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今弛有些恍惚,听着宋雁芙压抑的哭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宋雁芙的肩膀,又递给她一条干净的手帕,哑着声音道:“舅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
没有否认,就是受过罪了。
宋雁芙哭得更凶,“你这臭小子就会让人担心,让舅妈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宋雁芙招呼章院长一起扒陈今弛的衣服,陈今弛见瞒不过去,才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搬货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了,养了几天就好了。”
宋雁芙不信,但是陈今弛一口咬定就是这样,她也没办法。
“余妙音,她有怀疑吗?”
宋雁芙洗了把脸,也止了哭:“你每个星期都会给音音寄信,就那一个星期没寄,音音就猜测你出事了。她联系不上你,就用了不少关系终于联系上了容叙……”
陈今弛指尖一跳,“樊老跟音音认识?”
宋雁芙惊讶:“你怎么认识樊老?”
原来是这样。
陈今弛重新坐到了椅子上,他与人抢货时起了冲突,他将货物运送到火车站时那伙人想要黑吃,他与容叙带着人奋起反击……财物虽然保住了,但是他也因为帮容叙挡了一击,受伤昏迷。
再醒来已经是五日后,一个白发老者正挑剔地看着他……
原来樊老是余妙音找来救他命的。
他的命,都是余妙音救回来的。
看来,这辈子除了以身相许,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出去走,不用给我留门。”
陈今弛起身就往外走,宋雁芙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懂的,暗骂道:“这臭小子,又要爬窗。”
章院长刚张嘴,想要喊住人,想了想还是算了。
罢了,都已经领了结婚证了,小俩口久别重逢,腻歪腻歪也是正常。
正是晚餐时候,陈今弛插着兜往家属院去。
到了余家门口,抬手敲门。
“来啦——”
余妙音软糯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一开门,见到是陈今弛,余妙音的笑脸一凝,别扭地挪开眼:“你来干嘛?”
陈今弛噙着笑,“他们都说我是男狐狸精勾得余医生没了方向感,我这不是送上门来给余医生验验货,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余妙音恼羞地瞪了一眼陈今弛:“出门四个月,就学会油嘴滑舌了?”
说完,就要关门。
陈今弛抵着门,硬挤了进门。
“还有,想你。”
“拼了命,想你。”
陈今弛低头就吻了上去。
余妙音挣扎了几下,就被陈今弛拦腰困在了怀里。
一吻罢了,思念开始泛滥。
余妙音垫着脚,主动献上了吻,她想撤回来就被陈今弛给捉住了下巴,化被动为主动,霸道又热切地拥吻着,竭取着余妙音的每一寸呼吸,直至她瘫软在怀,陈今弛才放过了她。
门外,有脚步声靠近。
“我哥回来了。”
余妙音轻声道,想要推开陈今弛。
陈今弛不愿,打横将余妙音抱起,回了屋。
房门刚关上,就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音音,出来吃饭了——”
余哲没听到余妙音的回应,走到房门口推了推门,没推开。
“音音,吃饭了,你不是刚刚还说饿了吗?”
而此时,余妙音正被陈今弛压在床上,陈今弛蛊惑地在余妙音的耳边问道:“饿吗?”
“饿了,吃饭还是吃我?”
余妙音抬手堵住陈今弛故意作乱的唇,恼红了脸:“闭嘴!”
余哲没等到余妙音回应,敲门声更急切了,还想要撞门。“音音,你在里面吗?”
余妙音吓得人推开陈今弛爬起来,但是陈今弛纹丝不动。
“音音!”
“哥,我困了,你给我留点饭,我一会儿吃。”
余妙音的声音低哑得不行,但是余哲一个单身狗压根没发现异常,还以为余妙音今天撞了人被吓到了,缓过来之后就犯困。
“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累。”
“那行,你睡吧。阿弛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可以安心地睡几天补个觉。”
门外,终于消停。
余哲生怕吵醒余妙音,动作很轻。
陈今弛心里涩涩的,翻身从余妙音的身上下来,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担心我?一直都睡不好?”
余妙音嘴硬,“我本来就觉少。”
“对不起,媳妇儿,还是让你担心了。”
余妙音忍了又忍,没忍住狠狠地捶了陈今弛的胸膛几下,“不是说好了我养你,你做什么那么拼命!”
等余妙音发泄够了,陈今弛看着余妙音眼底的乌青,这小姑娘……他走了四个月,这小姑娘该不会是四个月都没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