事儿自然也传到了附近村子。
附近村子的村领导们来陈家村考察了一番后,就回去找公社领导求药。
这不,就有了一大早公社领导带领各村领导来余家堵人。
听说了来意后,余妙音也没含糊,直接现写了一张方子。
“按照这个抓药,方法和用量我都写在下面了。我家最近有事,我实在抽不出空来。如果鸡是实在是病得厉害了,可以先放血。放血这事你们可以找我们村的会计梁叔,他在行。”
隔壁我王家坝的王书记见余妙音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瞧着忍不住皱眉。
这小姑娘也忒没规矩了,有客上门,也不知道招呼几句。
余家没留人,他们这些领导们只能跟着余妙音往村口走,只能在路上多问几个问题。
让余妙音没想到的是,竟然在村口遇上了陈父。
陈父见余妙音身边这么多穿着军大衣的,领头的那人他认识是公社主任,每次公社里开会公社主任总要说上几句。
“余妙音,你就算是找了公社领导也没用!你作为阿宵媳妇,他住院躺在床上不能动,你不闻不问算什么意思,你一定要去照顾他!”
余妙音算是小刀噶屁股,开了眼了。
她没想到前世没见识到陈家的恶心,这辈子撕破了脸全让她给见识到了。
余妙音冷哼一声:“陈良宵也配?!”
余妙音说完就骑车先走了。
陈父早知道余妙音不会答应,趁机跟公社领导告状:“正好领导们也都在这里,让领导们给我们评评理,她作为一个妻子不去照顾自己的住院的男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公社领导也知道的,阿宵他妈头磕到门槛上也在住院,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才让余妙音去照顾他男人,还请公社领导帮忙劝一劝。
要是公社领导劝不了,我就去找镇领导,县领导……”
说到最后,可就是威胁上了。
陈家村的村民们有些胆子大的,想跟领导们说句话握个手。
还没瞅着机会,就听到陈父颠倒是非。
村民们得了余妙音的照拂,再加上原本以为余妙音靠这个鸡药发了一笔小财。
没想到那日余哲坐拖拉机去镇医院采买药材,村民们总算知道八角钱一包的鸡药,余妙音还得搭上不少时间,真真正正不赚钱。
余妙音厚道,又救了各家的鸡,村民们自然愿意给余妙音说好听的。
“要不是你们陈家骗婚,还举报人家兄弟下黑手将人送到牢里去,人家能好好的日子不过要跟你们陈家撇清干系吗?!”
“就是,陈家人可太坏了,前脚让阿哲送到牢里,后脚还要余妙音去照顾,真是恶心人恶心到家了!”
村民们纷纷数落陈父不要脸,陈父一张老脸狰得通红,“余哲要是没犯事,便衣同志自然会放他出来!而余妙音是我们老陈家的儿媳妇,她理应要照顾阿宵。”
陈父说完,也知道有自己理不直气不壮先跑了。
他也怕引起公愤被揍。
余妙音没将陈父的无理要求放在心上,她与领导们打了一声招呼就先走了。
隔壁我王家坝的王书记这才知道余妙音是急着去镇上给他哥找人证,他为自己刚刚误会了余妙音而感到羞愧。
“余妙音同志,公社领导们正要去镇上采买药材,你要不坐他们的拖拉机去吧!”
余妙音:“这怎么好意思?”
公社领导:“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帮了我们大家大忙,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正好,我们还能在路上再向你请教请教。”
领导们帮余妙音将自行车扛上了拖拉机,盛情难却,余妙音只能上了车。
一路上,余妙音也没遮掩,领导们问什么她答什么,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