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泽塌着腰,软着双腿,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狐狸趴在她腿上,就舞衣那少得可怜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他的身体。
“妻主…我饿了……”暮泽眼巴巴地望着她。
苏忆桃拉上鹅青纱帐,“拢春,摆膳。”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三个丫鬟端着膳食进来,并且当着拢春的面,一一用银针验毒。
纱帐之中,苏忆桃吻了他的眉梢,待丫鬟退下后,才撩开薄纱。
虽然没有给暮泽解开重新戴上的项圈,倒也没有再对他多加限制,并允他同桌用膳。
喝完一盅金丝燕窝,暮泽有些小饱,捂着嘴打了一个哑嗝儿。
他尴尬地低下头,“吃太多了……”
苏忆桃宠溺地看着他,只不过说出来话就有些渗人了,“没事儿,多吃点,待会儿更抗揍。”
暮泽“啪嗒”一声放下瓷勺,漂亮的眼睛里写满无辜,“妻主,要罚我?”
她故意沉下脸来,“去榻上等本宫。”
暮泽局促不安地低下头,用牙尖掂着舌头,心情闷闷地坐到床头,对未知的惩罚充满了害怕。
“是,我会乖乖等妻主的。”
她单手负于腰后,弯下腰,在暮泽唇角轻咬一下,瞬间掠去他口腔中的空气。
暮泽不仅没有任何抗拒,反倒是享受地嘤咛一声,双瞳蓦然一缩,眼底的冰霜正在缓缓融化,心里的万里寒冰也在寸寸瓦解。
两块冰,竟融化了彼此。
第63章 殿下永远是我的妻主!
暮泽正被亲得情迷意乱,苏忆桃却突兀地停住动作,拉上纱帘,身影一晃,便从朝云院消失了。
拢春张罗着把剩饭剩菜端下去,暮泽则歪着脑袋望着门口。
随着烛泪越流越多,暮泽对那未知后果的恐惧也越积越多,他有些如坐针毡,不断朝着门外张望。
此时,徐镜已经受召点兵,准备明日一早带兵出城。
大理寺也从邹蓉带回来的刺客身上,拼凑出能够给厉曌致命一击的罪名——通敌叛国!
厉曌不仅在国内攫利,还帮南昭暗探打通门路,借机谋取暴利……说到底,还是贪欲作祟。
厉曌所行之事,本就罄竹难书,原定秋后问斩,但如今涉及通敌卖国,苏胜当晚就赐下一盏毒酒,送她上路。
苏忆桃在西厢垂花门前折了一根柳条。
她白日里答应给徐镜解毒,绝非随口一说。虽然她不擅医术,但是她能推演出解决之策。
点烛修书,以告徐镜:三月之内,必将可解六道轮回之毒的医圣送往边疆。
就在暮泽等得惴惴不安的时候,苏忆桃可算推门而入。
“妻——主?”许是看到她手里的青色,暮泽说话的声音忽然变小了。
苏忆桃用指骨端起他的下巴,好似那刚下山的悍匪,正在调戏自家小娇妻。
“怎么?看见这物什,我就不是你妻主了?”
暮泽目光躲闪,“暮泽不敢,殿下永远是我的妻主。”
苏忆桃冰凉的手指划过他光滑的脊背,浑然不知她的气息变得有些阴鸷,把面前的小狐狸吓得不轻。
“阿泽自愿戴上枷锁,我放过沉星性命。而后你又闻琴起舞,换本宫给他请大夫,也换徐镜战中安宁。”
“而这——才是你该受的因果。”
“阿泽可认?”
有如黑曜石般澄亮的眼瞳里掺着凛然锐气,看得暮泽心神一颤。
“我认!”
……
眼泪换不来她的怜惜,暮泽一直都知道。
眼泪在眶中徘徊,一双多情的狐狸眼直直地盯着面前。
暮泽这些年流街头,日子过得清苦,身上没有二两肉,若用旁的物什,恐伤其筋骨。
她对天发誓,绝对不是心疼暮泽,只是心疼她的灵气罢了。
毕竟小狐狸身子骨弱,若是受伤,还得消耗她的灵气,那可不就得不偿失了?
“疼吗?”
暮泽浑身冷汗,“疼……”一个字,仿佛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苏忆桃用手指捏了捏暮泽的脸颊,软乎乎的,复又低叹一声,“还知道疼,不算傻。”
她拨开被汗水浸湿而黏在暮泽脖子上的发丝,眼神迷离了几分,小狐狸此时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乖~”
“妻主……”暮泽把脸埋进被褥里。
“嗯,怎么了?”
暮泽又磨蹭了一会儿,咬着后槽牙,试探着问:“妻主还生气?”
“不生气了,怎么?”苏忆桃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偏偏要他自个儿说出来。
“那妻主能不能轻点?疼……”暮泽软软糯糯地撒娇,看起来像一只很乖的小娇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黑芝麻馅儿的,下次别乱跑了。”
第64章 请殿下还朝!只可惜请佛容易送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