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不已。
她不是故意不说出真相。
她只是觉得,虽然夏挽星什么都不说,但那天在海滩捡到那个伤痕累累的人是真的。
满身的伤,救回来没钱买药也不吭声,就硬抗着。
后来确定自己失明,痛苦崩溃也没哭,醒来了就抱腿坐在床角落,面容清瘦,神志恍惚。
那感觉,像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要碎了一样。
该是多大的事,才会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身心伤成那样。
阿嬷不得而知,但大抵跟他有关系。
她抬头,复杂的眼神定在男人后脑勺上。
半年时间相处下来,阿嬷不瞎,能看出他的真心。
她不懂,这么一个真心的人,真到即使失忆了还是会对夏挽星好,那当初又怎么会把人伤得那么深呢。
她矛盾,纠结,摇摆不定,许多话压在心口,好像给个合适的契机就会冲出来。
“阿嬷,别看了,再说一次,我对已婚女人没兴趣。”
阿冷像背后长了眼睛,冷嗖嗖来这么一句。
夏挽星步子一顿,有些好笑。
阿嬷气得瞪眼,那点纠结一下全没了,说个屁,熬吧你,熬死你。
还说对已婚女人不感兴趣,这不对夏挽星感兴趣得很吗?
做到这地步,不是喜欢是什么,瞎子才看不出来。
第253章 变故开始
心里骂完,阿嬷气呼呼拿着东西进厨房了。
她说得没错,瞎子才看不出来,偏偏夏挽星是个瞎的。
她真的没往太深的地方想。
小姑娘走过去,在沙发坐下,摸到茶几上洗好的水果,往前推了推:“阿冷哥,吃水果吗?”
那纤白的手指搭在透明碗边,白得晃人眼。
男人定定看了几秒,收回视线时变了下坐姿,腿从打开到交叠,有些不自然。
“不吃,你自己吃。”
“哦。”
夏挽星也没客气,把水果碗放到腿上,小口小口吃起来。
那张嘴,本就润软,浸了水果汁水更是好看得不行,空气中都透着淡淡的水果甜香。
勾人馋诱。
阿冷感觉不能再坐下去,再坐下去他就真变态了。
男人起身,工装裤某个部位轮廓隐现。
听到动静,夏挽星出声:“阿冷哥,你要出去?”
“去基地。”
“……”不是才回来吗,就走?
夏挽星不明所以,还想再问的时候男人已经离开了。
……
阿冷觉得这操蛋的生活没边了。
他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何种性格,但怎么也不会是这样,动不动就来反应,跟他妈禽兽一样。
之前在拳击馆不是没女人,看拳的,穿着性感兔女郎衣服举牌的,漂亮性感的,他从来没动过心思。
甚至觉得有些衣着暴露的女人看着恶心。
到了夏挽星这里,她吃水果一动一动的唇,仰头看阳光拉长的脖颈线条,长袖里不经意露出的嫩白手腕,甚至长裙下一截走动的纤细脚踝,他都看得心神荡漾。
关键她还是个孕妇。
就……离谱。
顶着这么一张要死不活的臭脸回到基地,温钧搭着周肆的肩笑:“快生了吧,那是不能乱来,忍忍吧,忍过这两个月就好了。”
都是男人,开玩笑一点就通。
塔康笑得更大声:“我说阿冷,上次出去喝酒,那么多美女也没看你递个眼神去,你这东西可以啊,收放自如,跟雷达一样还会自动识别。”
阿冷脸黑到不能再黑,正好有力没地方发,过去拽了塔康的领子就走。
“上次不是说不服我的拳,走,打一场。”
“我服我服啊!我什么时候说不服了!钧哥,救命……肆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温钧笑得更欢了,五分幸灾乐祸五分假惺惺:“诶,待会还是去看看,别让阿冷打死了。”
周肆也跟笑:“死不了,最多骨折。”
口袋里手机响起,温钧看了眼号码,笑意瞬间敛住。
周肆看他:“怎么了?”
“我去趟庄园。”
打电话的人是温钧安插在庄园的眼线,两姐弟内斗不止,庄园的一手消息很重要,所以安排了人。
但眼线除了定时汇报外,很少主动联系他,电话里也没说清,只说出事了,让他赶紧回一趟。
傍晚,天边染上眩目红霞,映衬着白色庄园,清冷无情。
“阿钧,你怎么回来了?”
一进庄园,劳叔扯住温钧,面色复杂。
温钧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看劳叔的样子,肯定事不小,他反握住他:“劳叔,您跟我透个底,到底怎么了。”
劳叔是看着温钧长大的,心有不忍,劝道:“你就别管了,是上一辈的事,将军这会儿在气头上,你去了要挨打的。”