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表小姐,有什么能力盗取宝物?
况且,盗取宝物,对她有什么好处?
可不就是无稽之谈吗?显然是姑娘家不对付,这才口无遮拦。
武宁侯也是这样想的,萧锦瑟却不肯认错,她胡诌道——
“戚岁说什么躲在暗室里、镖局护送入京的鬼话,我是决计不信的!一个女儿家哪来保命的本事,就凭她这张脸,我都不信路途中没有人心生歹念!”
“我看她根本就是已经投靠了反贼,反贼本就和我们萧氏不对付,故意把她送来,里应外合!盗取宝物!这次是宝物,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萧锦瑟字字铿锵,说得理直气壮,起初说这话时她确实是胡诌的,可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萧锦瑟也觉得一个女子没有盗取宝物的能力,但谁说她不能里应外合,让别人来偷呢?
萧锦瑟没有怀疑“戚岁”的身份,而是怀疑“戚岁”被谢家策反了,做了个叛国细作。
话音落下,正厅内一片沉寂。
方才呵斥她闭嘴的长辈,此时都没有发话,似乎都在想象这种情况的可能性。
不怪他们多疑,只怪一向拎不清的萧锦瑟,难得说出了符合逻辑的话。
第80章 她突然抱住他,满是欢喜
确实很有逻辑。
连子书岁都惊讶住了,不过惊讶归惊讶,子书岁此时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天寒地冻的,子书岁从斗篷中伸出小指头,颤颤悠悠地指向萧锦瑟,委屈又忿忿,“表姐,我活着就那么让你厌恶吗?”
指了一会儿,好似察觉到指人不礼貌,子书岁吸着鼻子收回了手指,垂在斗篷之下。
感受到众人的审视目光,她委屈极了,缩了缩脖子,垂着小脑袋,毛茸茸的斗篷领口将她的脖颈都遮盖住,一直遮到了嘴巴,只从呼吸的鼻子开始露在外头。
“你别装可怜!”萧锦瑟起身,瞪着子书岁。
子书岁从斗篷中抬起下巴,与之对视,“表姐先是联合沈小姐想毁我清白,如今这又是什么计谋?”
萧锦瑟听她将重点转移到了其他事情上,顿时气急,冲过去与她对峙,“还扯那事做什么?堂兄都已经罚过我了,你还想如何?!我看你就是心虚!”
正厅内的一众人都未发话,子书岁不甘示弱地起身,一双明眸被薄雾笼罩,眼底燃烧着淡淡的怒气,就像是被激怒的小兽。
“说不出话来了吧,”萧锦瑟得意一笑,“你装啊继续装——”
话音未断,子书岁捏紧拳头,低头用脑门朝萧锦瑟狠狠撞去——
只听“啊!”的一声,代替了萧锦瑟原本要说的话。
萧锦瑟被突然一撞,撞地差点摔倒,“你敢撞我?!”
说完,便朝着子书岁撞去。
一惯“柔弱”的少女力气小,哪里经受得住萧锦瑟的蛮力,堪堪一撞便被撞到在地,萧锦瑟见了也不收手,欺身而上伸手就要朝少女打去。
子书岁奋力反抗,两只胳膊乱挥,倒也是胡乱地打到了萧锦瑟好几下。
两个少女不顾仪态地扭打在一起,在场的长辈赶紧让人阻止。
几个丫鬟却只顾去拉子书岁,原本厮打的局势立马变了,没被禁锢的萧锦瑟获得极大的自由,起身就朝子书岁扇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厅堂。
萧锦瑟再度扬手,第二个巴掌还未落下,手腕便被牢牢禁锢。
萧锦瑟转头,看见萧必安阴沉的面色,听他一声呵斥,“够了!”
萧锦瑟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
那些拉偏架的丫鬟松了手,子书岁泛白的指节紧握,原本精致的发髻此时变成了凌乱的鸡窝窝,她舔了舔嘴角的血,气愤地冲上去,在众人的意料之外,给了萧锦瑟一巴掌。
“啪”的一声。
萧锦瑟一手被禁锢,一手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她,“你疯了!”
子书岁深吸一口气,生气的语气中透着委屈,“是你没有武德,先打我的。”
萧锦瑟哪管武德,被扇了之后,还想跟她打一架,再次升起的怒火在感受到手腕上的疼痛时,清醒了不少。
此时手被萧必安握着,萧锦瑟也很委屈,“堂兄,你也拉偏架?”
不待萧必安说话,子书岁冷哼一声,“还知道‘也’啊!”
原本正厅内众长辈的审视目光,逐渐被这闹剧闹没了,纷纷摇头表示没眼看。
廖氏和萧二爷头疼地将萧锦瑟带走。
子书岁乖巧地行了礼后,走出了正厅。
前面是廖氏心疼地摸着萧锦瑟受伤的地方,还问萧锦瑟疼不疼,而萧二爷走在一旁,一边告诫萧锦瑟以后不要那么冲动,一边又让人去请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