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将军真是太过分了。”一个人鱼兵摸着自己皮开肉绽的胳膊说道。
“对啊,我还真是有些想涑河将军了。”又一个人鱼兵忍着疼痛让队友给自己上药,出口附和着。
“唉,可惜了,涑河将军被风兰大祭司关起来。”
“人鱼皇大人不是回来了吗?我们去求她把涑河将军放出吧。”
几个人鱼说得起劲。
一个在一旁坐着,浑身是是血的人鱼兵在一群人准备出去的时候开口了:“一群蠢货,你们以为现在是谁在做人鱼宫的主人。”
还当真以为去求人鱼皇就能把涑河将军放出来了吗?
“鸣岐,亏得涑河将军那般器重你,你要是不敢去,也没人说你什么,你倒好,还骂起来我们来了。”有听不过的人鱼兵当即走上前来,拉着这个叫鸣岐的人鱼兵衣领骂道。
“我看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鱼将军打你还打轻了。”说完用力将鸣岐往后一退。
鸣岐刚被打了,浑身无力的很,站都站不稳,眼看就要撞到一旁的石尖上。
便感觉身后有一股推力,让他往一旁倒去。
方才推鸣岐的人鱼兵见状,也松了一口气,他只是想教训一下鸣岐,可不想要他的命啊。
“走,哥几个,我们去求人鱼皇大人。”为了不落面子,大手一挥,便让方才要去人鱼皇面前求情的人鱼兵叫走了。
周围的人鱼兵也四散分开了。
鸣岐身边也没人鱼了。
他站起身来,对着空气行了一礼,不管是谁,方才都是救了他一命。
姜钦意并未理会鸣岐的行礼,而是带着宋稚转身离开了此地。
这一趟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鱼巴巴在人鱼兵里也不是很受待见,甚至被关押已久的涑河隐隐压一头,难怪这般气大。
宋稚与自己夫人并排而走。
“夫人,涑河不是风兰大祭司的手下,那风兰为何会让落旋去寻涑河帮忙啊?”宋稚想不通。
“鱼巴巴会夺权,而涑河不会。”姜钦意简单解释道。
宋稚低着头想了一会。
涑河不会夺权?
“我明白了,夫人。”宋稚想清楚了,涑河在人鱼兵里这般有声望,都没有跟风兰抢权,反而被关押起来,之前还误以为这涑河是风兰的小弟,原来是平起平坐的人鱼将军。
“嗯,明白就好,白白,我们回去吧。”姜钦意也不打算继续跟着鱼巴巴了,用定位符监控一下他的去向,等他去见骷髅架子的时候,再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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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内,宋稚和姜钦意是最早回来的,周密跟着落旋紧随其后,也最后回来的竟然是高疏羽。
只是去见一下风兰,就用了这么久的时间。
几人将各自得到的消息都总和了一下。
高疏羽坐在椅子上,一时间没有说话。
姜钦意清了清嗓子道:“涑河还是不愿意出来,可以将今日那些人鱼兵请愿的事告诉他。”
关于风兰和老人鱼皇的事,姜钦意并未多言,高疏羽有自己的打算,她不便多言。
“嗯,好。”落旋乖巧地点头。
夜深了。
高疏羽还坐在外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高疏羽情绪不对。
“师娘,你怎么了?”姜钦意把小龙哄睡后,便跟着出来了。
“无事,早些睡吧。”高疏羽不想说,转身便往自己屋里走去。
姜钦意见高疏羽没有要说的样子,也不好逼问,毕竟是自己的长辈,也跟着进去了。
翌日,一早。
鱼巴巴又来了。
这次明显比昨日要情绪不稳定些。
甚至都没有行礼,直接开口问道:“你要放涑河出来?”
“对,鱼将军觉得有和不妥?”落旋明知故问道。
鱼巴巴明显没有想好说辞,开口全是破绽:“当然不妥,涑河是被风兰大祭司关起来的,没有风兰大祭司发话,不可放出来。”
“鱼将军,莫不是忘记了,风兰大祭司在何处,又是因何被关在那处。”落旋故意大声质问道。
她就是要让鱼巴巴觉得自己恨死了风兰。
鱼巴巴没想到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不恨风兰的人,这般问自己。
随后便开口解释道:“是属下的错,差点忘记了风兰大祭司的所作所为了,可涑河不能放出来,他都跟公然挑衅风兰大祭司,您根基尚且不稳,若是让他出来,恐怕……”
话并未说完,鱼巴巴想让落旋自己去揣测接下来的话。
“这有什么恐怕的,难道鱼将军不能保护本皇?”落旋装作一副很是依赖鱼巴巴的样子。
鱼巴巴看着落旋这般美貌的脸,对着自己露出求保护的样子,顿时,忘记了说话。
“迎回涑河将军,正好可以让人鱼们看到我的仁政。”落旋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