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钻进边关月怀里的时候被她一把捏住,泽水之珠本能亲近旁边的云黛兮,因为她的水灵根很纯净,但它又想和带着生木之珠气息的边关月亲近。
呈现出来的姿态是少许挣扎,然后彻底安静下来,任由边关月把它放进袖子里,和被蓝袍男修死死禁锢着才跑不掉的样子截然相反。
“你是……边关月?”蓝袍男修到嘴的鸭子飞走了,整个人暴跳如雷,看向边关月的眼神都冒着火光。
边关月脸上一直带着的笑意隐了下去,阴沉地看着蓝袍男修,歪了歪头地问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喊我的全名?”
她的表情很真挚,疑问也很明显,是真心在疑惑,现在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喊她的名字了吗?
泽国她是知道的,但泽王的后裔是什么东西?
蓝袍男修一张还算能入眼的脸现在无比扭曲,“一条丧家之犬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你还真以为你还是青玉仙尊的徒弟,无极道宗的弟子吗?一起上,弄死她,拿回泽水之珠,价格翻倍!”
边关月偏头对着云黛兮说道:“你去白琨姣那。”
云黛兮点了点头,她看到边关月眼底燃烧的兴奋和战意,知道有事的只会是别人,放心地去帮白琨姣。
边关月扬了扬眉,一边出剑一边笑着说道:“怎么就不明白呢,剑修最重要的不是那些外物,而是手里的剑。”
她像是个恨铁不成钢的夫子,对着自己不成器的学生谆谆教诲,教会他们什么叫真正的剑修。
而束脩是生命。
剑修是战场上最耀眼的存在,一袭红衣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刺目,也是最冰冷的人形兵器,出剑必收割性命。
来到蓝袍男修面前的时候,边关月已经把对方那么多人杀到崩溃,就连那边和云黛兮、白琨姣打的修士也都跑走了。
她脸上挂着一抹皎洁的笑容,没有去追那些逃兵,认真地和吓到颤抖的蓝袍男修讲道理,“知道我以前为何那么肆无忌怛吗?不是因为我出身好、地位高,是因为我的剑比其他人的都要锋利,他们都打不过我,加在一起都打不过我,这才到处说我坏话,那么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可不是好孩子,我真的是个很温和的人。”
蓝袍男修早就想跑了,只是边关月出剑的时候还能阻拦他的行动路线,冰冷锐利的剑气划过他的脖子,差一点就划破他的脖子,让他瘫倒在地,不敢再逃。
他口不择言地跪地求饶道:“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我不该胡言乱语,求求你放过我,看在我是泽王孙子的面上,放过我好不好,我不会再贪图泽水……之珠了……”
话语未尽,他上半身栽倒在地,眼睛里满是错愕,为什么他求饶了还要杀他。
边关月嗤笑一声,“我看起来很傻的样子吗?我拿了泽水之珠就是和泽国结仇了,杀不杀一个无用的孙子都不会改变结果,为什么不杀呢?”
“欺负群殴我学生也就算了,喊我全名还骂我,我看起来是会以德报怨的人吗?”
白琨姣感动到眼泪汪汪,正要奔向边关月的脚步一顿,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哭嗝,“呜?”
她看到很多熟悉的人被虐杀,泽水之珠还被抢走了,怒极和蓝袍男修这群人打了起来,自己还打不过那么多人。
正在危机时刻,边关月神兵天降,救了她帮她杀了罪魁祸首,大悲大喜之下心神激荡,也顾不得进来之前还害怕边关月呢,结果边关月一句话把她钉在原地。
边关月摊了摊空荡荡的两只手,“你呜也没用,东西是我的了,你姑外祖母说了,泽水之珠谁能拿到就是谁的。”
白琨姣顾不得问为什么真的泽水之珠会在这,她呜咽哭出声:“念慈也进来了,被他们杀了。”
边关月表情一顿,陆念慈就是那个白琨姣的小跟班,还是楚文姝喜欢不得了的风月先生,那个对于不是她喜欢画遗憾不已的学生。
按照真实的历史,她应该会在几年后结业和楚文姝在一起,而泽林国的覆灭是在几百年后,她不该死在这里。
这不是质疑她作为夫子却没有保护好学生的能力吗?让她如何和楚文姝交代?
她已经顾不上问本来不打算进入幻境的陆念慈会出现在这里,只能喃喃念了一句,“这样啊。”
守在一旁的云黛兮忽然瞪大双眼,下意识地往远处甩出去一颗天雷珠,“阿月小心!”
边关月心神震动之下来不及闪躲,硬扛了一击,闷哼出声,嘴角溢出鲜血。
有人从雷火弥漫间走过来,笑着出声:“让浮光剑主受伤可真不容易啊,不得已只能用上了点小手段,还望见谅。”
边关月眯着眼看过去,一群人对她们三人做出攻击姿态,从中走出几个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