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救你。”
“救我?”男人转眸,意味深长看她。
夏挽星听到那两个字语调上扬,带着些许暧昧的感觉,连忙解释:“你救过我的命,我不想你为了我委身在巴萨洛身边。”
“就这些?”
没有别的理由?
“就这些。”
三个字把所有旖旎心思切断,男人眸光微沉。
沉了会儿才道:“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这些人呢,哪来的?”
“……”
这个问题可不好答,一答就全露了。
夏挽星头靠着岩石,慢慢闭上眼睛,像困极了,没听到他这句话。
“夏挽星?”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戳她的脸,软滑白嫩。
夏挽星迷糊“嗯”了声,试图睁开眼,却只动了下眼皮就放弃了。
阿冷:“……”
他静静盯着她卷翘的睫毛看了几分钟,忽地低头笑出声。
猪么,说睡就睡。
夏挽星本来是装睡,可装着装着就真睡了。
阿冷侧眸,伸手轻轻一拨,把她的头拨到自己肩上,让她靠着。
周围的人也陆续睡去,除了轮值守夜的人偶尔发出的脚步声外,很寂静。
阿冷望向黑压压的远方,感受着肩头的人清甜绵长的呼吸,他突然想,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
夏挽星睡得很香,迷糊中,感觉有人戳了下她的脸。
她不想醒来,拧了下眉,脸又被戳了下。
“懒猪,起来了。”
熟悉的低沉嗓音。
夏挽星揉着眼睛坐直身子,软绵绵地问:“嗯?有人追来了吗?”
就她这松懈的态度,有人追来早被抓了。
“托你睡觉的福,没人追到这。”阿冷说。
夏挽星搞不懂她睡觉和有没有人追过来有什么关联,还没说话,男人一把她提起来,指着岩石下面一个方向:“你和你朋友去那待着。”
夏挽星看眼下面,又抬头看了看天。
天还没亮,灰蒙蒙的,一丝光亮躲在厚重的云层后面,像马上要冲出来。
“我去那干什么?”她问。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阿冷没耐心解释那么多,说完就往岩石下方跳了下去。
夏挽星看得心一跳,见他稳稳落地才收回视线。
她望了眼周围,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不在了,只剩她和纪芸白在这。
而纪芸白也不像刚起来的样子,脸上带着潮湿汗意,身上手上脏兮兮的。
“你醒了。”纪芸白把沾在身上带泥的叶子拍掉。
夏挽星看她,奇怪道:“你干什么去了?”
“当苦力去了。”
“苦力?”
“是啊,”纪芸白忍不住对下面翻个白眼,“半夜就把我叫醒了,让我去弄陷阱。他们说在这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
“啊?”夏挽星完全没听到动静,“要弄陷阱怎么没叫我一起?我也能帮忙。”
“某人心疼你呗,特别吩咐过不能叫你。”
夏挽星看纪芸白被弄得脏兮兮的衣服,再看自己,除了昨天裤腿不小心被蹭了点泥以外,别的地方都干干净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不叫,你应该把我叫醒的。”
合着所有人忙活了半夜,就她一个人睡到天快亮。
“我才不舍得叫你。”纪芸白伸手拉过她,“走吧,下面有个山洞,我们去那待着。”
山洞不大,但容纳三四个人绰绰有余,洞口提前布置过,被许多树枝挡住,乍一眼根本发现不了。
夏挽星望着洞口堆积的树枝,不由得担心:“他们会有事吗?”
“不知道,”纪芸白摇头,想了想说,“但说实话,跟来的这几个人应该是秦谨之手下比较厉害的人,加上秦谨之和那个大块头,应该没问题。”
纪芸白帮忙弄陷阱的时候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他们正好在商量作战方式,听着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此时天边泄出一丝光亮,云层渐渐变薄,光线变亮。
夏挽星轻轻叹了口气:“希望吧。”
不管是人数还是武器,他们都在下风,不知道秦谨之他们会用什么方式跟巴萨洛打。
就这么静静等着,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爆炸声,震得洞口的树叶都颤了颤。
夏挽星顿时坐直:“开始了。”
纪芸白又怕又好奇地往洞口凑,想通过树叶缝隙看外面的情况,“星星,说实话,我人生第一次这么激动,靠,跟演电视剧一样,好想看看真正的交战是什么样。”
夏挽星想到那次在巴颂晚宴被突袭的情况,说:“你要是经历过那样的场景,不会想看第二次的。”
“星星,这一年你经历了好多。”纪芸白回身摸摸她的头,“真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