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时渃怕自己在多讽刺她一句,她便立马哭给自己看了。
那人泪水是具有腐蚀性对吧。
不能让她毁了自己的衣服。
时渃便伸手,用满手的口红,在她脸颊坐起了画。
首先是一个乌龟,在左脸颊。
随着泪珠滑落,那乌龟盖瞬间有些膨胀了,时渃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看楚书溪一改往时,一脸单纯的问自己:“怎么了?什么这么好笑?”
楚书溪想坐起来,却被时渃按住了肩膀。
便重新躺在了她的腿上。
时渃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起来,“没事。”
她觉得自己太不耿直了,便将那乌龟完全涂红,成了一个大大的腮红,另一面,也是涂了个相同的大小。
时渃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不错!现在很可爱了。”
她唇角一勾,眼前的人,像是一个滑稽的小丑,或许需要顶上一个红鼻子。
“是么?”
楚书溪胳膊撑在了床上,想要起来看看。
如锦缎般柔软的长发搭在肩上,勾勒在琐骨之间,刚刚时渃的一个不小心,在上方留上了一个红印子,躲在衬衣之下,将那副琐骨衬的更加的精致,与…诱惑。
时渃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楚书溪看她在上神,也忘了刚刚是什么话题,向时渃靠近了些,“傻丧尸,你在想什么?”
那醉酒的人,突然靠近。
平日里看起来格外狡猾的面孔,如今满是纯真。
楚书溪长了一对虎牙,若不认真看,是看不出来的。
只见那傻丧尸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最终,停留在自己唇瓣,楚书溪终是忍不住。
这人,午饭回来后,将自己洗的香香的。
白色睡衣将她衬的很洁白。
哪里是什么邪恶的丧尸啊。
那些人…都在说谎。
楚书溪趁时渃不注意,一个虎扑,将其推到在床,时渃想要推开她,那喝酒之后,如玫瑰般殷红的唇瓣便附在了自己唇上。
灵活的小蛇一下子便狡猾的钻入了贝齿之间。
时渃只觉一口浓郁的酒味,多少有些上头,也不知为何,竟也学会了回应。
两人争斗着,正是酣时,便见楚书溪突然离开,而后捂住腹部,火急火燎的爬到床边,身子一弯,大吐特吐。
整个屋子里…瞬间弥漫起不知道什么味道的难闻味道。
哪怕是再怎么驽钝的嗅觉,也是被堵了一鼻子。
那一刻,时渃…想杀了她!
拢好了滑至肩头的睡衣,时渃想要下床,逃离这个该死的人类。
楚书溪却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臂。
“别走。”
身后传来的声音,像是小猫咪的哀叫,并不响亮,却是小小的,糯糯的。
时渃愣神的功夫便再次被搂了上来。
“不要离开我。”
按着时渃的肩膀,楚书溪躲入了她的怀。
“傻丧尸,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么。”
随着距离时渃自由的时间越来越近,楚书溪最近,一怎么就会联想到:这丧尸随她来到了边境,还未等听她言语,便头也不回的归了故乡的画面。
此后,她们是真的很难见面了。
但…楚书溪要带时渃走的初衷,便是放她自由。
楚书溪不想太过自私。
因此内心的纠结想法反复拉扯,令楚书溪焦虑而又感觉疼痛。
时渃不由觉得好笑,戳了两下她的肩膀,“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相信承诺。”
人世间,没有什么是永远的。
楚书溪不满喃喃,“你就答应我嘛。”
她的话语,像羽毛般轻盈,令时渃感觉心痒痒的,只能笑道:“好吧,我尽力。”
楚书溪不依不饶,“尽全力?”
“尽全力。”
那人仿佛这才安心了,在时渃身上,找了个舒服位置,挂在她身上,撅着屁股,睡着了。
临睡前,还不忘撩时渃一句,“傻丧尸,若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
时渃看着被自己画的不成样子的玻璃墙。
娶了杜豆儿,结婚生子,不也逍遥似神仙?
这小溪水是醉了吧,怎可这般…胡言乱语。
现如今,这时代,谁离了谁,日子不还是照过,什么都不耽误,不是么?
时渃将楚书溪放下,让她躺的舒舒服服,才开始收拾起凌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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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楚书溪头痛欲裂,像是喝了假酒一般,她微微一抬头,便见时渃四仰八叉的躺着呼呼大睡。
不由羡慕起这丧尸的睡眠质量起来。
倒也忘了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楚书溪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替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咙,便捂着头,依靠着椅子坐着打开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