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两三年?等我工作以后,我肯定每个月的工资都拿来还村里。”
得,这是打算赖账了。
与陈国顺说,拿了工资要给双胞胎女儿抚养费,现在又说要拿来还账。
余妙音冷了脸:“那我去问薛梅要?”
“不要!”
陈曼曼知道余妙音说到做到,“等我下个月拿了补贴,我就凑一凑还钱,成吗?”
“行,下个月我再来找你。”
余妙音转身就要走,但是被陈曼曼喊住了,“二嫂,陈良宵过几天行刑了,你能不能帮我带两件衣服给他?”
余妙音冷哼一声,“收起你的脏心思,不用特意来试探我陈良宵会不会行刑。”
陈曼曼天天被陈国顺他们蹭饭,哪轮到她来捎带两件衣服。
陈曼曼故意这么问,不就是想要从她这儿套话,想要问陈今弛和她会不会帮忙捞人,陈良宵的行刑会不会发生意外。
陈曼曼看着余妙音的背影,恨不得将人的后背戳出一个洞来。
她要是有余妙音的疼她宠她的家人们,她何至于要致陈良宵于死地。
她也怕自己会做噩梦。
但是她现在找到了自己的家人,陈良宵就必须死。
她就算是不能被程家人认祖归宗,但是也要出入程家无阻。
杭大的学生们都知道她是薛梅那个被丢弃的女儿,就算是她名声不佳,同学们也最多不搭理她,没人会真的对付她。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有更多的时间用来读书。
她一定会跟余妙音一样,做一个优秀的医生,也受人推崇。
早晚!
余妙音去甬市的早两天,陈良宵被行刑。
余妙音没去,陈今弛也没去。
听说在陈国顺的要挟下,陈曼曼被拖着去了。
陈国顺当场就昏倒了,陈曼曼回到杭大也病倒了。
为了照顾陈国顺,陈国顺的新媳妇也晕倒了,被送到医院查出来竟然有了身孕。
陈国顺醒来后,得知新媳妇的肚子有了孩子,又狠狠地哭了一通,“是阿宵来投胎了,这一次,我一定会把阿宵教育好,不会让他再犯错……”
余妙音得知消息的时候,小三婶已经在医院里住下。
余妙音和陈今弛一道儿拎着水果去医院走了个过场,余妙音有些惊讶陈国顺的状态。昨天还要死要活的,今天已经完全走了出来,将心思全放在了这个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听说,陈良宵的骨灰盒还在招待所里放着,等着下葬。
陈国顺原本行刑当天就要带陈良宵回家的,但是这会儿一点儿都不着急了。
毕竟,死人哪有活人重要。
死掉的儿子哪有还没出生的儿子重要。
陈今弛护送余妙音和段老出发甬市,陈国顺一行人还没出发回东海县。
因为四诊堂开业的日子要到了,段老这个老祖宗不好不出面。
与余妙音预想的热热闹闹的开业盛况不一样,四诊堂的开业典礼只放了两串鞭炮,段老作为现任堂主掀下了牌匾上的红布。
旁的,就没有了。
这下子连陈今弛都有些惊愕了,毕竟他们的华大商场开业可是早半个月就开始宣传,恨不得上天入地的全都知晓。
四诊堂如此不同,要么不缺钱,要么就是不缺钱。
陈今弛没猜错,等到段老将关门弟子余妙音介绍给堂内上下认识时,余妙音的四个师兄们拿出的见面礼各个都不是凡品。
大师兄送的是一对珊瑚。
二师兄送的是一幅古画。
三师兄送的是一块翡翠原石。
四师兄更干脆,送的是一辆车。
余妙音嫌贵重不敢收。
可他们说,这些东西都曾是病人送的,他们也没这方面爱好,全送给小师妹把玩。
段老帮余妙音全收了,“你师兄他们的私库里有的是好东西,每年年礼里都有从各地寄来的好玩意儿。”
余妙音闻言,没再推辞。
她知道,前世她师父在各地游走,没少收到贵重的礼物。每年,她的助理都会将贵重的东西放到拍卖场去卖,所得现金都会捐给需要的病人。
见过礼后,段老亲自带着余妙音去了一处小院儿。
四诊堂是典型的前堂后院,前头坐诊抓药,后面是一个个豆腐块小院儿。
段老和他的弟子们在后院都单独有一个小院儿,余妙音这一处还是新整理出来的,紧挨着段老的正院。
其地位可见一斑。
转日,就到了与病人家属们约定的第七日。
余妙音早早地收拾好自己,穿上了簇新的白大褂,开门迎接病人和家属们。
没想到,她才开门,就看到了门口排得整整齐齐的患者和家属们。
“余医生,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